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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中一甜,夏小满塞了块冰糖到他嘴里,“吃糖就不苦了,本身也不苦吧,就是药味大了点。”

“好像也是,不太苦。”

“明天还有,要连喝三天。”

依旧是周聿白打地铺,农历十月的夜一天比一天凉,可周聿白今晚总感觉有股热气在身体里逃窜,胃不是很舒服,晚上吃的韭菜炒花甲,他们师徒三人没怎么吃,大部分进了周聿白的肚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吃多了,总感觉不舒服,说不出的别扭。

周聿白坐起,又躺下,刚躺下,又翻身。

夏小满听着他牛打滚般地动静,问道:“怎么了?冷吗?我俩换下,你睡床。”

“不冷,热。”

“我听天气预报今晚十六度,哪里会热,你该不会是发烧了吧?”

夏小满滑下床坐到地上,抬手去摸周聿白额头,他一靠近,栀子花的香味似有若无的往身体蹿,周聿白直觉得更难受了,“没事,你先睡,我去趟洗手间。”

不舒服,身体里像是进了颗火球,火球顺着他的血管全身流窜,热,不寻常的热。

夏小满实在太困,没等到周聿白从洗手间回来先睡着。

半夜,他被细微的摩擦声惊醒,声音来自旁边地铺的周聿白,夏小满侧身,再次问:“还没睡着吗?”

周聿白觉得他可能上火了,喉咙,鼻腔全是热气,“嗯,你睡吧,不用管我,我去沙发。”

“那沙发不能睡人,”夏小满溜下床跪坐在周聿白身边,摸索着去寻他的额头,“哪里不舒服?你怎么这么多汗?”

周聿白也说不出来,“肚子痛,小事,你去睡你的。”

该不会是晚上吃多了吧?韭菜不好消化,夏小满推推周聿白:“我给你推拿吧,你躺好。”

“不用……”

夏小满不容他拒绝,往周聿白肚子探手:“没关系,按按你会舒服很多。”

他的手刚落到周聿白腰上,周聿白像是湿着手摸到开关,电流直往大脑冲,刚刚的热意更甚,像是要冲破他的身体,他猛地捉住夏小满的手:“你干什么?”

夏小满被他的语气吓一跳,“帮你按肚子啊,揉肚脐助消化。”

周聿白慢慢松手,夏小满摸撩起他的衣服露出肚脐,搓热手掌以肚脐为中心顺时针替他按摩,每按一下,周聿白脑里子的一点光亮放大一寸。

先前所有的不适全在夏小满温软的手指下寻对出口,周聿白又气又羞。

这不科学。

察觉到他的动作,夏小满问:“冷吗?”

“嗯。”

夏小满收回手哈了两下,“是我手太凉了吗?”

“不是,你手很暖。”

“对了,家里有药油,我去拿,你等等我。”

周聿白将枕头扔一边调整了下姿势,躺下的时候可能偏离位置往上躺了几公分,夏小满不用开灯,打开药瓶,浓烈的药油味在房间弥漫,黑暗中,周聿白皱眉:“这什么药?”

“万能药油。”

夏小满坐回刚刚坐的地方,一手摊开,一手拿着瓶子,这次的他没有先摸索确认周聿白的位置,直接伸手涂药油,偏生夏小满还没反应过来碰到的是什么。

从臭豆腐大哥那里得知此类隐疾最主要特征是不举,夏小满压根没往别处想。

周聿白又惊又恼,凌乱中后退:“夏小满!”

瞬间夏小满脸发烫,“你……你……”

夏小满“你”了半天,憋出一句:“这药真有奇效啊!”

周聿白咬牙:“什么药?”

药油还没擦,有什么奇效,闻一闻也有效?

都到这份了,夏小满只好说实话,从周聿白的“隐疾”讲到补肾良药,从“不举”说到“原来这药这么神啊,才吃一副立马见效!”

耻辱!

简直是奇耻大辱!

第22章 空有一颗慈悲心

周聿白的男性自尊受到挑衅,他一把拉住夏小满的手:“夏小满,我是需要吃药的人吗?”

夏小满震惊中夹着不可思议,时间静止,周聿白也呆住,他的手压着夏小满的手,事关男性尊严,哪怕知道方法不对,周聿白咬牙,“摸清楚了吗?我像是需要吃药的人吗?”

“你、你流氓!”夏小满抽回手,气得眼泪往上涌,“你耍流氓!”

“现在还有人说流氓这个词吗?夏小满,是你先动的手。”

“你跟我一个瞎子比,我看不见,摸错了,你也看不见吗?”

周聿白上前一步准备去开墙边的灯,“没开灯……”

“没开灯我当然看不见”,后半句没说完,夏小满以为他又要耍流氓,扬起抓着药油瓶子的手往周聿白方向挡,地上铺着被子,脚下被不平整的被子一绊,跌向前方的同时夏小满喊道:“还来!”

硬物与肉体撞击声几乎是与周聿白的惨叫声同时响起,周聿白捂着鼻子跌向墙边,一只手还不忘护着倒向他的夏小满,周聿白只觉得眼前冒金花,鼻梁应该被砸断了,痛得他先前的心思荡然无存。

夏小满听着他的惨叫,想去扶他,又不知道他伤哪了,“怎么了?我撞伤你了?”

“没事,嘶,你先起来。”

手里的药油洒出一部分,两人身上全是药油的味道,夏小满手脚并用地从他怀里爬到一边,“撞哪了?”

周聿白痛得直吸气,“好在我的鼻子没动过刀子,不然被你这么一撞假体都得飞出来,嘶,夏小满,你给我算算我今天是不是犯太岁。”

先是耳朵不舒服,后面胃胀得难受,喉咙跟着冒火,火气还未消,鼻子光荣负伤。

夏小满想去碰周聿白,又缩回手:“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鼻子怎么样,要不要去医院?”

要是他的眼睛能看见就好了,也不至于添乱。

周聿白听出他的自责,忍着痛安慰道:“应该没断,撞到山根了。”

“我能摸下吗?我不乱动,真的,我摸摸你鼻梁有没有骨折。”

周聿白靠着墙壁站起来,先去开灯,而后开窗,药油洒出不少,满屋子呛人的味道。

刺眼的光亮照亮局促的房间,夏小满满脸愧疚地站在前面,周聿白见不得他这样,主动上前:“摸吧,真没事。”

夏小满将药瓶递给周聿白,抬手去摸周聿白鼻梁,刚洒出来的药油染得夏小满每根手指头都有,摸鼻子时不上心擦到周聿白眼睛,周聿白用力眨眼,眨到眼泪直往下淌,“这什么药,这么冲?”

泪眼婆娑中周聿白举起药瓶,“黄……黄道益?”

夏小满摸着周聿白的鼻梁,确认他没事松了口气,“还好没断,擦点药油吧。”

又是药油,只是普通的活络油,周聿白忍着鼻梁痛、眼睛辣告诉夏小满:“这是活络油,胃痛肚子痛不能乱擦,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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