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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纯娘娘好。”
“天儿冷,额娘给你们带了好吃的来尝尝。”苏梨末说着坐在桌子旁打开食盒,笑吟吟道:“这两碗阿胶羹是永璋和永琪的,这两碟子个糕点是永瑢的,永瑢记得留一些糕点给你四哥吃明白吗?”
兄弟三个任由嬷嬷帮他们净了手,坐在桌子旁。
永璋和永琪大一些,吃东西不怎么说话,深深牢记寝不言食不语的规矩,永瑢将三岁,这个规矩也被教导过很多次,但是到底年纪小,正是话多每天十万个为什么的时候。
“额娘,刚才你不是让四哥进来跟我们一起吃,他拒绝了呀,为什么还要给他留糕点?”永瑢的小脑袋瓜想不明白,明明四哥自己不要吃的……
“你四哥是因为要回去温习功课,勤奋好学没时间来吃糕点,可不是说不吃喔,额娘之前跟你讲过孔融让梨的故事对不对?兄友弟恭,你爱吃糕点,你四哥也爱吃的,你给他留着,等他温习晚功课,饿了就会吃嘛。”苏梨末耐心的说道。
嘉妃是嘉妃,永珹是永珹,大人无论做了什么事情,跟孩子无关,况且这一年来冷眼瞧着,永珹也不是她额娘那样张狂盛气凌人的性格。想来是住在阿哥所同嘉妃待的时间短,没有耳濡目染沾染上这些恶习。
现在正是性格形成期,多让他们兄弟亲近亲近,儿时的情谊深厚了,长大了无论怎么样,至少心里还是会有些什么东西,而不是到时候为了皇位不择手段,什么阴狠下作方式都做得出来。
当然苏梨末这么做未必会有成效,但是至少能从日常潜移默化的影响些什么,这样的机会她不想白白错失。
他们的懵懂童年,原本就没几年,到了十几岁就要去听政了,到时候想要再沟通交流,建立感情,已经晚了。
“兄友弟恭,这句话额娘说过很多次,永瑢都记得,那永瑢每样糕点拿三块等会偷偷给四哥。四哥的嬷嬷好唠叨,经常不让四哥多吃点心。”永瑢说着拿出怀里的小手帕,铺平在桌子上,手手小心翼翼的捡了六块糕点放在旁边,做完这些才开始动手吃盘子里的糕点。有他爱吃的桂花糕,嗷嗷。
永琪正在喝阿胶羹,听到兄友弟恭这四个字,看了看永璋又看了看永瑢,暗自点了点头,没错,他们兄弟这样,就是兄友弟恭,有糕点一起吃,有汤羹一起喝,有七巧板一起玩,有积木一起堆。兄友弟恭的小种子,悄悄在永琪的心中发了芽。
第43章
看着三兄弟吃完漱了口, 苏梨末才把今天最重要的消息讲了出来,“永瑢,额娘已经跟你皇阿玛商量好了, 过完年二月初一才让师傅开始给你开蒙教你读书识字。”
听到这个消息, 永瑢瞬间乐了, 哧溜一下滑下小圆凳子,扑到了苏梨末的怀里, 像扭瓜糖一样, 在苏梨末怀里扭来扭去, 搂着苏梨末的脖子十分粘人,”我就知道额娘肯定能做到。额娘是最美丽漂亮的好额娘!”
真不知道这孩子爱撒娇的性子像谁。
偶尔从霜降的口中得知,原身也不爱撒娇, 难不成像他爹乾隆?这厮有爱撒娇的属性?不是吧……
苏梨末无法想象,摇摇头把这个念头从脑壳里赶了出去,吓人。
苏梨末又待了会儿,看三兄弟玩了会才带着霜降离去了。期间她本想问一下永璋和永琪的功课进度,但是想到了自己小时候念书, 最讨厌的就是被家长不停的追问考试成绩,瞬间作罢了。
己不所欲勿施于人。
*
半个多月来,乾隆虽然去看过嘉妃几次, 但是从来没有留宿,也没让敬事房把她的绿头牌挂上。嘉妃心里虽然急,但是当着乾隆的面上不敢有丝毫显露。
多年来她虽然得皇上宠爱,但是她始终摸不透皇上的脾气,圣意难测。但是老虎的须子摸不得这个道理她懂, 好容易才被放了出来, 她绝对不能冒冒失失又犯了禁忌。虽然她始终没想明白, 乾隆到底了为了什么冷落了她这么多个月。
但是她不想再尝冷落的滋味儿。
只能慢慢来。
在这后宫里,心焦心急的除了嘉妃,还有令嫔。
延禧宫内,令嫔坐在锦榻上,看着炭盆里的银丝碳明暗不一,大有死灰复燃的迹象,心中十分不安。
嘉妃被关禁闭的这几个月,她风头无双,几乎独占春色,如今嘉妃起势必然要分走皇上的恩宠。
独占恩宠的滋味儿那般美妙,尝过的人绝对不会轻易放手。她好容易才走到今天这一步,怎么能轻易丢了,因此令嫔连日来寝食难安。
虽然同为皇上宠妃,但是位份大多时候决定了在后宫中的尊荣和地位,就算她心里再不喜欢嘉妃,嘉妃也是妃位,而她只是嫔位,见到嘉妃她也不得不依礼请安,俯首称臣。这点是让她最难过的事情。
膝下没有子嗣却得殊荣封妃的只有薨了的慧贤皇贵妃高氏和娴贵妃,高贵妃出身潜邸且父兄为前朝出力不少治水有功,娴贵妃出身大族乌拉那拉氏又有潜邸的情分且一直对皇后富察氏毕恭毕敬马首是瞻。
可她一没有显赫的家族,二没有能干的父兄,膝下又没有子嗣,何日才能封妃?
想到这里,令嫔吊梢凤眼中几欲喷火,她不能坐以待毙。
敌人的敌人是同盟。
想到这里,令嫔收敛了情绪,再抬头,吊梢凤眸中满是笑意,风情无限。
“拿两卷我手抄的经书。”令嫔吩咐完带着大宫女玲珑前往景仁宫。
*
苏梨末正在寝殿内对着字帖练隶书,听到冬雪通传,唇角勾了勾,令嫔终于来了。
令嫔进殿后想苏梨末行了礼,把带来的手抄经书奉上说是为景顺祈福之后才坐在了锦榻上,“纯贵妃姐姐好雅兴。”嗓音婉转若黄鹂,十分悦耳。
“整日无聊,打发时间而已。”苏梨末笑着说道,让霜降把练字的工具收了,去烹一壶雪顶寒翠。
“练字说明心静,娘娘的气量嫔妾是学不来的,”令嫔说着长叹一口气,神情略带落寞,“嘉妃复宠,嫔妾只怕以后也要一尝冷落的滋味,还不知道要如何打发时间。”
听到令嫔直接讲出了来意,没有绕圈子,苏梨末是没想到的,但也只是一瞬间的讶异,同聪明人说话就这点好,不累人。
“就是心不静才要练字,外面天寒地冻,头脑过热就容易迷失犯错,”苏梨末笑笑,顿了顿才继续道:“妹妹年轻貌美深受皇上宠爱,不必妄自菲薄有此悲凉寂寞心境,真心换真心,想皇上所想,给皇上所需,还怕没有出头之路吗?”
听到苏梨末的话,令嫔沉吟了一会儿,喃喃重复道:“皇上所需……”
“嘉妃大半心思都在儿子们身上,皇上需要的是他的女人心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