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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就会换一次人,这次的换人更紧密了,让他几乎找不到可以钻进去的缝隙。
除非……除非他有正当身份。
守卫的士兵突然发现灌木丛里窸窸窣窣的,一看就是有人想藏在了后面的模样,几个士兵互相看了一眼,最终由两个人互相结伴着上前,手里还拿着武器,稍有不慎,直接扫射。
郁夏心里暗叫着这些人的警惕性真高,同时不动声色的趴伏着往后退。
就在此时,警报声突然响起!
两个士兵立刻转身:“谁?发生什么事了?”
他们听到了不远处开火的声音,脚步声匆匆:“有敌袭!在东南侧门!”
“目前还未锁定身份!”
“请求支援!”
郁夏目光微凝,就是现在!
他带着大猫猫直接跳了起来,拿着板砖对着士兵的后脑勺就是一砖!另一个士兵甚至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大猫猫扑倒凶狠的挠花了脸,郁夏三下五除二将这两个人全部打昏,然后将他们的身体拖进了灌木丛里。
郁夏穿着一身军部制服混入了前去赶往支援的小队里,然后趁着所有人都不注意的时候,悄悄溜到队伍后方消失了。
快溜快溜!
此时不溜,更待何时?!
眼下大部分的士兵都在外抓捕那个神秘人,替他吸引了大部分火力,郁夏对于那个闯入的神秘人始终有些在意。
他会是谁呢?
大猫猫喵呜了一声主动先去前方探路,回来的时候却叼着一块小鱼干饼干健步灵活的跳了上来,把小饼干推进了他的掌心里,喵呜喵呜的。
“怎么了,这是从哪里来的?我不饿。是要我掰碎给你吃吗?”
郁夏白皙的手指微微一用力,饼干就碎成了两半,出乎意料的是,里面居然有一张小字条。
这是什么?
郁夏拿起来翻来覆去的查看着,终于看懂了上面的鬼画符,赫然是一张简便的地图!
他们现在所在的位置是行宫的花园,需要再穿过一座宫殿,才能抵达最深处的一幢小楼,据说那里关押着许多穷凶极恶的罪犯,都是阿诺顿私底下抓到的,并没有上交给帝国,而是用于一些研究,因此外面很多都传出阿诺顿擅用私刑的流言。
郁夏没想到居然还能被他弄到这种诡秘的东西。
“你从哪儿捡到的这块小饼干?简直是天助我也呀!”郁夏眉眼弯弯的rua了一把它圆鼓鼓的脑袋,亲了两大口,大猫猫瞬间就僵住了,唯独只剩尾巴一晃一晃的,温度骤然间升高,感觉好像要烧起来了一样。
“喵呜喵呜~”
夏夏亲他了!
换而言之,他也是夏夏喜欢的大猫猫了!
大黄瞬间得意的不得了。
明明是只猫,但行为举止在小主人面前就像一只大狗狗一样。
破败的审讯楼上青苔遍布,穿过布满铁锈的大门,内里阴暗一片,仿佛像积着厚厚的乌云,总是密不透光,显得德雷克的脸更加没有血色,带着几分颓靡的病气,像那种恐怖片里帅气的男鬼。
他身上的伤还在往外渗血,低头望去,路上留下了些零星的红点,在暗色的石板路上一点都不明显,宛如一切的罪恶都被掩埋。
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毕竟这里不知留下了多少罪犯,这些痕迹只会日复一日的加深,没有人在意上面流过的血,也没有人会想到这里死过多少人。
它还是后花园罕有人至里那个破败的小楼。
“该走了,德雷克,你的时间已经走到了尽头。”前方的人回过头来看他,扯着他身上的锁链,示意他快走。
前方不远处,石阶与花草若隐若现。
终于要到了,郁夏松了口气,跨过铁门坎时晃动的铁锈大门发出诡异的声音。
大猫猫警惕的在四周巡视着,小楼的墙壁上不知被红色的油漆标识着什么图案,如今被爬山虎覆盖,只剩下一点痕迹。
郁夏沿着小楼外面走了一圈,没发现有什么特别的,跟着它走进了那片黑暗仿佛会吃人的大楼里。
出乎意料的是,这里一个守备的士兵都没有,甚至连叫喊声都听不到,走在破旧的走廊上,只能听见他们轻微的脚步声。
郁夏骤然间停下了脚步,踮起脚尖凑近了禁闭的铁门,掀开盖子,透过狭小的玻璃窗,直勾勾的对上了一只带血的眼球!
郁夏被吓得往后退了两步,差点惊呼出声!
好在他捂紧了自己的嘴巴,缓和了好几秒钟,才重新眨巴着眼睛,仔细看,那颗眼球一动不动的,好像已经死去了一样。
郁夏再继续鼓起勇气查看其他禁闭室,里面的人基本上都蜷缩成一团,对外界发生的情况毫无感知力,看上去毫无生机。
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郁夏微微抿紧了唇瓣,他认得出来,这些人并不是他的部下,那他的部下们究竟在哪?
郁夏将整栋楼都看了一遍,都没能发现德雷克他们的身影。
那么多人想要安置不会太容易,势必要有一个极大的容所,难道说,他们已经……
郁夏下意识的捏紧了拳头。
直到大猫猫扯了扯他的裤腿,他才在一堆废料遮挡的地方找到了地下室的入口,将上面的重物给移开,沿着楼梯往下走,里面仿佛深不见底,莫名的寒意席卷着他的浑身上下。
在这里待久了,恐怕会疯的吧?
这里大多数都是一些试验仪器,到处都是冰冷的金属配色,就连空气中都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
郁夏在走廊尽头的房间里,看到了一个令他意想不到的人——
“赛特。”
他轻声叫着他赋予给他的名字,白皙的手抵在了透明的玻璃窗上。
115:你还愿意跟我走吗
躺在实验床上左边手臂上缠着黑色带子的男人模样约莫二十来岁,脸色苍白、体型瘦弱,剃得清爽的短发湿漉漉地贴着头皮,他大口喘着气,身上到处都是淤青和伤口。
今天是第几天?
数不清。
他只是凭借着感觉机械般的在墙面上又划下一横,头顶上明亮的白炽灯亮得刺眼,旁边满是走动的研究人员。
“第39次实验失败。”
“他的细胞活性不足,很难再复刻出与当初相同的药性成分了。”
“他身上的价值已经快被我们榨干了,易容药剂还没能完美复刻出来,怎么办?”
“据说东西是从蛛网内部流出的,那么等上将抓到狼蛛的时候,我们应该也能解析他身上的细胞吧……”
赛特顿住了起身的动作,他定定地坐在实验床上,他狼狈、瘦弱、浑身是血,未着鳞片的指节有些地方甚至露出了白骨。
那双映着光亮的眼睛,不知何时变成了一片漆黑。
狼蛛……阿诺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