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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水流声,刚想转身回到房间里,却看见米特里还没走,似乎还有话要说。
于是他发问:“嗯,你还有什么事吗?”
“呃,就是……”米特里有些欲言又止的:“我们还在红灯区发现了狼蛛的行踪,就是很遗憾我们没能抓住他,被他给逃走了。”
伪装成特兰克斯的阿诺顿带着某种凌然气魄的目光,看上去对这件事一点也不意外。
“此事我已知晓,你继续带人搜捕,绝不能让他离开那里,此外,让情报组的人在星网上引导舆论,【狼蛛】最后必须落在我们的手里。”
他暗含深意的着重强调了“狼蛛”两个字,米特里立刻心领神会,郁夏现在不就在阿诺顿手上吗?因此他所说的狼蛛非彼狼蛛,意指狼蛛这个身份。
要想瞒天过海遮天蔽日,就必须要有一个替罪羔羊站出来。
不管他是谁。
米特里并拢着双腿目送着阿诺顿离去:“是!”
光屏关闭,阿诺顿并没有回到房间里,而是去了主控制室,当隐形的巨大掠夺舰悄无声息的掠过守备森严的港口时,扫描警报声只来得及发出了刺眼的红色警戒光亮,下一秒就变成了安全通过的绿色指示灯。
驻守港口的士兵探出了脑袋来疑惑的询问着:“刚才是怎么回事?警报器坏了?”
“不应该啊,赶紧查询刚才究竟是谁通过了这里!”
全然不曾知晓就在他们的正上方有一艘巨大的星舰驶出了港口。
当查询的结果出来时,上面只显示着寥寥一句话,却让所有人大惊失色!
检测结果显示为:港口获取了来自于阿诺顿的权限,为他开放了封闭的道路。
就在刚刚,就在他们未曾察觉的时候,阿诺顿上将离开了帝国主星!
“队长,这件事要不要上报?”马上就有人紧张兮兮的问,生怕是自己的失职。
下一秒头上就挨了一顿暴栗:“你懂个屁,上将不想让人知道他离开自有他的道理!”
“听我的,这件事得保密!谁也不准说出去!”
“明白!”
眼下谁也不知道阿诺顿这这个节骨眼上离开帝国主星要干什么,就像郁夏此时也不知道这艘巨大掠夺舰正在驶向何方。
郁夏用水扑着自己精致秾丽的脸颊,曲着腿缩进了浴缸里,咕噜咕噜的冒着气泡。
总感觉特兰克斯好像变得有一点点奇怪,先前还不觉得,眼下接触久了总觉得有股违和感。
——是来自于哪里呢?
郁夏把大猫猫放在了一旁,想让他自己洗澡,但是大猫猫好像不太愿意碰水,一直直勾勾的盯着他看,绕了小半圈,最后直接坐下了。
他趴在浴缸上用着带水渍手指搓了搓它的脑袋:“你要进来跟我一起洗吗?”
大猫猫的飞机耳立刻晃动着,连忙喵呜喵呜的僵住不动了,抬起头来舔了舔他细白的手指。
郁夏没懂它想要表达什么,大意可能是不想洗澡?
没办法,大多数猫科动物都是这样。
郁夏表示很善解人意,缩回了手指:“你不想洗澡的话也可以,但是这样的话晚上就不能进我的小被窝里了,知道了吗?”
大猫猫立刻微微睁大了眼睛,左右摇晃了一下脑袋,看起来有些不可置信的,随即它低下头检查着自己的爪子。
夏夏嫌弃他了!
好吧,好像看起来确实有点脏。
但是大猫猫很不服气的淋着水花,毛茸茸的脑袋都被浇成了一朵小花,委屈巴巴的喵呜喵呜着。
【你是不是想背着我让那个男人上床?】
【他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啊。】
却不曾想下一秒浴室的门被敲了两下,外面传来的是特兰克斯的声音。
“夏夏,那只猫给你一起待在里面会不会很碍事?要不然就交给我来应付吧。”
大猫猫立刻顿住了,直觉告诉他那个冒牌货似乎发现了什么,连忙在水里扑通扑通的,连澡都不洗了,躲在了郁夏的身后,生怕郁夏就将它给交出去了。
112:小奶猫喜欢沾花惹草
郁夏回眸看了宛若落汤鸡的胖猫猫,捏着它肉乎乎的脸颊,手感软绵绵的,爱不释手的:“不用了,我很快就出来了。”
就在他话音落下时,站在门外的阿诺顿听到了他在浴缸里玩水的声音,也不强求,颇为有些无奈的:“别玩了,小心着凉。”
“我热了些速食品,快过来吃吧。”
被戳中了心事的郁夏连忙起身,连大猫猫都顾不上了,冲干净身上的泡沫就奔着食物而去。
饭饭,饭饭!
开饭了!
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的郁夏穿着小恐龙睡衣哒哒哒的来到了餐厅里,平时大家不出任务的时候都会在这里进食,巨大掠夺舰上有专门的后勤组,平时除了负责任务收尾之外还负责星盗们的饮食起居,这里充满了说说笑笑的烟火气。
眼下空旷的餐厅里一个人都没有,巨大落地开阔舷窗外的星海安静的熠熠生辉,仿佛不同维度的光照亮与变化着,只留下郁夏的脚步声在回荡,显得有些寂寥与落寞。
而空灵而优美的钢琴乐就在此时响起,高大的男人坐在了正中央的钢琴前,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敲击着几近透明的光屏琴键,音乐仿佛如水般倾泄在他的指尖下。
柔如冬日阳光,盈盈亮亮,温暖平静,清冷如钢珠撒向冰面,粒粒分明颗颗透骨。烈如咆哮的深海,荡人肺腑撼人心魄,深如暗夜,有声若无声,自有无底的力量漫向天际。
郁夏回眸定定的望向他,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坐在上面的人不是特兰克斯,而是某个披着特兰克斯皮囊的王子。
特兰克斯是不会弹钢琴的,他出身低微,苟活于地下城里做着赏金猎人,在星狱里摸爬滚打,就注定了他与阿诺顿不是同一种人。
一曲毕,郁夏从边缘的黑暗中走进了深蓝柔和的光线里,带着单薄的掌声,墙面上斑驳的光影仿佛像在有浮鱼游过:“是彼得安的第二奏鸣曲,献给吾爱,没想到你在音乐上居然还有研究?”
伪装成特兰克斯的阿诺顿只穿了件单薄的衬衫,脊背微微弓着,勾勒出流畅优美的肌肉弧度,肩膀宽阔,显得那截腰身更加劲瘦有力:“略懂一二而已,只是看你心情好像不太好,看来是我弄巧成拙了。”
“哪里。”郁夏坐在了他的身边,手托着腮,仿佛漫不经心的笑道:“好与不好,不是还有你在陪着我嘛。”
阿诺顿略微偏过头,漂亮的男孩坐在钢琴上,身姿挺拔,他有几绺浅色的碎发垂落在肩上,唇色红得诡艳,明明在笑着,可又好似笑得不那么真切,也无端显得寂寥。
“可你不开心。”
他的视线落在那截纤细雪白的脖颈上,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