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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的蹲在了木箱子上,然后打了个喷嚏,像是落水的小奶猫那般浑身打了个激灵。
“是谁?”头顶上的窗户被推开,传来的嘎吱的一声轻响,淹没在淅淅沥沥的雨声里。
郁夏鼻尖动了动,再次闻到香味的他抬起了脑袋,正对上了一只幽绿色的眼眸,宛如夜晚出来捕猎的孤狼,看上去威胁又极具侵略性。
小奶猫呆住了。
本能下意识的想要驱使着小奶猫逃跑,但是莫名的又感觉他很熟悉,是值得信任的人。
“你,你是谁呀?”
“夏夏……”特兰克斯瞳孔微微紧缩,握着热武器的手指都微微攥紧了,随即手撑着窗台,十分干净利落的翻身下窗。
看着落水的小奶猫,膝盖红通通一片像是受伤了,一步步的走近,带着薄茧的粗粝手指掀开他湿漉漉的帽子,心脏处仿佛有什么东西被刺痛了。
“你怎么在这里?怎么,不认识我了?”
郁夏正好奇的打量着他,微微抬起了那精致软白的小脸,看上去懵懵懂懂的:“我肚子饿啦,想来你做的饭应该很好吃。”
93:要抱紧紧我的长期饭票
他的肚子不争气地嘀咕了一声,特兰克斯这才想起他的那顿午餐只吃了一半,他无奈的蹲了下来,拍拍身上的灰尘:“上来吧。”
郁夏小奶猫眼前一亮,紧紧的抱住了他的脖颈,趴在了他的背上。
“我们为什么不从正门进去啊?”小猫有一点点疑惑的问。
“因为正门有坏蛋,他们可不像我一样好说话,他们会把你抓起来的,就连饭也不准你吃,会让你饿肚子。”
“居然有这么坏的坏蛋。”郁夏小奶猫微微睁大了眼睛,更加努力的抱紧特兰克斯了,这可是他的长期饭票。
特兰克斯看着头上的窗台,退后了几步,随即踩上了木箱子一跃而起,牢牢的站在了窗台上,借着雨声的掩盖,他们没惊动任何人。
一进到房间里,郁夏就感受到了扑面而来的热气,暖洋洋的,让他冰冷的身躯得到些许缓和与放松。
郁夏小奶猫被放在地上,身上湿漉漉的水滴答滴答的,看着特兰克斯将窗户给牢牢关上,看上去乖乖的,提醒似的说道:“那要好好的藏起来,可千万不能让他们发现了。”
“是啊。”特兰克斯拿了一条干净的毛巾替他擦拭着浅色的头发,阴影落下,仿佛要将他整个人都笼罩进怀里,声音低喃。
“要把夏夏给藏起来。”
天空阴雨交加,一只机械鸟在别墅群间巡视着掠过,与此同时警报声突兀的响起,惊动了无数睡梦中的士兵,他们快速的整装待发。
这个瞬间,狂雷震动了玻璃窗,玻璃上一片惨白,垂直劈下的电光照亮了整个区域,几万伏的高静电压让所有亮灯的窗户都闪了闪,大雨来势汹汹。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沙利特这一夜本就没睡好,如今看到外面不断涌出巡视的士兵,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开门拦住了一个:“有敌袭?”
“不是。”士兵看着他家常便饭的模样,只当他是居住在这附近的显赫公民,连忙回话着:“出了些事,阿诺顿上将带回来的客人丢了,此刻正在全城搜捕着呢,你要是注意到了要记得给我们回话。”
他匆匆忙忙的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份照片,塞到了沙利特的怀里,连忙跟上队伍的末尾走了。
隐藏在暗处的德雷克走了出来,与沙利特一同看着那上面笑靥明媚的人,神色微变。
“遭了,这下事情可麻烦了。”
谁也没有料想到在这个雨夜里,在没有任何敌袭入侵的情况下,郁夏小奶猫自己跑了。
最大的可能就是,他已经恢复了记忆。
楼下的书房里,厚重的窗帘都被拉上,只剩下雨水拍打玻璃窗户的声音,梅尔维尔无疑是最高兴的那一个:“从现在的局面上看,事情比我们想象中的更为顺利,夏夏躲过了重重的守卫逃了出来。”
“眼下他肯定还藏在这座城中,说不准他会找上我们其中的某一个,到时候就是我们逃亡的最佳时机,我们必须要提前准备好撤离路线,保证好他的安全。”
霍尔曼指尖轻触弹开了一众数据:“根据三维建模立体模型,这里是帝国的大本营,更别提现在是非常时期,四处都加派了人手,无论我们从哪个路口逃离,最后被拦截的概率都是百分之百。”
前方的火光在他黑色的作战服上烫出一条完美的男性曲线,犹如鹰隼般的电子义眼搭配上波澜不惊的表情,说不清楚到底是阴狠还是坚毅,总之是那种会让人侧目的程度。
“不过还有个方法,或许可以……”
梅尔维尔挑眉:“哦?说来听听。”
霍尔曼不费吹灰之力的就入侵了各个监控摄像头,调出了整座城的示意图:“眼下各方的兵力都是均等的,让我们很难找到突围的机会,如果能把其中一方兵力大量调集到某处,那么必然会这这时出现一个较为薄弱的地方。”
“我们以此作为缺口突破,成功率高达45.965,这还是算是之后阿诺顿必然会出面追击的情况下,我们有很大的几率能生还。”
梅尔维尔沉吟片刻,最终还是摇了摇头:“你说的这种方法我其实也想过,但没那么简单。”
霍尔曼却抬手制止了他的话语,持不同意见:“很简单,我们需要一个饵,一个能够吸引敌方注意的诱饵。”
“而这个诱饵他的死亡率高达99.99%,这还是保守估计,当敌方发现他们被我们骗了之后,那么他们的炮火会不顾一切的倾泄在诱饵身上。”
他的目光缓缓扫过面前的人:“也就是说,为了夏夏,我们必然会有一人葬送在这里。”
他就这么残忍的,带着绝对的理智与分析,将一切感情因素排除在外。
梅尔维尔沉默了,在时间的漫长生命中,没有谁是凭借着自身意愿真正想死的。
他们早已是把脑袋系在裤腰带上的亡命之徒,他们不畏惧死亡,只是要是能活下来,为什么不再多苟活一点呢?
连夏夏的最后一面都见不到,这样的事实,对于他们来说太残酷了。
“那看来这个任务只能我去完成了。”
屋檐外大雨如幕,雨丝间弥漫着氤氲的烟雾,一直站在阴影处的赛特打断了他们之间的对话。
他穿着褐色牛仔布的罩衫,领口扎着一条围巾,倚靠着书架,擦拭着他把柄锋利的蛇尾刃,像是根风里弯曲的竹子,筋节强硬,淡淡的天光在他漆黑的背影边镀上一层晕。
谁也没想到赛特会在这时候开口,空气里一片寂静,随即才响起梅尔维尔的声音,他双手交叠着:“赛特,你想好了吗?”
他没有问你难道不想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