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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成了一个浅浅挑起的弧度这又让他看起来有一点倔强凌厉。

这最后一眼,沈风遥看的格外认真,最终只是努力的扬起了一个如往常那般的笑脸,在他毫不留情的举动中,血花飞溅,失去了色彩。

‘你的眼睛真好看,特别是当里面只盛满我一个人身影的时候。’

鲜血在郁夏精致软白的面容上留下点点斑驳的痕迹,像是沾染上了罪恶的色彩,看上去昳丽秾艳到不行。

那一瞬间,他好像变得无力,又像是完成了什么蜕变,他深呼吸着,大口大口的喘气,连站起身的力气都没有,感受着沈风遥的身体逐渐变凉。

季朝煜过来小心翼翼的抱起了颤抖的他,就像是捧着自己的宝贝那般,一点一点的替他拭去脸上的鲜血。

轻声在他耳畔边呢喃着:“别怕,宝贝,从现在开始,你我就将融为一体。”

“下次再遇到这种蛇类,我想你应该能独当一面了。”

他的眸光淡淡的扫过沈风遥的尸体,他还没有忘记除了他们之外,还有一个不小心掺和进来的局外人。

“尸体就让我来替你解决掉吧,一直留在这里也很难办吧,毕竟是我惹出来的祸,我理应帮忙。”

说完不给郁夏一点拒绝的机会,接过了他的手机,语气好似恍然大悟那般,实际上面无表情:“你的手机屏幕好像一直在亮着,是忘记关了吗?哦,还在通话中呢……”

季朝煜说了句不好意思打错了就挂断了电话,全然不顾对面是什么反应。

不知道能否拖延多长时间,他的时间很紧,按最坏的打算来看,谢庭兰或许在他下手杀沈风遥之前,就已经朝他这里出发了。

他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找到塞缪尔的尸体,处理沈风遥的尸体,以及把这里的痕迹都伪装好,弄得一干二净估计是不太可能了,只能按照他刚刚说法里的那样,杀一条蛇放血,掩盖踪迹。

郁夏身上都被沾染上黏稠的血液,有一点点不太舒服的,想先去洗个澡。

季朝煜自然不会说不可以,只是让他把换下来的衣服给他,他的眉眼硬朗,五官凶恶,说着:“我会负责拿去销毁的,别担心。”

看上去极为可靠的。

盘山公路上,这通电话便被挂断,谢庭兰坐在车内,他偏头向车窗外望去。

只见外头的天色阴沉,大片大片乌云聚拢,车内的挂着的风铃被风刮得不住晃动,碰撞在一起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风雨欲来。

谢庭兰脚踩着油门,微微关上了一点车窗。

未合紧的缝隙响起呼啸的风声,听起来颇为尖锐,谢庭兰看着那则长达几十分钟的通话记录,一手扶着方向盘,莫名感到有些不安与心悸。

他神色迟疑地抬眼望向阴沉的天色,听着尖锐呼啸的风声,他的直觉向来很准。

按错了通话键?

或许真的有这个可能。

但是仅限于郁夏小奶猫一个人呆着的时候。

要是身旁有了别人,那他就不得不过多猜想。

郁夏从来不会主动打电话给他,这还是第一次。

天知道在接到他打来的电话时,他的心跳有多么不稳定,努力让自己冷淡的声音听起来与平常无异的,却不曾想郁夏一句话都没回他。

是否他遭遇了什么危险,红着眼眶被别人威胁着,肆意欺负着?

谢庭兰越想心里越不安。

明天就是季朝煜葬礼举办的日子,为了确保安全,他或许还是去看一眼为好。

才不是因为担心那只娇里娇气的孱弱小奶猫。

28:有坏蛋亲我

半夜里,季朝煜正在处理的尸体,天气间忽然骤变,好像受到阴雨天的影响,宽敞的客厅窗帘蓦然剧烈纷飞翻卷起来,布料交叠拍打在一起,发出的刺啦声宛如凄厉的哀嚎。

洗漱台上的架子也开始急剧晃动,尖锐的摩擦声刺向耳膜,好像有什么东西狠狠的撞过他的肩膀,平常人看不见的阴气如同潮水沸腾急速通过客厅涌入浴室。

灯盏无故晃动,摇摇晃晃的灯光时暗时明,腐臭的阴气如同雾气一般包裹了整个浴室。

他似有所感回头望去,而在浴室里洗澡的郁夏看着电路不稳闪烁的灯光,有一点点紧张害怕的。

不会吧,不会吧,都说人做坏事会有天谴,他的天谴这么快就来了吗?

浓郁粘稠的血水流淌蔓延至浴室,一道黑影在凄厉的风声中极速狰狞俯冲向郁夏,腾升的阴气化为锋利黑爪将郁夏整个人都牢牢包裹。

塞缪尔双臂搂着他,心满意足地压在他身上,因为要吃食他的精神气而仰头贴着他的脸庞,最终的化为了一声病态的喟叹:“宝贝,我好想你啊。”

郁夏的面颊柔软冰凉,被迫后退了几步,被他抱坐在洗漱台上,手臂搂着他,几乎是一个依赖的姿势蜷缩在他怀中,从花洒里淋下的温热的水穿过他的身体,径直淋到了他的身上。

惊慌失措,孱弱娇气的不得了:“快点,快点放开我……”

塞缪尔低垂着眼眸,在静谧的黑暗中听到了他慌乱的呼吸声与心跳声,那双猩红的眼眸彰显了他非人的事实。

倏忽间笑了笑,勾起了一个恶劣的唇角。

“宝贝,向一个杀人狂魔求救可不是一个好的行为,更何况,他还听不到我们的声音。”

郁夏被他捏着软白的腮帮子,被迫张开口,伸进了两根手指,湿漉漉地撑起他的臼齿,从软热的唇齿间堵住了他的求救声。

只能半仰着头,红着鼻子,鸦睫濡湿,任由着被他欺负的可怜兮兮的。

“怎,怎么会这样?那你之前去哪里了?为什么……”

为什么要看着他被人骗,任由着别人欺负他。

这类似于撒娇的控诉让塞缪尔呼吸都紊乱了几分,虽然他没有呼吸。

全然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由一个上位者变成了一个下位者,还在给小奶猫解释着:“是我的疏忽才让他的诡计得逞,下次肯定不会这样了。”

他好不容易凝聚起来的身体还是太弱了,在白日里能调动的力量有限,面对像季朝煜这样穷凶极恶的杀人狂魔,稍有不慎就会被他给解决掉。

“他不仅将我尸首分离,还把我埋在了地下,全靠下了一场雨,我才得以重新爬出来。”

他凑近了让郁夏看他脖子上那一圈的连接伤口,正常人这样早就死了,但他还是用针线把自己的脑袋给缝补了起来,看上去就像个破损又缝缝补补的人偶娃娃,只不过这个人偶娃娃怀揣着对世间的恶意。

“原,原来是这样,季朝煜真是太可恶了。”郁夏听了他的话纤长稠密的眼睫轻轻颤动着,像一只墙头草两边倒的小奶猫,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控诉着坏蛋的行径。

虽然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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