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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子,因为毕竟不可能在山庄里躲一辈子。
终究还是要回到府里,不仅要面对巽风,还要面对陆澄。
陆澄是比巽风更麻烦的存在。
因为他不像巽风那样对她俯首帖耳,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很乖。
陆澄更像是年轻版的陆泽。
贪心,总想要更多。
“给我生个孩子,要儿子!”
陆澄呼吸粗重,抵住她,不肯出去。
“他不会发现的。我们长得这么像。他会以为是他的儿子!”
林莹捶他咬他都没用。
足不出户的弱女子怎么和练武男子比力气。
陆澄恨陆泽和别的女人生儿子,但他没办法弄死他其他的儿子们,便想混淆他的血脉。
林莹嫁给陆泽后一直没有动静,旁人都暗笑林莹是不下蛋的母鸡,陆澄却认为是陆泽老了。
因为陆泽的妾室通房也没有再怀孕的。
他不知道那其实是因为林莹不想家里再有更多的孩子。
他想让林莹生他的孩子,冒充是陆泽的儿子。
一想到陆泽被蒙蔽,说不定还会很爱这个小儿子,甚至可能超过陆泓,陆澄就充满期待。
他不顾林莹的反抗挣扎,还是都弄在了林莹的里面。
林莹恨极怒极。
她问巽风:“有没有什么见血封喉的东西?武器啊毒药啊什么的,都行。”
巽风凝视她:“你要杀谁?我替你杀。”
林莹想杀的是陆泽的儿子。如果让巽风参与了,这辈子大概再也摆脱不了巽风了。
她不会把这么大的把柄交给别人。
她只会自己动手。
“只是看话本子里写的很玄乎,才问问你。”她假作漫不经心地说。
巽风抚着她的头发,轻声说:“你知道的,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
林莹躺在他怀里,仰望着他俊秀的面孔,轻轻抚摸他的下颌:“那你愿意为我死吗?”
她的语意中更多是讥讽。
怎么会有人愿意为别人去死,谁不想好好地活,谁不想活得更好。
巽风握住她的手,亲吻她的掌心:“你要是想让我死,我就去死。”
林莹笑笑,根本不曾相信。
但巽风再来的时候,给她带来了一样东西。
“你要小心。”他说,“见血封喉。”
“我不知道你要杀谁,但这根针足以杀死一头牛。”
这大概是这几年以来,巽风做的最让林莹高兴的一件事了。
她小心地收了那根针。
巽风看着她眼里的亮光,知道她是真的要杀什么人。
巽风说:“如果可以,让我来,别脏了自己的手。”
林莹想起来这其实跟他有关。若不是他非要和她私通,就不会被陆澄发现,那她就不会被陆澄胁迫。
这次很幸运,她来了癸水,下次就不一定了。
她怒从心起:“跟你没关系!”
杀人这种事,不适合在白天做。
林莹选了一个陆泽留宿宫中的日子。
她跟陆澄约好了,陆泽留宿宫中,陆澄便假作去外面寻花问柳,实际上悄悄上了来到了亲爹的房中。
林莹最后还是决定给陆澄一次机会,终究杀人是一道坎。
她说:“不要在里面。”
陆澄不知道这是林莹给他的最后一次机会。
他顶着她,还问:“我比我爹如何?”
他说:“他老了,不能令你受孕。我给你孩子。”
“你比他啊……”林莹闭上眼,呢喃。
“什么?”陆澄俯下身去,想听清楚。
林莹咬住他的耳廓.
陆澄浑身一酥。林莹在床笫间可以妖娆勾人,只要她愿意。不怪陆泽如此宠她。
陆澄口口走遍全身的时刻,那根林莹从发间捻出来的针无声无息地刺进他的皮肉中。
这微弱的痛被强烈的口口掩盖,陆澄甚至没有察觉。
直到剧烈的痛苦冲破大脑,他从她身上翻滚下来,落到脚踏上,才意识到了不对。
视线模糊,那个女人在床上缓缓坐起。
那个他父亲的女人。
她不着寸缕,勾魂摄魄,跪在床边俯身看着他。
陆澄伸出手去,想抓破她的脸。但他没有碰到她,就咽了气。
巽风给的毒针,见血封喉,不是骗她的。
第23章
第23章
陆澄果然死了。
林莹套上衣裤下了床,蹲下来看了看。
陆澄一张脸已经变成了青黑色,一看就知道是中了剧毒。
她把他从脚踏上拖下来,又把脚踏挪开。
为这一天,她已经准备了一阵子了。
脚踏下面的青砖已经被撬开,她把青砖翻起来,下面已经掏了个坑。掏出来的泥土用床单裹着临时垫在下面支撑。
她把大土包提出来扔一边,看看坑,再看看陆澄。
不行,低估了陆澄的身量,还得挖。
挖坑实在是一件很累的事,尤其她用的是园艺花铲。林莹直挖得手臂全酸,难受死了。
她低下头去继续挖。
烛火幽幽跳动。
有个声音也像这烛火一样幽幽:“你这样,挖到半夜也挖不完。”
林莹握着花铲,滞住。
抬起眼,有人的影子打在床上,笼罩了她。
林莹没有转身,那个人轻叹了一声,过来接过铲子:“我来吧。”
林莹转身瞪他:“你怎么来了?”
巽风扶她起来,自己下去接替了她:“你说要杀人,我不放心,听说今天陆泽留在宫里了,就过来瞧一眼。”
第六感多么地精准。
他今天心中总有异样之感,特地过来看一眼,便看到她的床边一具尸体,她正在奋力地挖坑。
她说要杀人,便真的杀人了。
“陆泽的长子?”巽风眉眼很平静,“你怎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什么?”林莹坐在床边冷笑,“告诉你他发现了你的存在,然后以此要挟逼/奸了我?”
巽风看了她一眼。
她在怪他。
是的,的确该怪他。若不是他放不下执念,她早就安安稳稳地当陆夫人,过她的好日子。
不用成天提心吊胆的。
都怪他。
一个更大更深的坑眼看着就挖出来了。
林莹说:“再大些,他个子很大。”
巽风说:“足够了,这里够放两个人。”
他出来,拉过陆澄的尸体,拉起他的手和脚,将他叠了起来。
像叠衣服那样。
骨头折叠碎裂的声音让林莹牙齿发酸。
她别过脸去不敢看陆澄被叠得奇形怪状的尸体。
想吐。
巽风把叠好的陆澄埋了。坑大了,那个大土包也塞回去。
后挖出来的土扫起来,吹了灯悄悄开窗洒在窗下花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