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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藏山的仙人,钟离的婚事都值得这么热闹!
说着派蒙看向潇洒下马的钟离:“钟离那身衣服可真好看。该说真不愧是钟离吗,眼光真好,就是不知道是哪家买的,派蒙也想买漂亮衣服。”
“那是弥怒设计的。”忽然出声的魈差点把派蒙吓得从空中掉下去。
不过她很快就调整好身形,疑惑出声:“弥怒?”
空思考了片刻:“我记得,那好像是璃月五大护法夜叉之一。”
“嗯,心猿大将弥怒。他很喜欢给被人设计衣服,也给我们做了不少。不过那些衣服大多不适合战斗,帝君反倒是...现在才穿上了。”魈看着身穿华丽红色婚服的帝君,“即便不能亲眼看到此情此景,但弥怒如果知道帝君真的穿上他做好的婚服,寻到适合那一身嫁衣的主人,定然欣慰。”
如今的夜叉只剩下魈一人,空自然明白这其中蕴含的情感。
空说:“由你代为见证,也算无憾。”
这话让魈微微一怔,面部表情竟是缓和了不少。
派蒙一看连忙转移话题,询问了另外一个在意的东西。
“还有那个,那顶轿子好华丽,应该值好多好多摩拉吧?”
空有些无奈:“派蒙。”
派蒙嘻嘻一笑,不过她关注的确实就是华丽和值钱。
给他们解惑的依旧是魈:“那是八抬万功轿,正是见到帝君找能工巧匠打造这顶轿子,弥怒才开始给帝君设计了婚服。轿子虽然于千年前就已经完工,近千年的事都没有机会雕刻上,但上边却叙述了帝君主导的各大战役。”
空总觉得有些微妙,最后还是他的好搭档派蒙问了出来。
“所以,那是一抬雕刻了钟离所有战斗高光时刻的轿子,而现在那顶轿子是用来抬回钟离的老婆的?”
就是这种微妙!
空看着派蒙,佩服她的概括。
然而魈却不觉得这有什么,反倒是骄傲地颔首,承认了这件事。
“这叫什么?”派蒙摸了摸脑袋,丝毫没有危机感的她把那个词说出口,“孔雀开屏?”
还不等空提示派蒙就得到了魈杀人般的眼神,派蒙吓得连忙躲到空身后,片刻后才探出脑袋。
此时魈已经离开。
派蒙担心了起来:“完了完了,魈肯定是生气了。”
空好脾气地说:“没有直接动手,不算大问题。”
“那是因为这是钟离的婚礼大典!”派蒙觉得魈可能要秋后算账,欲哭无泪。
她的害怕让空忍俊不禁,被怒视之后才勉强忍下去,开始安慰:“没关系的,只要今天钟离开心了,魈就会消气。”
“真的吗?”派蒙有些不确定,不过很快就被其他事吸引了。
“新娘子出来了!”派蒙忍不住向前飞,“引路的人是申鹤?快点快点!我们好久没见到申鹤了。”
“好。”空也跟了过去。
由留云借风真君打头,在她让开后身后的人也完全露出了身形。
身着青衣,袖子宽大,着着霞帔的人被申鹤搀扶着出了留云借风真君的洞府。
她跟上次见到的不同,已经是大人模样,完全不是那不到四岁的孩童。
派蒙小声说:“这才几个月就长这么大,果然是仙人!”
“嗯,也正因为是仙人这个身份才能让璃月人民从原本的不看好到满心欢喜。”
璃月人那忌讳这场婚礼的心在传出新娘子将从绝云间仙山奥藏山出嫁的传闻的时候就变了,开始出现了猜测,而即便没有得到答案,不少人却已经不再避讳这次大典。
尤其是消息传出来不久,从绝云间开始,往翠玦坡到归离原,最后再到璃月港的喜庆装饰,这一路更有千岩军巡逻以保护婚道的顺畅。这也让钟离从璃月港出发的时候路边就满是看热闹,想着沾仙人喜气的观众。
他们进不了钟离的家,也喝不上那一份喜酒,但看看就足够让给他们满足了。
璃月人的敬仙大多是刻在骨子里的。
一些人即便不怎么崇敬,也不会刻意冲撞。
只要云轻从仙家之地出嫁,一切流言蜚语将会直接消失。
就在派蒙和空说着小话的时候申鹤扶着云轻在他们面前走过。
她们走的是‘水路’,踏在水中的石台上却不见沾染一滴水。
此时此刻派蒙他们才看清云轻这一身嫁衣的全貌。
看来弥怒设计的不仅仅是衣服,连云轻脑袋上戴着的凤冠也包揽了。那顶凤冠上的珠宝和霞帔上的点缀很衬,明显看得出是配套的。
而被云轻用来遮脸的扇子上的刺绣更是精美,就是不知为何扇子上绣着的是钟离的仙祖法蜕而不是其他祥瑞之物。
空不由得看向到场迎亲的人,有往生堂的人也有璃月七星安排的,但这群人好似没有被这件事影响,也不知是没有察觉扇子上图案的意义还是因为云轻是仙人,不觉得这是对帝君的不敬。
就在这时,云轻和申鹤走到了水池中央。
申鹤退开,由钟离接手了搀扶云轻的任务,而他们眼前不是别人,正是往生堂第七十七代堂主胡桃。
钟离微微低头,在这喜庆却也嘈杂的乐色下出声:“准备好了吗?”
云轻听到了,点头。
胡桃手一翻,护摩之杖在手中转了几下。
“那么,我开始了。”
钟离点头:“堂主按之前说好的做即可。”
“虽然不懂你这老古板到底搞什么名堂,但毕竟是仙家的事,即便作为堂主我也不好过问。那我就依葫芦画瓢,开阵哟~”
随着胡桃话音落下,学了三个月,已经铭记于心的枪法挥舞了起来。
一整套行云流水,铿锵有力的同时却也很有美感。
这时比起上阵杀敌的将军,她更像参与庄严仪式的祭官。
最后一套动作,胡桃冲向水边的时候忽而杀了一个回马枪,本就是祭祀所用的柴火杖在这特殊的阵法上,以枪法为引,破开了某种限制。
所有人都知道有什么东西被划开了,但不知道被划开的到底是什么。
敲锣打鼓的人已经停下,所有人茫然地左看看右看看,更多人看着中央的往生堂堂主和新郎新娘。
最后,不知道是谁出声。
“快看!天上!”
听到这提醒胡桃也抬起了头,也被吓到了。
竟是在他们都没注意的时候天空已经染成了红色,那是如血一般的红,好似天空要滴落血海汪洋,降落到璃月大地。
阳光已经消失,那升起的太阳已经被遮挡得不透一丝光芒。
跟几个月前的璃月异象一模一样!
她不由得看向钟离和云轻,只见钟离划开掌心,那满是血的手与同样划开掌心的云轻十指相扣。
他闭上了眼,虽然看不到,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