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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来的自己设限,很难说是自私浅薄还是不自量力。
再说床上那点事本来就只是生活的一点调剂,图的就是一个新鲜和刺激,口味再好的菜也不能天天吃。就这着盘子里的灌汤包,这才吃了几回,叶逢春已经有点腻了。
“那不一样。”叶梓眼眶隐隐发红,他还记得叶逢春不喜欢他随随便便哭,把眼泪强忍了回去,“我们是亲人,就算,就算不那样,你是我姑姑,等你老了,我也会一直照顾你。”
叶逢春觉得好笑,她把叶梓拉到她大腿上坐着,“就因为我是你姑姑,你就会一直孝顺我?咱们俩有那么亲吗?”
明明刚见面的时候他就差把“嫌弃”两个字挂脑门儿上了。
“说的可真好听。”叶逢春一手揽着他的腰,一手还不忘夹着包子吃,吃得忙活的嘴里漏出来的话却毫不留情,“你就是贱,怕我对别人有了兴趣就不稀罕你了,怕你以后发骚发.情没人玩你了,是不是?刚才在外人面前就敢拉我的手,你是真不怕别人知道你有多骚啊。啧,天生欠草的贱货。”
叶逢春的手向下移了移,揉着叶梓比发面馒头还有弹性的小屁股,把他的裤子揉得皱皱巴巴的,刺耳的话一句句把叶梓的耳朵扎得殷红一片,像是要滴血似的,他搂住叶逢春的脖子,脸埋在她肩膀上一言不发,生怕一张嘴就是忍不住的呻吟声,可现在又是大白天的,隔壁院里说不定还有人……
“咚咚……”大门口传来敲门声。
叶逢春朝门口看去,手里的筷子中还夹着一只灌汤包。
叶梓也猛得想起来,她们刚刚回来的时候似乎没关大门,慌忙抬头看向大门口。
一身运动休闲装的女人站在大门口,个头不高,身材偏瘦,灰色棒球帽压着短发,长长的帽檐遮挡住眼睛,辨认不太出她的年龄,她手里拎着两个礼盒和一袋水果,在看见客厅内的景象时,东西被她失手掉在了地上,水果咕噜噜滚了一地。
和那些东西一起落地的,还有叶逢春筷子里夹着的包子。
0017 办事的时候不要提起我(民工篇)
挖掘机轰隆隆开始作业,几铲子下去,本就破旧的老房屋很快散成一堆废墟,尘土气扬得满天都是。
周围像这样的老房屋不多了,一打眼望去都是整整齐齐墙面刷得光洁的平房,还有不少两三层的小楼。即使个个都修葺得精致用心,但实际上很多房子都闲置着,并且住户里老年人居多,稍有积蓄的都去县城或者市区买了房,不年不节很少回镇上看看。
“等新房子盖好了,你来住?”
叶逢春和春枝离得老远,但依然要大点声说话才能让对方听清楚。
“我不常住,但过一阵总得来看看。”春枝眼望着她从小长大的老房子,几十年不见,第一面就是要见证它的倾塌。
这一会儿工夫,叶逢春和春枝已经聊了不少,知道她这么多年一直待在国外,后来站稳脚跟后把两位老人也接了过去,最近她在省会开了一家画廊,加上她妈爸越发年迈,有些怀念故土,想回来养老,她干脆把老房子推倒重盖,打算建栋四层的小楼,再请两个人来照顾老人,她自己也会时不时过来住两天。
春枝说的那些东西,叶逢春听来陌生又遥远,什么基金股票、期货期权,感觉玄而又玄。
“嗐,说白了,就是赌博,合法的赌博,全看你有多大胆。”春枝随口类比着。
“赌博啊,那肯定是不一样的。”叶逢春侧身看着春枝,她双手插兜站着,姿态放松,望着老房子那片废墟的眼神里有着淡淡怀念,她依然个子瘦小,身形单薄,却从当年那株随风摇曳的蒲柳,变成了一根拧不断折不弯的钢筋。
她双眼有神,目光坚定,一个把一切都寄托在赌桌上的赌徒绝不会是这个样子。
毕竟叶逢春见过真正的赌徒是什么样子,她自己也曾经是一个一无所有的赌徒。
“玩了这些东西,你就会发现,钱真的只是一个数字,高高低低上上下下的,可是你还是一样吃喝、一样玩乐。”春枝感慨着,“当然前提是你得留够让自己活得舒舒服服的本钱。”
“逢春,你不知道,虽然我们这么多年见不着,但我总是能想起你的那些话。”春枝也转过身,她稍微后退一步,抬头望着叶逢春的眼睛,“从前我是个没主见的人,遇到事总指望你来替我拿主意,后来每当我遇到什么难下决定的事,就会想想,要是你遇到这样的事,会怎么办。我得怎么做,你才不会骂我没救了。”
“我说的啥,我让你该跑就跑?”叶逢春想到刚刚春枝说起她两次结婚的经历,第一次是和一个个体户老板,后来市场不景气,店开不下去了,春枝在厂子里却接连升职,之后两个人离了婚。后来她出国,为了拿签证,和一个当地人领了证,没过几年那个人生了重病,于是她们也离婚了。
“第一次离婚的时候,我很犹豫,也很煎熬,他不是个坏人,虽然不算很关心我,可是我们也没什么矛盾,所有人都劝我陪他东山再起,但我知道,如果落魄的是我,没人会觉得有什么会大不了,他们会把我赶回家生孩子。”春枝仰起头,因为刺眼的阳光而微微眯起眼,阳光照在她侧脸上,勾勒着她眼角的细纹,“第二次,还没离婚的时候,我就已经在和其他男孩约会了,反正他有护工照顾,不需要我做什么,后来我打算去别的地方,我们就离婚了。”
“上个月,我和之前厂子里的一个老同事联系上了,她跟我说了我那个前前夫的近况,生意做得还行,又娶了一个老婆,先生了个女儿,后来又怀了一个,生二胎的时候,难产死了,没过多久他又结婚了,想再要孩子但对方一直没怀上……”春枝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很平淡,就像是讲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的故事,她满不在意地耸了下肩,“你看,死在手术台上的差一点就是我了。那时候你总是恐吓我,说心软会倒大霉,我总是想,小事而已,哪就有那么夸张了。”
“现在你知道了,心软甚至可能要送命。”叶逢春接过了话茬,“不再说我铁石心肠了吧。”
“我现在说不定比你还硬。”春枝也开玩笑说。
“比比试试?”叶逢春不服输的脾气上来了。
“算了。”春枝果断放弃,“我肯定还是比不过你的,起码我不会连亲侄子都霍霍。”
叶逢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