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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入枕因谷的名额,曾来求过我,我虽然知道她?受了委屈,可惜我能力?有限,也帮不了她?。”

令黎不解问:“既是委屈,为何不去?求神君作主?”

“神君……”岁稔星君顿了顿,“神君一向不爱理会这些事?。”

令黎皱了下眉。

竺宴虽然冷血,但据她?观察,他只是嘴硬加傲娇,倒也不会真冷血到这个地步吧?明知有神女受了冤,也不理会?

弟子们喝得都有些多了,流景一向是弟子中最稳重的,此时却脑子犯迷糊,口快道:“不,并非如此!是因为未染对神君生了男女之情,神君本对她?无意?,她?却胁迫神君做了他不愿意?做的事?,所以后来未染栽在兰时手上,才无颜去?求神君。”

此言一出,信息量巨大,众人惊呆,齐刷刷看向流景,争先?恐后问:“什么不愿意?的事?!”

“难道他们……”一名弟子两根手指亲密地对了对,“?”

暮商看了令黎一眼,皱眉斥道:“流景你?喝多了,神君神力?权势无边,怎会受未染胁迫?”

流景一张脸通红,辩驳道:“我才没?有喝多!那?已经是一万年前的事?了,那?时神君还不是神君……”

“好了流景,你?喝多了,睡会儿吧。”岁稔星君出言将流景打断。

有岁稔星君威严在,流景脑子短暂清醒了片刻,拍了拍脑门,当场就趴下睡了。

只听到一半的令黎:“……”

她?转头去?看岁稔星君,岁稔星君假装没?看见,扭头与他人喝酒去?了。

她?又去?看葭月,试图从葭月口中问出后续:“神君还不是神君,然后呢?”

葭月酷爱八卦不假,但热爱与擅长是两码事?,她?虽热爱这个事?,但消息一向不怎么灵通,像这等?万年前的秘辛,更是属于她?的消息盲区。

她?与令黎大眼对小眼,片刻后,看向她?身后:“然后,神君来了。”

令黎:“哈?”

葭月指了指她?身后,与此同时,在场众人纷纷起身,朝她?的方向拜道:“拜见神君!”

令黎回头一看,竺宴站在门外。

他身形高大挺拔,如松柏翠竹,身后皎皎月色落了满院,在青石上泛出银白光辉。

“你?怎么来了?”令黎立刻开心起来,起身走到他身边。

正要邀请他一同坐下喝一杯,竺宴道:“亥时了。”

令黎一愣,还没?领会过来他的意?思,岁稔星君已经十?分有眼力?见儿地接道:“时辰不早了,大家都散了吧。”

令黎这才明白过来:“啊,你?是来接我的?”

竺宴:“你?可真聪明。”

令黎:“……”

她?是木头不错,但是讽刺得太明显了她?也是能听出来的啊!

众人纷纷起身,正准备四散回家,竺宴看向他们:“你?们明日也要早起试嫁衣?”

众人:“……”

猝不及防一碗狗粮扑面喂来,险些被当场噎死。

神君都发话?了,宴饮继续,只有令黎被提前接走。

今夜是满月,令黎和竺宴并肩走回扶光殿,月光照了一路。

令黎低声嘟囔:“你?这样?忽然出现把我带走,会显得我很不合群啊。”

竺宴:“你?是神后,不必合群。”

令黎想想也是,很容易接受了。

竺宴转头看向她?,见她?眉目低垂,白皙的脸颊透出浅浅嫩嫩的红,他问:“喝酒了?”

令黎:“一点点,不多,他们喝得比较多。”

“你?没?跟着喝?”

令黎看向他,轻轻眨了下眼:“我是木头,木头要忌水,不然会变成朽木。”

竺宴:“……”

竺宴侧开头,低低的笑声从胸口溢出。

令黎主动牵过他的手,竺宴反手握住她?,两人一时没?再说话?,安静地走在一起。

眼下节令正是芙蕖花开,往扶光殿这一路,芙蕖幽香浮动。

走了一会儿,竺宴忽然道:“那?可真是可惜,我原本还想说若你?喝多了,我可以背你?。”

令黎立刻闭上眼,体力?不支倒在他怀里。

竺宴揽着她?,闷声笑问:“你?喝的那?酒里是掺了迷药吗?”

令黎眼睛睁开一条缝,仰头望着他。那?张一向不苟言笑的脸此刻下颌线条放松,看着她?的眼睛里有光浮动。

令黎耍赖道:“不管,我就是喝多了!”

竺宴忍俊不禁,蹲在她?面前:”上来。“

令黎立刻爬到他背上。

扶光殿地处僻静,一路无人。星幕低垂,天地显得格外辽阔。

令黎双臂抱着竺宴的脖子,凝着他嘴角浅浅的笑意?,看了许久,忽然咕哝道:“你?好不经逗哦。”

“嗯?”竺宴偏了偏头。

“到底是谁在说你?冷漠?你?明明就很爱笑啊,不怎么好笑的笑话?就能把你?逗笑,还可以笑这么久。”

竺宴:“……”

他要谢谢她?的夸奖吗?

夸奖的后果就是,竺宴不笑了,此后一路像个工具人一样?背着她?。不管令黎怎么逗他,甚至挠他痒痒,他都面无表情。

还警告她?:“再动就下来自?己?走。”

令黎再不敢乱动,乖乖抱着他。

令黎轻哼:“你?还挺记仇……所以你?就是因为记仇,才放任兰时欺负未染吗?”

竺宴脚步一停,令黎抬眸看向他。

竺宴目无波澜,又继续往前走,大方承认:“嗯。”

令黎吃惊:“所以未染真的曾让你?做了你?不愿意?做的事??”

“嗯。”

令黎惊讶得微微张开了嘴巴,脑子里紧接着浮现出某位同门说起这事?时那?模仿亲亲的两根手指,视线不由自?主就停留在竺宴的嘴唇上。

大约是她?的目光太放肆了,竺宴立刻警觉,轻斥一声:“你?在乱想些什么?”

令黎被斥,呆呆问:“哈?难道不是这样?吗?”

竺宴又想笑了,这次是纯粹被她?气的。

“你?当我是什么?”竺宴冷声道,“她?若敢,早被我杀了!”

令黎想象那?画面,竟丝毫不觉惊讶,以他那?自?爱的烈性子,可能性还真是挺大。

她?问:“那?是什么?”

竺宴安静了一瞬,道:“她?要停云瑟。”

令黎:“你?送给?天酒的定情信物?”

竺宴没?有说话?。

这百年间,神域总有流言说未染无辜,不满兰时只手遮天,对未染肆意?构陷。可他们岂知,未染和兰时本就是表姐妹相?争,愿赌服输罢了,根本没?有谁是纯纯小白兔。

未染的母亲,就是星回。

当年天酒灰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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