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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问。
葭月点?头:“除了君上,世间也再无人?能做出这样厉害的神器了。”
是竺宴的啊……那他拿来也没什么用吧,他又没有遭天罚。
这种东西,明显就更合适她啊,简直就像是为她量身打造的一样。
但这是世间的事?,合适从来不?等于拥有。
她要怎样才?能让竺宴将一枕槐安图给她呢?
她没有功绩,竺宴自然不?会封赏她;她没有拿得出手的东西,也无法与他交换。
她总不?能厚着脸皮直接上去问他要吧?
令黎心中如猫爪挠心似的,以至于连做梦都心心念念。
好处是,梦外?没好意思做的事?,梦里十分厚脸皮地做了。
她直接上去问竺宴:“听说你有一幅一枕槐安图,你看,你能将它送给我吗?我没有功绩,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我想了一下,我这一生最珍贵的东西应该就是我那还?未开出来的花了,你能先将这个图给我吗?我向你承诺,待我来日开花,我一定将它送给你。”
竺宴果然不?答应,绝情地摇头:“不?行,那是送给天酒的东西,不?会再给旁人?。”
她着急地揪紧了裙摆:“可是天酒已经灰飞烟灭了啊。”
竺宴眼中一阵悲伤。
她忙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提起你的伤心事?,我的意思是……”
她还?未说完,竺宴开口:“你说得对,天酒一万年前就已经灰飞烟灭,再也用不?上它了。那就待我来日娶妻的时?候,将它做成聘礼,送给我的新?婚妻子吧。”
“那你的这个新?婚妻子……”她想了想,又再厚了一点?脸皮问,“你介意她是二婚吗?”
竺宴看着她。
她凑上前去,眼巴巴道:“你看我怎么样?”
第59章
“你什么怎么样?”
令黎还没有得到答案, 漠然的嗓音惊醒了她的美梦。
懵懵地睁开眼睛,对上一双凤眸。
竺宴坐在她的床边,居高临下看着她, 脸上没有表情。
令黎瞬间清醒过来, 连忙坐起来:“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怎么都不敲门!”
也太过分了吧!
她到底是女孩子啊!
竺宴:“从你?说你?打算二婚的时?候进来的。”
令黎:“……”
“梦见谁了?”竺宴视线冷冰冰地落在她的脸上, “口水都流出?来了。”
令黎一惊, 慌忙抬手擦了擦自?己的唇角, 才知道自?己被骗了, 顿时?恼怒地瞪他。
竺宴一脸问心无愧:“若非我叫醒你?叫醒得及时?,你?口水已经流下来了。”
令黎:“……”
竺宴:“不用谢。”
令黎:“……”
此时?, 喜庆的唢呐声从外面传来, 吹吹打打, 好不热闹, 吉时?到了。
竺宴看向令黎,提醒道:“今日?是无漾与葭月成亲的日?子,不是你?, 别想太多。”
正想叮嘱他一句“小心”的令黎:“……”
不是,这个人?一大早过来到底是干嘛的啊?就只是为了气她吗?
答案似乎还真是。
竺宴给她泼完冷水以后就起身离开。
令黎望着他好看又讨厌的背影, 只觉自?己梦中的一片芳心真是喂了狗。她轻抿了下唇, 学着他冷漠的样子,回敬道:“下次进来以前, 可以先敲门吗?”
竺宴刚要?拉开房门, 闻言转身。
令黎靠在床头, 一脸矜持地看着他:“我毕竟是个女孩子, 你?这么不敲门就进来, 影响我的名节。如你?所说,我毕竟是要?二婚的。”
竺宴挑眉, 神情不明。
四目相对,令黎虽然琢磨不透他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但还是轻轻抬了抬下巴,底气十足地与他对视。
她没错,她占理。是他进门不敲门,还偷听她做梦,是他有错。
竺宴轻点?了下头,大步往她走来。
男子身形高大,上位者的气场慑人?,原本底气十足的令黎立刻气短就缩了缩脖子。
他想干嘛?不会是要?打她吧?
令黎瞬间就怂了,闭上眼睛飞快道:“但我的二婚自?然没有您的随心所欲来得重要?,您不用敲门了,想怎么就怎么吧……”
话未说完,身子一轻,她人?就被抱了起来。
令黎惊讶抬眸,就看见竺宴微微绷紧的下颌。
竺宴抱着她大步出?门。
院中敲锣打鼓,一片喜色,鞭炮声噼里啪啦,腾起一片烟雾,空气中飘散着硫磺的味道。
此时?正是新娘送嫁的环节,众人?簇拥着新娘,没有人?注意到他们?。
令黎被竺宴抱在怀里,阔步走过回廊,困惑地看着他。
他在干嘛?就因为她说了她很注意名节,所以他就故意抱着她出?来,游园示众一番吗?
他到底几岁啊?幼不幼稚!
竺宴没看她,双目直视前方,却仿佛分毫不差懂得了她心中的想法?,淡道:“送你?回房。本君没有回自?己房间还敲门的习惯。”
令黎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的话是什么意思,顿时?惊恐。
她她她这几日?睡的都是竺宴的房间?她又睡了竺宴的房间?那这几日?竺宴睡哪里!
村长?家的院子不大,没几步路就到了。令黎看到房门口挂的那盏灯笼,终于认出?来。
落后村庄,每个房间都差不多的简单。当初她刚来的时?候,无漾问她要?住哪间,她看了一眼没什么区别,只有这个房间门口挂着一盏灯笼,让她恍惚间想起扶光殿的灯笼,她便住了这间。
后来那日?,她猝不及防被葭月那一声“黎黎仙尊”放倒在台阶上,她自?己没叫,倒是将葭月吓得叫出?来。竺宴闻声从里面赶来,将她抱起匆匆进去,慌乱之中谁都没注意到,他是将她抱回了他的房间。
后来见她都躺下来,他可能也没好意思让她搬走,就一直让她鸠占鹊巢着。
此时?竺宴用脚踢开房门,抱着她走进,将她放在床上,然后又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令黎忽然觉得怪不好意思的,张了张嘴,却也没说什么。
算了,下次对他客气一点?吧。
外面的喜乐声断断续续响了一日?,到黄昏时?分才弱了下去。夜里开了喜宴,獾疏给她带吃的回来,小青耕倒是在外面看了一整日?的热闹。
小青耕虽是神鸟,但到底是个小女孩,还不怎么懂事。令黎让獾疏跟着她,别让她被人?拐跑了。
獾疏瞅了她一眼:“神君说今日?人?多眼杂,他和无漾都不在,让我寸步不许离开你?。”
令黎心尖儿仿佛被什么轻轻拨了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