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伉:"嗯。那白光到底是什么呀。"

燕偈想了想:"也许是神仙的精光,也许是……"

燕伉好奇:"是什么?"

燕偈也是胡猜。小小年纪他似乎不太爱搞皇家传统的那一套封建迷信:"是个穿白衣服的有武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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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伉:"嗯。那白光到底是什么呀。"

燕偈想了想:"也许是神仙的精光,也许是……"

燕伉好奇:"是什么?"

燕偈也是胡猜。小小年纪他似乎不太爱搞皇家传统的那一套封建迷信:"是个穿白衣服的有武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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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太懂:什么尸解仙什么水火兵刃之解。他还没盘明白呢,燕偈就问他:"你当真看到母后房中有白光闪出?"

燕伉:"嗯。那白光到底是什么呀。"

燕偈想了想:"也许是神仙的精光,也许是……"

燕伉好奇:"是什么?"

燕偈也是胡猜。小小年纪他似乎不太爱搞皇家传统的那一套封建迷信:"是个穿白衣服的有武功的人。"

燕伉第一次听到成仙说以外的假设,他兴奋得口水都要出来了:"武功是什么?这么厉害,我也要有武功,我也要飞上天!"

"加油,那你就做民间话本子里劫富济贫的大侠吧。"燕偈慈爱地摸摸他大脑空空的小脑袋,"这样皇位的竞争压力又小了一点,喝哈哈哈。"

其他的话燕老三倒没怎么在意。他只记得大侠可以飞上天,就像母后成仙当夜,那道直冲云霄的明艳白光一样。

最终章-1

<皇帝的梦-尸解>

真龙天子就算魂游地狱也会有高人来搭救。至少当今的皇帝燕钜是这样想的。

白氏就是他的世外高人。在京中还没闹起窃精小贼的大案前,白氏就在兰台藏书阁中现身,与正在乞灵神君的皇帝相会。总之,就是他在进行封建迷信的巫术祭祀时,白氏恰逢其时地出场了。

白氏在书架后缓步走动。她的影子被灯烛钉在地上,只是个寻常女人的样子。她并没有兜圈子,而是单刀直入地挑开皇帝记忆中的疮疤——她说:“皇后成仙了。”

尽管十几年前他就坚信了这一点,但他还是反应了片刻,才淡笑:“当真如此。太好了。”

白氏接着说:“她让我来接陛下同去。”

长在宫中闭关修炼长生之道的皇帝还客气了一下:“朕寡德,如何能成仙呢。”

“可皇后说,夫妻本是并蒂莲,她既然能尸解化仙,那陛下贵为天子,慧根自然更加不俗。”白氏比他更客气。她与他始终隔着一堵书墙,高人都爱保持神秘感。

“那请问如何才能成仙呢。”皇帝也并没有绕去另外一面,亲自看看这位仙子的助手是不是长了四双眼睛两只嘴巴。

“陛下请随我来。”白氏步履换动,走向更明亮的书桌旁,却又匿身在翠竹屏风之后,仍然只有个冷清的侧影。“陛下知道,所谓尸解,就是高士得道后,可弃凡胎肉体而仙去,只遗留身边一物。像皇后,便是有衣在形去者,只余一条留仙裙在榻上,此谓衣解。”

这些细节,尤其是那条素色留仙裙,便不是轻易为人所知的。皇帝仿佛更深信了些,点头道:“神君请继续说。”

“而陛下名讳钜字,从金,性冷刚强。”她微微地向他转过脸去,面孔虽是黑影一片,却好像有两只眼睛静静地盯着人主,“所以,用剑解最佳。”

他迟缓地低头,看了看腰间的沉重佩剑。他拔出剑来,在银亮的剑身上,照着自己失去魄力的空茫双眼。

“陛下。”她在屏风后幽幽指挥道,“请拥剑入怀,越深越好。”

皇帝一手把持剑柄,一手却直接抓住了剑身,将寒光凌厉的刃尖对准自己的胸腹。

白氏渺远高洁的声音出现一丝狞喜:“刺下去。”

皇帝呼吸未变,像被操纵的傀儡,双手颤也不颤,在烛火围拢之中,将宝剑直刺入怀。

他一声闷哼。

白氏亦是哼笑。

“爱妃,即便这是梦,也不该对朕如此无情。”皇帝笑着撒开手,把方才手掌中狠狠握出的伤痕展示出来。宽深的兰台书房内,忽然氤氲起浓厚的血腥味。“不过,梦中人是嗅不到血腥味的。所以此处是半梦半真,我若刺下去了,也就当真死了,对吗?”

白氏笑得更大声:“陛下一代英主。佩服佩服。”

皇帝温和地看着她:“爱妃,天母,神君,还有什么新奇法术要表演给朕看吗?”

“有的,真正的好戏还没有开锣。”白氏抹了一把脸,语气兴奋,“请陛下,还有列位,随我回到皇后仙去的那一晚。”

皇帝表情一动:“还有谁也在此梦中。”

白氏:“这个嘛,基本上你能想到的所有人。”

<所有人的梦-月圆>

众人以为自己从梦中醒来了,都大舒了一口气,并准备再去喝点寿宴残酒,把这些怪梦奇谭洗刷干净。

白旃檀跳到倒霉的众人之前,伸手说:“大家稍安勿躁,请等一等。梦还没做完呢。”

大家都发出了痛苦的叹气声。好像被无良向导带去了自己并不喜欢的无聊景点强制消费。

冰雪聪明的韦参率先举手:“所以目前的场景还是梦,对吧。”

白氏点点头:“不错。”

韦参的手依然举高:“那打人会不会导致被打者在现实中死去?”

白氏故意沉吟:“这个么……”

韦参高举的玉手立即变成了狠辣的巴掌甩在了不远处燕偈的脸上。

梦里的一切都飘飘忽忽的,地球引力好像也没那么大;或者是韦参的武学造诣已经恐怖到非人(也就是无限接近小粮)的程度:燕偈被他一巴掌打飞了出去,所幸栽倒在了花丛里,还有一丝浪漫和体面。

燕偈头顶着花花草草暴怒站起来:“你有病吧!”

韦参撸袖子,平日里温润的声音都变低沉了:“早想打你了,你这个偷鸡摸狗奸猾取巧狗拿耗子才艳双缺的无耻贱人!……(加一千字无法翻译的粟特脏话)”

以燕偈的招打程度和韦参的能打程度,估计现场会发生难以控制的惨案。白氏这才悠悠补充道:“这个,打得太狠也会死人的。”

韦参停住了脚步。燕偈理了一下头发衣服,指指自己脸颊:“还不道歉?腹诽都能入刑,那你梦中犯上当然也能判个三年五载的。”

韦参的目光更加坚定,语气更加冰冷了:“不用梦中犯上,我直接让你梦中暴毙。”说着,他举起了自己砂锅大的拳头。

(燕偈:?我记得以前没这么夸张啊?)

(韦勘:唔,哥哥抢婚失败以后每天在家一边流泪一边抡拳锤铁砂呢。现在我们家多了几百石非常细腻的铁粉出来,真不知道应该怎么卖才好。)

“好了,小参,没必要。”砂锅拳头领军人物良政赶紧出来拉架。韦参目光哀婉,看着自己的命定老丈人,心头酸涩,不由哭道:“良公,叔叔,在这梦里,就让我叫您一声爹吧!”

良政:“呃,哎,哎……”

燕偈更起劲:“我——的老父亲——!我——最疼爱的人——!”

白氏大概也没想到,这个伤心的梦境反而给了众人一个发疯的机会。良斐在旁边抓着杜圻笑得快不行了(小杜:救命啊……)。良斐笑说:“娘娘,叫我们来,还要做什么梦?”

白氏这才想起来正事。她拍了拍手,吸引众人注意。她道:“请诸位看看此处院子,是先皇后最后养病的地方。”

这下连燕偈也没声了。

“大家可进入一观。”她笑着对那院门一指,众人视角便穿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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