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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困扰了吗?”
“不是的,”安奕立刻摇头,“不是。”
“那是为什么?”谢南沧深邃的眼底流露出一丝受伤,“我还以为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你至少会对我有一丝好感和信任。”
岂止是一点呢?
安奕抬眼看向他,这样温柔体贴又懂得浪漫的谢南沧,很轻易就能让人心生好感。
只是他年少时曾深陷昏暗,不见天日,是严琛伸手把他拉出了泥沼。那一缕曾穿透他整个青春的曙光,让他痴迷了这些年,心口被切切实实灼痛,让他很难在短时间内再把什么人放进胸中废墟。
安奕看着谢南沧,一脸哀戚与认真:“我是不想让严琛再找你麻烦。”
“我不怕他。”谢南沧说。
“可我害怕,”安奕打断他,“因为我和他之间的事,已经连累你两次受伤了,如果再牵累到你,我真的会过意不去,会没脸再见你,也没脸再去见爷爷。”
谢南沧向前一步,牵住了安奕受伤的右手,绷带已被打湿,他一边轻轻地给他解开,一边轻声问:“那你的意思……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其实有一点在乎我?”
安奕指尖微微蜷起,没回应。
谢南沧也不是真的想要一个答案。
他郑重叫了声“安安”,牵着安奕的手,将已结痂的掌心贴上了自己的胸口。
安奕被迫对上一双炽热的、温柔的眼睛。
“我知道我们的开始对你而言有些随意了,”谢南沧按着他的手背,低声说:“但我还是想告诉你,我喜欢你,喜欢在船上那个迷茫破碎的你,也喜欢现在这个温柔坚韧、才华横溢的你,我是认真的。”
“可以给我个机会,让我来照顾你吗?”
作者有话说:
周一的提前放出来吧,为什么最近这两章评论都少了很多,是被严琛烦到了吗?(星星眼)
第37章 “你不必为被爱说抱歉”
这种时候,只需要一秒的沉默与犹豫,便足够让谢南沧明白答案。
他进退得宜,轻轻攥了下安奕的指尖,“没关系,我懂了。”
“……对不起。”安奕低下头,“我现在还没做好开始一段新恋情的准备。”
如果稀里糊涂就和谢南沧在一起,是对谢南沧不负责任,他也曾满腔认真地喜欢过一个人,深刻明白如果对方不能全情投入,会造成多大的伤害。谢南沧这么好,应该值得一段更丰盛健全的恋爱,而不该成为他用来修复情伤的工具。
同时安奕又有些瞧不起自己,因一点好感与冲动,就头脑发热和谢南沧上了床,这样看来自己跟以前的严琛也没什么区别。
谢南沧怕他多想,揉了揉他的头发:“我很明白你现在的心情,是我有点着急了。说来也奇怪,明明年纪不算小,但最近总有点毛躁。”
安奕仰头看向他,“对不起,是我搞砸了。”
“怎么会呢?”谢南沧被拒绝了也依然温柔款款,“爱上你是很容易的事,你不必为被爱说抱歉。”
安奕迷茫地眨眨眼,谢南沧松开他的手,拿干净的绷带重新给他包扎伤口,“而且你没有明确拒绝我,代表我还有机会是吗?我可以追求你的,我这次会多一点耐心。”
“南沧……”安奕哽咽,“我没你想得那么好。”
“没人是十足完美的,我也一样,”谢南沧说,“我们先从朋友做起,好不好?我只恳求你不要因为我今晚的这些话刻意疏远我,我们顺其自然吧,给我一个机会,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
安奕怔忪片刻,点头说:“好,给我点时间。”
谢南沧说得对,他是该给自己一个机会,尝试走出去,尝试接纳新的人。
晚饭谢南沧系了围裙,笨拙地切好菜,再由安奕掌勺,两个人三个菜,喝一点饮料,开着电视边吃边聊。
饭后谢南沧把碗筷洗了,再去阳台和安奕一起,把醒好的白玫瑰插放到一个圆肚瓷瓶里,白花、绿叶簇簇相依,素雅高贵,像极了梵高的那副《白玫瑰》。
两人约定好周末一起搬家,谢南沧便起身告别。
安奕送他到楼下。
夜里又开始淅淅沥沥地飘起毛毛雨,谢南沧没带伞,安奕想回去帮他拿一把,谢南沧拉住了他的手。
“不用了,走两步就到,这点雨不碍事,”谢南沧把安奕卫衣上的帽子给他扣好,顺势低头在安奕脸颊上印了蜻蜓点水的一个吻,“回去吧,晚安。”
“……晚安。”安奕抿抿唇,走了两步又停下,对谢南沧说:“到家告诉我一声。”
谢南沧笑起来:“好。”
目送安奕回身进了电梯,谢南沧抬脚走向自己的车。
忽然一束强光打在他脸上,照得他眼前一黑。
谢南沧抬手挡住车灯,往旁边挪动两步,便看见大切诺基的车前挡风玻璃后,一张冰冷俊美的年轻面孔。
大切诺基就停在他的车旁,谢南沧走过去,看见严琛腿上放了一台笔电,屏幕幽微的荧光打在他脸上,却照不透他眼底的黑沉。
严琛降下车窗,阖上笔电,直直看向谢南沧。
“离他远一点。”
“这话我原封不动还你。”谢南沧不卑不亢。
经过几天沉淀,严琛已比最初要镇定许多,他眼神肃杀,誓要对方为招惹安奕而付出代价,“那我们就走着瞧,看看你对他到底是不是情比金坚。”
谢南沧眉心微动,总觉得他这句警告话里有话,但严琛不给他多问的机会,升起车窗踩下油门便离开了。
很快到了周末,约好一起搬家,安奕却迟迟没见谢南沧露面。
他担心有事,给谢南沧打了通电话,电话过了很久才接通,谢南沧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安安。”
“是不是打扰你休息了?”
安奕看了眼时间,上午十点钟,谢南沧向来自律,应该不会在这个时间还赖床。
谢南沧在那边静了一瞬,语气变得清醒了些:“对不起,我刚熬了个通宵,有点累睡着了,我这就过来找你。”
“你太累就先休息,我找了搬家公司,一个人可以搞定的,”安奕问,“怎么会通宵?公司很忙吗?”
“……嗯,有点状况,需要紧急处理。”谢南沧说得轻松,实际情况要严重得多。
他低估了严琛的报复心,也高估了自己的实力。
过去几天,他公司的几名技术骨干相继提请离职,导致在开发的重要项目被迫停摆。
而严琛依托严家的强大财力,在外汇期货市场盯着他打狙击,导致他不得不锁仓止损,短短几天已蒸发大几百万。
谢南沧内忧外患,已连续几天没有好好睡觉,眼下当务之急是要先把公司停滞的项目重新运作起来,以免耽误进度,被合作伙伴追究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