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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的魄力。”
“照你这么说,如果你惹了他,一般的说辞可糊弄不了吧。”余也听到这个形容,一脸玩味,“他什么最吸引你?轻易哄不好的魄力吗?”
江淇文无视了这个直白的替换,好像沉入了某种幻想里。
“嗯……还真是,你不觉得有种纯粹的美感吗?”江淇文说,“一个你绝对不可掌控的个体,遗世独立,如果你半只脚踏入了他的私人领地,就能获得短暂的暧昧;但如果你表现出一点异化,等待你的就只有绝对的疏离。他变化莫测、阴晴不定,看似没有安全感的表现和原则——其实就我而言,能给我充分的安全感。
“我知道门槛很高。但我也知道,如果我一完全迈过那道门,就能一直留在那里。
“之所以脆弱,是因为玲珑剔透。”
余也听闻,鼻腔里哼了一声,带着笑意。
“你悟性很高。”余也赞赏道,“但我希望你不是因为支配欲和征服欲。”
“他说过,我的占有欲和优越感引起他的不适。虽然我不能摆脱这些人类的原罪,但是我觉得这个形容失之偏颇。我不想我在想清楚前再次踏入他的领地,他已经受过伤了。”
江淇文想起吵架那晚,寝室锁门没人开,他灰溜溜地回去敲门,那声鼻音很重的,“进。”
柳生在下铺躺下,但上铺是没有床垫的光床板。那晚,是柳生默默把被子给他递上去铺了,自己盖着江淇文的羽绒服睡的。
“无论如何,他终究是个心软的人。我喜欢他,如果他由于种种理由不相信,我就一点一点证明给他看。”
“这话你最好说给他听。”余也捕捉到一个盲点,“你没有心理障碍了?”
“他什么都和你说啊。”江淇文撇嘴。
“一眼就能看出来。”余也耸肩。
“想清楚自己的动机,自己动机背后的各个因素,”江淇文眼中有毫不避讳的直爽的困惑,“想清楚自己到底是谁……比我想的要难很多。”
“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你很坦诚。”余也说,“多看书。”
“嗯。”
“不过也不要太钻牛角尖了,文科生就是容易多想。随心而动。”
“嗯。”
“他会等你。”
“嗯。”
“你有没有额外想问的?”余也贴心道,“毕竟你可能再不好找第二个圈里人了。”
“……”江淇文斟酌着开口,“有是有,就是可能……比较冒犯。”
这个忙说大不大,但是他此前自己来实在是起到了反效果。
“但说无妨。”
“有没有……”江淇文问,“那种网站?”
第37章 奇怪网站
江淇文和余也那天谈了很久,从哲学文学到心理学,被推荐了一大波书。很多某宝上找不到的,也由余也在夫子旧书网上亲自替他下单了。最重要的是,他自然又大方地给了一个网站合集。感激不尽的江淇文主动等他有空提出请他吃饭,相约了一食堂。
余也替他点了不辣的砂锅鸡。
“上次的文件袋我看了。”江淇文说,“没想到是里面装的是创写作业……学长是偷出来的?一顿好找吧。”
“怎么说话呢?”余也嗔怪,“其实在被老师办公桌上摆着。路过时听他提了一嘴说这个故事有两个人的字迹,就多看了一眼。当时只记住了柳生的名字,现在知道那个结局是谁写的了。”
那张纸是第一次和柳生合写的,双鹿缠角,鹿顶着他的头颅逃亡的故事。
“我那晚想,你把这个特意拿出来给我,一定是想告诉我什么。”江淇文展开话匣,“柳生给的结尾是远行,是疏离的想念;我加的结尾是殉情,是鹿永远逃不开他的眼。是极致的占有欲。你是不是想说我们的关系一定要靠我主动?我其实也是这样想,即使一个人的偏见如山不好撼动,即使我还没看完那些书,在此之前也不会和他保持距离,如果我疏远了他,更会胡思乱想。而且我发现我的障碍其实不算是传统意义上的障……”
“也不是,这学期快结束了,”余也打断他,“下节课都会统一发回去的,顺手带给你。”
江淇文:……
“哈哈,开玩笑。”余也扳回一局,“《平山冷燕》里有一句话,凡纸上之可喜可惊,皆胸中之欲歌欲哭。你不是问我他想要什么吗?看他写了什么就好。如果你没有疑问,我并不想打探你们太多隐私。”
“谢谢学长。”
最后,江淇文由衷地祝福他。他从书包里拿出一本书。
“这本书我朋友送的,据说在校园阿弗洛狄特雕塑下面放了一宿,开过光的,一个月之内你必有桃花运!大佬。”
余也又被逗笑了,和蔼道,“好。对了,今天找你也不光是这个。辩论赛你感兴趣吗?学院老师前几天找我,说找你和柳生。”
“找我俩?为什么?”
“说你俩吵架,思维流畅性不错,很适合攻辩的样子。”
江淇文:……
吵架视频出圈到老师那里去了。
“我问问他吧,他不一定答应。”江淇文思忖着,“因为前几天我们选修课演讲,他声音,抖如筛糠,老师相关提问他也不太敢说话。”
“正常,性格问题,一开始都是这样的。”
“嘶,你说之前那视频里还劲劲儿的呢,难道是心情不好……”
“他除了那次还主动上台过吗?”
“……没有。”
余也挑眉,“说明他只跟你这样呗。”
江淇文突然愣住。
【柳生】
柳生从图书馆来食堂吃饭,一进来就看见江余二人的交谈,正好赶上他们吃完分开。
他躲在拐角后面,看余也还停留在原地看一本书,江淇文则拿着两个餐盘正在排队。
他们俩是怎么搞在一起的……也不是搞。
他左看看,又看看,走向了余也。
“学长,你们在说什么?”
余也那边好像对他的目光早有察觉,气定神闲,“一般来说,这种情况你走向了谁,就说明另一个更重要。”
柳生被噎了一下,“唔,这不是在吵架吗。”
“那晚的对话你不是都听见了?”
“……嗯。”
柳生的祖传阴晴不定,来得急,却去得也急。他总觉得这件事里面有问题,不宜盖棺定论……不过他也不抱任何希望就是了。
于是他要试探一下这厮。
江淇文和和余也话聊的那晚,直到柳生回了寝室,他和余也的语音通话才挂断。
那晚的柳生:
没想到江淇文竟然是那样看待自己,他一直以为他对自己只有保护欲……
还什么喜欢……什么玲珑剔透……
啊啊好羞耻。
……你是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