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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汌抬起受伤的那条手臂,用力握住李检手上的拖把。

“咚!”

拖把被他夺走,扔在身后。

不是李检力气太小,而是严?汌的力气太大,大到了某种骇人的地步,他从来没有在李检面前一览无余地展现过强势欲望的全部。

现在铺天盖地逼近的压迫感,如淹没的潮水,让李检在愤怒与惊惧种产生了种诡异的绝望,将他拉入冰冷的深渊。

李检清晰地感受到了严?汌对他的欲望。

不是性欲,也并非爱欲。

是极其强烈的,杀欲。

“其实七年前我去找你,是想杀了你的,不止是七年前,十八年前我就想过要杀你。”

严?汌突然抬起手,李检本能地躲开。

他脸上没有表情,既不生气,也不伤心,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触在李检鼻尖的黑痣上,嘴唇,下巴,轻绕过细瘦苍白的脸颊,停在他狭长却盈满水光的眼睛前。

“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我想等一等,再等一等。”

他的手指滑了下去,四指捧着李检的下巴,拇指轻轻在下面的软肉上剐蹭了一下,继续滑下,按住李检纤细脖颈上突起的尖喉结。

“没想到一等就是三年……”

“你知道吗?”严?汌的嘴唇贴上他的颊畔,附耳低语:“四年前你回来的那一天,我手里拿的那把刀是用来杀你的。”

“但是你跟我说你买了蛋糕给我。”

“所以我把刀扔了。”

这两者其实并没有多么密不可分的因果。

但严?汌这么平淡地,低沉地像是仅仅叙述真相的口吻,却让他的声音过于喧嚣,震耳欲聋。

“如果你当时愿意相信我,我可能也不会伤害你。”

“但你却把我丢了,李检,”严?汌沉沉笑了一下,问他:“四年前你离开我,后悔吗?”

“哪怕有一秒,你相信过我吗?”

李检回答不上来,他连话都说不出。

呼吸急促起来,密闭的浴室里他能听到头顶隐隐的雷鸣与自己害怕的粗喘。

严?汌又直起身,弓垂下脖颈,深邃的眼眸发出的目光更深,直直望入李检纯净又干净的眼睛。

五指滑下,拇指抵着咽喉按了按,像威胁又似爱抚。

而后,蓦地收紧。

阴影完全将李检覆盖了,严?汌的手掐着他的脖颈,唇贴上他呼吸的口舌,鼻尖紧贴着。

李检吸入的是他身上淡又冷的气息。

李检的大脑很短暂地空白了一下,在咽喉被拢住的瞬间,很快反应过来,他痛苦地皱起脸,在快要窒息的时候,用力捏住严?汌划伤的右臂反抗。

刚刚凝固的血液很快便再次涌了出来,咸腥、苦涩的铁锈味涌入空气,一点点将他们侵蚀。

严?汌却丝毫不为所动,连眉头都没有皱。

将他用力地抵在墙壁冰冷的瓷砖上,李检完完全全被压制着无法挣脱。

他的脊背隔了薄薄的衣服贴在墙上,深处的墙体在雷鸣中与心脏剧烈的起伏中隐隐震动起来。

红色的血水沿着李检细瘦的指尖,缓缓淌上了他苍白的手背,筋骨用力掐着反抗而突起。

液体猩红刺目地分裂着,覆盖了手背凸起的青筋流淌,挣扎着流向他的手臂,像是严?汌的血液借由李检的血管,淌进他的身体。

严?汌伸了另一只手,从衣摆摸上莹白细韧的腰肢,滑腻的手感让他忍不住剐蹭了两下。

一股诡异的,带了死亡气息的麻痒让李检后背猛然窜起细密的电流,他被堵着唇,可怜又克制地连声呜咽,像捕食者面前不断求饶发抖的小兽。

在严?汌从未有过的强势中,李检根本无法动弹,脖颈被牢牢扼制。

他快要窒息了,口腔中滚烫的舌头被食髓知味般纠缠着,朝他咽喉深处舔舐。

李检被迫高高仰头,大张着红艳的嘴唇,唇角流出透明的唾液,狭长的漂亮眼睛几近翻起白眼,脸颊由于缺氧而胀红,看起来有几分奇异的艳丽。

“嗬!——”

李检即将窒息的时候,堵着的嘴唇和钳制他的手一齐撤走。

他浑身无力地靠着身后的墙壁,大口大口喘息起来,嘴角的唾液来不及被吞咽回去,争先恐后地垂滴下去,猗靡又淫荡。

“你该戒烟了。”

严?汌看着他虚弱的样子,唇角折起淡笑,单臂栏起李检无力的腰肢,拖着他进了浴室。

李检垂着脆弱的脖颈,像只濒死的天鹅。

被绝对力量压制的绝望是漫长生效的,他浑身都在发颤。

李检嘴唇因为恐惧颤栗,说不出话来,他用尽全身的力气,恶狠狠地瞪了严?汌一眼,

“哭什么?”严?汌抬手抹走他眼角的泪珠,咬他名字的音很重,隐含了调笑:“你不是早就知道我是这样的怪物吗?”

他长臂一推,把李检推进浴室角落,轻轻向上一提就拖走他身上宽松的睡衣。

李检蜷缩着身体,心脏仍旧不安地跳动着,他的大脑像是还没从差点窒息而亡的那一刻回过神来,愣愣地任由严?汌把衣服脱掉。

又被一把推着狠狠撞上闭合的玻璃门,冷意让李检猛然颤抖了一下。

“李检。”

“如果我说我是个好人,那可能世界上就没有坏人了。”

严?汌却在关上门后,淡淡笑了一声:“但不管你信不信,那十六个人不是我杀的。”

这些话四年前他没对李检说过,甚至连反驳都没有,默认了那些罪名。

四年后李检也没想过能听到他为自己辩解。

可偏偏在这时候,严?汌说了,他的辩解这是一句漫不经心说出口的话:“在我的世界里,每个人都想杀我,你是唯一救过我的人。”

“我不可能对你这么残忍。”

他这么说。

李检这时才发觉,严?汌真的很善于心计。

最不恰当的时间,刚做完最穷凶极恶的事情,现在说着最无关紧要的话,却显得最值得相信。

李检的心脏狠狠跳动了一下。

严?汌说完,还不等李检回答,也可能是怕听不到自己想要的回答。

哗啦——

头顶的花洒被严?汌打开了。

李检被按在玻璃门上,额头抵了上去,后颈被严?汌死死钳住,让他动弹不得。

突然,身后的人笑了一声。

严?汌的目光瞥向浴室角落的夹子里放着的两个震动玩具,挑了眼角,凑过去在他脸颊上咬了一下。

李检疼得缩了下脖子,听到他嗓音低哑地问:“你还会自己玩儿啊?”

李检下意识朝没来得及收起来的成人用品看了一眼,贴在腿心的掌心便撤了些。

离开的时候,嵌进阴唇的手指意犹未尽地粗暴揉搓了穴口鼓胀的阴蒂,李检的腿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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