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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他们:“我昨天一天都在公司,晚上八点才下班,后面一直与我家人待在金桂枋的家里。”
“公司有出入记录和摄像头,我家里有一百多位佣人、保镖都可以为我作证,如果检方给出提审令,我可以把每一个人都送过去接受调查。”
严?汌的回答近乎完美到无懈可击的地步,让他们常规的问话十分钟便草草结束。
张清拒绝了严?汌的午饭邀约,带着一脸阴沉的李检和懵懵懂懂的陈林夕告辞。
三人一路无言。
在即将走出辰昇的大门前,李检从张清手里把卷宗拿走,跟他们说:“你们先回去吧。”
“啊?”张清愣了下,问他:“你还要去?”
说着,他有点担心地看着李检异常红艳的脸色,“你是不是发烧了?”
陈林夕也跟着说:“师父,我们跟你一起去吧。”
“没事,”李检笑了一下,“我一个人可以的,直接去问严?汌也问不到什么了,你们先去忙其他事情吗,我有点私事找他。”
张清见他态度坚决,应了声好,拉着陈林夕准备走。
陈林夕还是有点担心他师父,犹豫了一秒。
“张哥,”李检的步子已经走到门口了,想了想,还是叫住他。像是有所预察,回身朝张清淡淡笑了一下,道:“以后多帮我带带小陈,我太忙,一直没时间照顾他。”
陈林夕心里没由来地有些慌,急忙说:“没有李检、师父,您对我很好。”
张清连声应着,笑着作势要去踹他:“你他妈一天到晚神神叨叨的,下午不就局里见了吗?”
李检弯了弯好看的眼睛,笑了一下,朝里面走去。
电梯门合上的瞬间,脸上的弧度就立刻放下。
“小陈,你平时工作多不多?”
“还好,不是很多,”陈林夕有些没头没尾地看他,“张检怎么了吗?”
张清捂了下胸口:“自侦部最近正好也在查辰昇,希望是我多想了。”
但他还是对陈林夕说:“你有空的话帮我整理一下辰昇的资料,不单单是辰昇这一个公司,要整个萨昂财团。”
“萨昂?”陈林夕似乎是没听过这个名字,但听起来很像外国音译的名字。
“嗯,”张清解释道:“辰昇是萨昂在亚太的金融分支,萨昂本体在美合众国那边。”
陈林夕眼皮跳了下,没想到案子会和背景如此深厚的人扯上关系,惴惴应下这件事。
门缓缓打开了。
他们走出去,李检走进去。
作话:失策了,没写到车,下章
第6章
李检这次找前台帮他刷开电梯没被拒绝。
他径直做电梯上了【38】楼。
电梯打开时,蒋诚正站在门外,像是恭候多时,对他道:“严总让我在这里等您。”
李检不知道严?汌究竟是如何预料到他还会回来,嘴唇抿成“一”字,脸色谈不上好看。
在距离严?汌办公室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蒋诚朝他微笑了笑:“夫人,好多年不见了。”
李检冷冷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很快直视前方的路:“要是你们把他看牢一点,我们可以这辈子都不见。”
蒋诚跟人精似的,只是说:“您又在说笑了,严总一直都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李检没有接话,表情全程都没有变化,两条直且长的腿被深色制服西裤包裹着,动作间露出半截苍白的脚踝。
他步调未变,稳速朝前方走去。
在即将推门进去前,李检突然偏侧了下脸,语气不佳地对着蒋诚的方向飞快说:“别叫我‘夫人’,谁愿意听叫谁去吧。”
蒋诚笑着在门前停下脚步,朝他弯了腰,做了个“请进”的姿势。
李检头也不回地推开门走了进去。
严?汌已经知道他要来,但李检进去的时候,他还是坐在一个黑皮的宽大老板椅上翻阅秘书递上来的报告。
李检的视线在他脸上顿了一秒,又移到旁边,有一个经理模样的男人站在旁边同严?汌汇报公事。
看李检进来,他声音停顿了一秒,但扭头看到boss没有任何反应,才继续汇报。
“啪!”
一本文件直接被飞摔到办公桌上。
办公室很大,这声摔响甚至还有回音。
来回荡在尴尬的空气中,让人更加紧张。
经理的声音戛然而止,他吓了一跳,看了眼李检。
严?汌用手指敲了敲桌面,视若无睹:“继续。”
李检抱臂站在桌前,目光垂过去,冷冰冰地问:“你什么意思?”
严?汌挑了下一侧的眉,食指抬了下鼻梁上的眼镜,镜片后的黑眸漫不经心地瞥了他一眼,才对着经理摆了摆手,示意人出去。
他们两个看着门重新被人合上。
严?汌这才从椅子上站起来,扯了下领口拿起桌上被摔来的文件,薄薄的纸页在指间夹着翻了一下。
他短促地笑了一声,靠近李检,伸手去碰他的脸:“你给我开了罚单还不够,现在怀疑到我头上了啊。”
李检想一拳甩他脸上,说:我他妈没告你强奸就不错了。
他猛地一扭头,避开严?汌的手:“别跟我扯有的没的,昨天下午你在哪里?”
严?汌的手扑了个空,在空中停了一秒,没有丝毫窘迫地收了回去。
听到李检问这个问题,他噙着笑,故意把嗓音压得很低,凑近他,语气透着暧昧:“我昨天在哪里,你不知道吗?”
他说着,伸手把李检鼻梁上的纱布揭下来。
李检猝不及防地往后退了半步,还是被他得逞,露出仍有淤血的鼻梁。
李检阴着脸,问他:“你昨天把人带去哪里了?”
“你渴吗?”严?汌忽然问。
李检没反应过来,愣了下:“什么?”
“你渴吗?”严?汌又问了一遍,颇为体贴地说:“我听你说话有点哑,是不是感冒了。”
说着,他也不等李检回答要还是不要,径直转身走到饮水机前,背对着李检的位置给他倒了杯水。
李检明显感觉到自己温度升高了,他头有点晕,撑着办公桌勉强站着,眼前闪过一瞬的黑。
但还是扭身看向严?汌的背影,又问了一遍:“你昨天把人带去哪里了?”
严?汌似乎是在给他泡茶,好半天没过来,但间或会回答李检的问题:“交给我的保镖了,我告诉保镖揍他一顿就把人放了。但你要是想知道他们具体去了哪里,我可以帮你去问。”
李检便说:“把你保镖的联系方式给我。”
他说完,喉间便一股痒意涌上来。他偏过脸掩着口鼻轻咳了一声,感觉气管里有股火烧起来一样,鼻息变得灼热了。
咳了一声,后面的咳嗽就绵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