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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治他。

“再说,为什么没人照顾?”傅书濯不动声色地关掉电脑,“都结婚了你还想跑掉?以后就赖着你了。”

“……”裴炀卡壳了,不知道该怎么回。

如果是原主,当然会对傅书濯不离不弃,可他不是啊……或许有一天,他还会回到自己的世界,就算真的回不去,他也不能一直持续这段尴尬的婚姻。

傅书濯的温柔与爱,本来就不属于他。

裴炀没由来有些失落,他一把扯回给傅书濯的毯子,冷酷道:“既然你这么喜欢书房,你今晚也睡这吧。”

“当然不喜欢。”

傅书濯怎么可能给他这个机会,他一把将裴炀扛到肩上:“这就回房陪我们裴总睡觉。”

裴炀恼羞成怒地锤他:“放我下来!”

傅书濯嘶了声:“昨天按摩怎么不是这个力气?”

裴炀气晕了,怎么说他也是三十多岁的人了,还被人这么抗在肩上,简直丢人。

他威胁道:“再不放我下来我咬你了——”

傅书濯:“说你像猫还不服,灼灼都不乱咬人。”

傅书濯边走边在想,裴炀到底还“记不记得”他。在裴炀已经模糊忘却的那段“真实人生”里,还有他的影子吗?

如果还记得……这会儿傻猫心里很可能在愧对“他”,毕竟不仅突然穿书,还跟书里主角的丈夫卿卿我我……

傅书濯不愧是最了解裴炀的人,把他的心里活动摸得一清二楚。

知道真相后的傅书濯完全没了顾忌,他把裴炀扔到床上就压了下去。

裴炀大惊失色:“你干什么?”

傅书濯梏住裴炀挣扎的手,放轻声音含糊说:“我好困……再陪我睡一会儿。”

裴炀心脏在狂跳,脑子却欲哭无泪,自己彻底不干净了,回去是不是得买个搓衣板跪跪……

灼灼歪头看着两个铲屎官压在一起,它好奇地跳上傅书濯背,又给底下的裴炀增加了十斤重量。

裴炀无神地望着天花板——救命。

说来奇怪,他到底也是个成年男人,对傅书濯不至于毫无反抗能力,可心里想着推开,双手却迟迟不动。

那几丝微妙的心疼缠着心脏,让他根本不敢细想。

·

傅书濯昨晚查了一晚上资料,即便过去一年里他已经对阿尔兹海默症相关的事耳熟能详,还是再次查了一遍,国外国内,所有能算典型的病例都被他拿来看了一遍。

可没人像裴炀这样,在糊涂一段时间后突然忘记所有,思维却十分清醒。

怀里是熟悉的温度,傅书濯睡得很沉,就是苦了裴炀瞪大眼睛,在愧对先生的难过中挣扎度过……还有几分微妙的满足。

直到九点多傅书濯才缓缓醒来,他睁着眼睛,脸埋在裴炀脖颈处,半晌没动。

失去这次机会,他不知道还有多久才能再次抱到裴炀。

裴炀颤颤巍巍地叫他:“傅书濯?”

第一声没动静,裴炀又叫了一遍:“傅总?”

傅书濯总是狠不下心逗他太久,他装作刚醒的样子:“嗯。怎么了?”

裴炀不自觉地搓腿:“快起来,我要去洗手间,憋不住了——”

“……”傅书濯乐了,“你傻不傻?早点叫我不就好了?”

这时候裴炀还不忘怼他:“睡得比猪还沉谁叫得醒?快起来!”

傅书濯撑起身体:“求我。”

裴炀:“……混蛋!”

“骂我要求可要翻倍了。”傅书濯指着自己的脸,“早安吻。”

裴炀痛苦闭眼,太狗了,原主怎么会跟这么狗的王八蛋结婚。

唇上突然被温热覆盖,傅书濯轻轻抿吻同时说:“我亲你也可以,不过就不是脸了。”

为了快爆炸的膀胱,裴炀只能忍着:“亲够了就快起来!”

他一张嘴可给了傅书濯机会,直接伸进去勾了下。裴炀直接炸了,他猛得掀开傅书濯捂嘴说:“你都没刷牙!”

傅书濯:“……”

还以为他会炸毛,没想到是气这个。

“刚好你也没刷。”

裴炀一时不知道怎么反驳他的歪理,但此刻解决迫切的膀胱更重要,他冲洗手间连门都没来得及关,水声一片。

傅书濯睡够了,悠然自得地走进厨房。

裴炀在里面待了十分钟,直到把口腔里里外外刷干净才走出来,傅书濯还在慢悠悠地煎鸡蛋。

“你不上班?”

“今天周六,公司周末不加班。”

“……”又要跟这个混蛋在家待一天了。

裴炀慢腾腾地吃蛋,傅书濯的目光一直停在他红润的唇上。裴炀险些被他看毛:“眼睛收回去。”

傅书濯听话收回视线:“我等会儿要出门一趟,下午回来。”

裴炀一顿,他本来该觉得自由,但这会儿又莫名不爽:“不加班还往外跑,别是有情人了。”

傅书濯:“有没有情人你跟我一起去不就知道了?”

裴炀:“狗才去。”

二十分钟后,某只姓裴的狗跟在傅书濯身后别扭说:“我是去吃甜点的。”

傅书濯顺着毛撸:“嗯,甜点。”

他跟汤知明约在了甜品店,是裴炀很喜欢的一家。傅书濯先给裴炀找了个自己能一眼看见的位置,语气温柔:“你在这坐会儿,我聊好就过来。”

裴炀能看见傅书濯的“约会对象”,是个五十岁左右的大叔,傅书濯口味不至于这么重,应该是真的在谈事。

甜点很不错,裴炀的思绪却还在发散……什么事非得背着他聊呢?

·

汤知明有些匪夷所思:“穿书?”

傅书濯把自己昨晚的分析说了一遍:“我觉得可能是这样。”

汤知明十指交错,思索片刻说:“确实有可能,毕竟那本书是他自己写的,填补了他最大的遗憾。”

傅书濯沉默片刻:“您觉得,他在恶化吗?”

汤知明:“说不好,他虽然把所有东西都忘了,只记得那本书,可他思维逻辑就和正常人一样,应该有四五天了吧?”

傅书濯点头。

“你和他朝夕相处,感觉他有糊涂的时候吗?”

傅书濯蹙眉:“没有。但刚睡醒的时候会有点迟钝,或下意识反应,比如向以前一样要我抱他。”

被秀一脸恩爱的汤知明咳嗽一声:“只要能保持清醒就是好事。”

“关于阿尔兹海默症的相关研究还是太少,也没有系统性的治疗方案,我还是之前的看法,引起你先生的病因除遗传因素以外,也有抑郁情绪在其中作祟。”

抑郁情绪自然是裴母的去世所导致,傅书濯十指交叉,紧了又紧。如果不是他当初贸然和裴炀表白,裴炀或许就不会经历这么多遗憾。

裴炀既没能好好与母亲告别,也没能给予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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