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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王雅治挥拍将弹射回来的球以包抄的手法定在拍面上,那双黄绿瞳色的眼眸直直盯着面前的人,似乎有不解,也有些不高兴,“很好笑嘛?”
“不,我觉得很有意思!”
也很可爱!
尤其是从仁王君的嘴里说出这种意味不明,奇奇怪怪的口癖,可爱到她手痒。
很想疯狂薅仁王君的脸颊。
早见秋实将这种“大逆不道”的想法死死压制住,上前两步,将手中攥了许久的瓶装水递给了仁王雅治,再次说道,“仁王君,我真的很喜欢你的网球,比赛加油!”
盛夏的蝉鸣,风吹动树叶的刷刷声,远远传来的击球声,公园中充斥着热闹的喧嚣。
仁王雅治却觉得,这些喧嚣的声音,不及他心脏跳动的声音一半。
耳畔一声声扑通响声,带来灼热,由内至外的发散开。
手中冰凉的纯净水化冰,冰水顺着指缝蜿蜒,滑至腕间。
心头涌上一股烦躁的情绪,仁王雅治一时半会却找不到源头。
他转了两圈手中的瓶装水,将定在拍面上的网球后仰,拍击到空中,趁球落下的间隙,将球拍夹到腋下,再接住刚好落到身前的网球。
漂亮的耍帅让他心情有些雀跃。
将球揣进兜后,轻拧开瓶盖。
透凉意的水顺喉向下,平息着心头的烦躁。
“我会加油的,噗叽。”
被重新拧紧瓶盖的水被恶作剧般放到了脑袋上。
早见秋实缩了缩肩,抬眸看向仁王雅治。
她的身高在同龄女生中算得上鹤立鸡群,十分高挑。
一米七的身高足以让她和仁王雅治交谈时,完全不需要抬头。
可仁王雅治现在和她的这个距离,以及脑袋上明明不重,但就是很有存在感的瓶子,都让早见秋实感受了一把压迫感。
这种压迫感和球场上不太一样,并不会让她产生危机的警惕。
而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新鲜和羞怯。
早见秋实呼吸都放缓了,在仁王雅治十分认真的神情下,傻愣又干巴巴的应道,“好……好的。”
直到那一头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的银蓝发拐出这个角落,早见秋实才轻歪头,接住从脑袋上掉下的水瓶,放至胸前。
她抿唇就地慢吞吞的蹲下,眉头紧锁。
三米开外的树后,宫侑面色阴沉,“我就说应该直接冲过去,等什么……什么狗屁约法三章,那个银发的臭虫是不是欺负秋实了?”
宫治想都不想,一脚踹到宫侑的腰上,“你说什么银发是臭虫,你这头染金毛的猪!”
“哈?你会不会听重点!”宫侑反手薅兄弟的头发,“我是在……”
一阵鸡飞狗跳后,两人身上挂满了草屑,脸上灰扑扑的,打理好的发型也成了鸡窝。
宫治:“……总之,先去看看秋实吧。”
宫侑:“……嗯。”
*
早见秋实盯着手中的水瓶,陷入了沉思。
水还剩半瓶。
直接扔了,她觉得有点浪费……
好吧,她承认,单纯是她舍不得扔。
这可是仁王君喝过之后,亲手送到她手里的水,难道不值得珍藏嘛!
可是……
真的这么做,好像有点变态。
早见秋实过不去自己良心这一关。
重新将水瓶贴在胸前,眼前似乎又看到了仁王君认真的向自己说“我会加油的”时,那一双比太阳还要耀眼的眼眸,神采奕奕。
眸中是面对自己喜爱的网球,绝对认真,不容玩笑的态度。
真诚的热爱动人心魄。
心脏不受控制的疯狂跳动,脑子叫嚣着,让她快点动起来,回到球场旁,亲眼近距离的围观心上人的热爱与向往。
但身体并不听脑子的劝,仍沉浸在刚刚的画面中。
明明仁王雅治从始至终都和自己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可为什么就是有一种被亲昵触碰到的高兴和羞涩。
“秋实,你是要死了吗?”
宫侑看着蹲在地上,身躯不断颤抖着的妹妹,脸色沉着,眼神中充斥着针对性杀气,丝毫不懂言语艺术的表达着自己的关切。
听到宫侑的声音,意识到两个哥哥还是作了跟在自己身后这种幼稚事情的早见秋实先是疯狂的羞恼。
啊!
该死的宫侑和宫治!
她要弑兄!今天一定要弑兄,绝对的,耶稣都拦不住!
听完话中内容后,早见秋实:“……?”
宫侑这个屑到底在说什么气人的话。
她干什么了,就要死了。
早见秋实感觉自己的情绪有被恼怒慢慢占据上风。
宫治会做人很多。
他脸上写满了担忧,走到早见秋实面前半蹲下,伸手想要摸摸她的头,又在瞄到掌心的灰屑时,若无其事的收回手,“秋实,是不舒服嘛?”
早见秋实抬头,一张脸红扑扑的,双眸水润,眉头紧锁着,“治,你懂什么是爱情嘛?”
宫治:……
眼中杀气一下子扭曲了的宫侑:……
兄弟俩如遭雷击一般的大惊失色,就连声音都同步了。
“爱情?!”
作者有话要说:
宫侑&宫治:爱情是什么东西?你有我们还不够嘛?
早见秋实:(抡圆胳膊,然后精准出击)骨科打咩,两个屑哥哥,都滚。
*
第12章 第十二章
“嗯,是你们不懂的知识盲区。”
早见秋实站起身,将情绪慢慢收敛,盯着两个像捡垃圾回来似的,浑身脏兮兮的表哥,深深叹气,“我没事,不用担心。”
除了有点纠结,到底要不要把这一瓶被仁王君喝过的水带回去珍藏以外,她没有任何事情。
“比起担心我,你们还是担心一下自己吧。”早见秋实嫌弃的看着两人,“你们终于把彼此扔进垃圾堆了嘛?”
宫侑:……
宫治:……
“我很担心你们在路上被好心人送去警署或者医院哦。”
早见秋实看都不看这两人的脸色,再次补刀。
死寂一般的氛围环绕了一圈,然后被宫侑打破,“不对,你不要转移话题!什么爱情!?”
宫治后来居上,“谈恋爱了嘛?是什么时候的事?”
双肩被死死按住,固定在原地的早见秋实挣扎了两下,试图离开,“没有,没有谈恋爱。”
“那爱情是什么意思?”
早见秋实对上宫治探究的目光,沉默了三秒,决定先发制人,“很显然,你们一点都不关心我。”
在宫侑和宫治下意识心虚的双眸放大中,早见秋实冷冷一笑,“我是因为什么千里迢迢的跑神奈川读书,难道会因为排球嘛?”
宫侑:“难道不……”
“难道会因为美食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