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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想法。
昨晚的事确实有些奇怪。
到底是为什么呢?
重生以来她总觉得自己似乎忘掉了很多事情,不仅昨晚的事情记不得,好多事都不记得了。对于回到韩府的事情记忆十分模糊。好似后面又发生了很多事,她却一点都不记得是什么事。
想着想着,苏宜家渐渐睡着了。
这一晚,她又梦到了韩至。
这一次她梦到了一些她不记得的事情。
在她回到韩府不久后,韩至就将兄长放了。
苏宜家醒来时外面天还黑着,她睁开眼,陷入了沉思中。
昨晚梦里的事情真实发生过,她之前虽不记得,通过梦境她想了起来。
父亲将她送回了将军府。
韩至去放兄长的那一日她也偷偷跟着去了。她看到韩至和兄长在大牢前不知说着什么话,两个人甚是熟稔的模样,完全不似她想的那般对立。
韩至为何会和兄长关系那么好?他们两个人前世什么时候结交的?兄长没和她说过,韩至也没跟她说过,她一点都不知道。
难道她真的误会韩至了?
最近她发现好多事都误会了韩至,今生的许多事都与她前世所想不同。
起床后,桃红柳绿将外面的事情报给了苏宜家。
桃红:“外面都在说将军打了林大公子等世家公子一事,说将军仗势欺人,横行霸道,还说……”
苏宜家看向桃红。
桃红一脸气愤:“说您是红颜祸水!”
她们家姑娘那么端庄,是世家贵女的典范,他们怎么能用这样的词来形容她们家姑娘。这对姑娘而言是一种侮辱。
苏宜家面上无波无澜。
因为这些话她前世不知听了多少,早就没感觉了,她甚至还听过更难听的话。
前世韩至每次打了林青淮外面都要说她是红颜祸水,一开始听到时她很愤怒,又无能为力,除了和韩至吵了一架表示自己的不满,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默默流泪。
后来习惯了。
想到昨晚的梦境,苏宜家吩咐道:“去查一查韩至为何要打林大公子。将所有的细节都查清楚,包括他们当时说的话,做过的事,当时还有谁在场。”
昨晚梦境之中韩至和兄长关系极好,丝毫看不出来二人有仇。
她记得前世和离那日她回家后和父亲说韩至抓了兄长,父亲曾说过此事和韩至无关。
既然和韩至无关,韩至又和兄长关系交好,又会是谁将兄长抓起来的?
全天下最喜欢和世家对着干的人就是韩至。
兄长贵为苏家子,除了韩至,又有谁有这个胆子抓兄长。
到底有什么事是她不知道的。
午饭时,韩至正准备用膳,下属来报苏景臣来了。
韩至连忙出去了。
韩至前日将林青淮打了,昨日御史纷纷上奏弹劾,如今此事已经在京城传得沸沸扬扬的。之所以传得这般快,那是大家本就对苏宜家、韩至以及林青淮之间的三角关系感到好奇,又有有心人从中间推波助澜。
满京城谁不知道苏家和林家准备联姻,结果韩至横插一杠,破坏了二人的姻缘。
一朝天子一朝臣。
从前寒门再世家面前抬不起头来,被世家按在地上捶打。如今却是寒门权贵打了世家公子。
韩至抢了林青淮的未婚妻,竟然还又打了林青淮。
这事儿谁听了都觉得是韩至的错。
甚至有些人说皇上太宠信韩至,纵容韩至欺压世家,不给世家面子。
“见过兄长。”韩至对苏景臣行礼。
苏景臣:“我过几日便要回书院读书,今日恰好路过此地,想着你在这里,顺便见一见你。”
苏府和金城卫府一南一东,离得极远,且金城卫府又地处偏僻之处,等闲人也不让靠近。苏景臣并未是顺路来的,而是特意来的。
韩至心里门清,但他没说出来。
“也怪我最近事多没能去见见兄长。正好今日事少,咱们去福禄酒楼一叙。”
福禄酒楼是京城最大的酒楼。
苏景臣:“不必如此,我刚刚一路行来发现不远处有个面摊,就去那里吧。”
韩至:“委屈兄长了。”
苏景臣:“哪里话,无论是山珍海味还是吃糠咽菜,不过是填饱肚子罢了。”
韩至:“兄长请。”
面上来后,苏景臣吃了一口面,赞道:“味道不错。”
韩至:“难得兄长不嫌弃。”
苏景臣是他见过的唯一一个没有世家公子哥习气的公子哥。
苏景臣笑了笑,转而说起正事:“你打林大公子一定是缘由的。”
韩至心里一热。
很多人都认为他仗着自己是新帝宠臣故意打林青淮,大家都认为他不占理,是他错了。还有一些人认为他打得好,就该给世家一些教训。
没有人关心他为何打林青淮,大家只是站在自己的立场上来评判此事的对于此。
此刻竟然有人客观理智地分析他做的事情。
他心中十分感动,但嘴里还是说道:“能有什么理由,就是看他不顺眼罢了。”
苏景臣抬眸看向韩至,笑着说:“你不是那样的人。”
林青淮和妹妹早就定了亲,他时常去苏府做客。旁人不知林青淮的性子,他却是知道的。韩至这人的性子他多少也能猜到一些。定是林青淮做了什么事,又或者说了什么话,惹了韩至不快。
韩至心里甚是熨帖:“兄长觉得我是什么样的人?”
苏景臣吃了一口面,擦了擦嘴,似是方想起如何来形容韩至。
“一个好人。”
韩至一愣,哈哈大笑起来。
苏景臣忽然又正色道:“林大公子固然该打,你可有想过宜家的感受?”
韩至止了笑,没说话。
娘子心疼林大公子,讨厌死他了,还将他撵了出来!
苏景臣:“不管你是因为何种理由打了他,旁人只会觉得你是在泄愤,你是故意的。你夺人妻子,还要将人踩上一脚。”
韩至:“我才不怕别人怎么说。”
苏景臣:“你是不怕,那宜家呢?二男争一女,大家只会将此事想成一段风流韵事,背后议论宜家如何貌美,如何周全于两个男子之间。”
韩至沉了脸:“谁敢议论我家娘子,要是被我知道了我定打烂他们的嘴!”
苏景臣:“你打的了一个人,还能打一群人,打整个京城的人吗?悠悠众口,你堵不住的。”
韩至沉默下来。
苏景臣:“将军往后做事还是多想想后果为好。”
一想到此事可能会对自家娘子造成不好的影响,韩至就觉得不舒服。可若是让他忍下来不去打林青淮,他心中又十分不甘心。
韩至什么都没说,从竹筒里拿出来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