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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鸢飞的很高,谢太师定定看了?一会儿,仿佛看到了?另一边不停跑动的少女,两颊酡红,眼睛亮晶晶的。

他不禁想太子受伤的事情她还不知道,否则不会有心情放纸鸢玩。

可能?是因为?饮了?酒,他的唇角含着一点笑,脸色看上去也不全是冷峻了?。

一直到侯府里的人禀报他,通往公主府的小道被人用山石给堵住了?。

这个人,他们没有明说?,但是除了?华翎有这个胆子旁的谁敢?

谢珩的眉眼微沉,吩咐人拿来一只长箭,他去掉锋利的箭头?,眯着黑眸朝空中射去,只一下,原本飞在空中的纸鸢断了?线,再也飞不起来,落到地上。

正在长信侯府这一侧。

“她既然堵了?道,那就让她亲自过来。”谢太师果真?是个锱铢必较又瑕眦必报的人,毫无客气地将断线的纸鸢收了?起来。

那厢,华翎眼睁睁地看着皇兄送给她的纸鸢落在隔壁的府邸,清澈的眸中浮现些茫然。

这飞的好?好?的纸鸢怎么就落下来了??还偏偏落在那个男人那里。

纸鸢是皇兄送给她的礼物,又是从母后的皇陵处带回来的,意义重大,华翎肯定是要取回来的。

绕道正门去又舍近求远了?,没办法,华翎只好?让人把那些山石又移开?了?。

公主府的人过去,结果发?现尽头?站着一身冷肃的谢太师,手中拿着断了?线的纸鸢,面容寡淡。

“让她过来。”

这……没人敢吭声,垂着头?回来禀报了?华翎。

华翎就知道纸鸢落下来是他故意的了?,她现在并不怎么怕他,鼓着脸颊气冲冲地走了?过去,先看到他手中的纸鸢,指着道,“太师,你怎么能?这样?”

谢珩走过去,酒气以及他原本身上的气息融在一起,他沉着脸有些吓人,“下次再把路堵了?,掉在侯府的就不只是区区一个纸鸢。”

听到堵路,华翎憋红了?脸,嘴唇蠕动几下,沉默着要他手里的纸鸢。

她不想要被皇兄发?现有什么错,他凭什么这么凶她!威胁她!

她的心情本就不怎么好?,轻轻蹙着眉,一拿到纸鸢,理也不理男人,转过身就走。

谢珩本没有不悦,但当她转身离去的时候,他的两道剑眉拧着,神色骤然转冷。

又想到太子受伤的事情,他长臂一揽,将她的肩头?握住,慢慢地嵌在怀中,然后抱着人让她坐到他的一只手臂上。

“太子昨夜在公主府和你说?了?什么?”他声音低沉,听不出什么情绪,华翎又羞又气,可也不敢挣扎,只好?用手指头?揪着他的衣襟,不答话。

皇兄和她说?的话她才不会告诉他!

“今日,太子先是刻意下我的面子,早朝的时候接着失了?分寸,以至于惹怒陛下。”他漫不经心地说?道,另一只手握着她的腰。

仿若太子受伤尽是咎由自取。

第四十五章

华翎听到他的话, 心中一急,皇兄突然失约,她就猜是遇到了事情, 派了小太监去探听消息, 可如今人还没有回来。

“皇兄惹怒了父皇,现在还未出宫到公主府,难道是父皇把皇兄禁足在东宫了?”这是她所想到的最坏的结果, 至于太子和谢太师的争端她却?没有过问。

谢珩的性情本是克制内敛的, 情绪很少外露,此时对着她的急切, 他没有显出端倪, 淡淡道, “太子早朝不?知分寸惹怒陛下?是人人所见, 至于是不?是被陛下?禁足,也只有宫里的人才知晓。”

华翎闻言, 不?由?失落, 若她还在昭华殿,可以跑到父皇那里为皇兄求情。可现在她于宫外, 并不?知具体发生?了何?事, 贸然进宫的话错误估摸了情况,倒引得?不?满。

不?过皇兄引得?父皇发怒的缘由?, 她猜也能猜到两分,一定?和她被迁出昭华殿有关。

华翎幽幽怨怨地瞪了一眼抱着她的男人, 都怪他,若不?是因为他, 她的公?主府怎么会在长信侯府的隔壁,她搬到公?主府怎么会让皇兄和父皇产生?隔阂。

她心里想着, 嘴里也小声嘀咕着说出来,连带着被截断的纸鸢,她的脸颊更鼓了。

“若你的公?主府未建,陛下?知晓后也会即刻另起一座,你要?怪,只怪你当初不?知天?高地厚地主动招惹我。”谢珩没有惯着她,抱着人往侯府的正院走去。

华翎的气焰立刻矮了一大截,支支吾吾地说不?出反驳的话来,西垂的日光照在她的脸上,留下?一片橘红色的霞彩。

她嗅到他身上很淡的酒气,故意将脑袋放到他的肩膀上,凑近去闻,胡搅蛮缠一样指责他,“太师,你饮酒了,臭臭的难闻死了。”

其实一点?也不?臭,酒气和着冷冽的气息,嗅多了让她脸颊泛红。

她就是随便找个理由?发泄发泄自?己的坏心情。

谢珩只是喝了两杯酒,酒色虽动人欲,但?一开始抱着她身体并未有大的反应,可少女一边搂着他粉粉的唇瓣差点?碰到他的喉结,另外一边她不?老?实地动了几下?将精美的素锦鞋子给弄掉了,罗袜半褪,一直在他的下?袍处滑来滑去。

他眼睑往下?沉沉一瞥,柔美细腻的一团白蹭着深紫色的朝服,随着他的走动一晃一晃,诱人心魄。

他闭了闭黑眸,再睁开的时候闪过一分满意,太子受了罚,今日必不?会再到公?主府来以免让她担心。

“既然酒气闻不?惯,洗去便是。”他踏进长信侯府的正院,吩咐人准备热水。

华翎还在想着太子的事情,冷不?丁地听到他的话,白皙的皮肤上顿时透出一层胭脂般的红晕,脚趾头紧紧地绷起来挨着他的紫袍不?放。

怎么就突然要?人准备热水了?她跟着他到侯府是还有别的话想要?问他,不?是要?看他沐浴。

“太师,皇兄在朝堂上说了什么?那边有小榻,你把我放下?来,不?要?这样抱着我了,不?舒服。”眼看着他一步步地往内走,似乎要?抱着她进沐浴用的净房,她的语气有一点?慌乱。

谢太师一手搂抱着她,一手将那半褪不?褪的罗袜扯了下?来,晶莹如玉的脚踝和粉粉嫩嫩的脚趾头被他拿在手心一点?点?摩挲。

华翎的身子有些软,没得?多少力气,挣扎不?开被他抱进了净房。

热气氤氲之下?,她觉得?浑身都又热又红。

……迷迷糊糊中,她的一只手被抓着抵向他硬绷绷的腰侧,华翎难耐地哭了起来,早知道她就不?说他身上的酒气臭了。

最后因为这点?酒气熏的晕晕乎乎的人是她,手脚都抬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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