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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
他注视着少女走进房中,面上不做反应,可有些时刻,男人的身体要更加诚实。
他慢慢踱步走下阁楼,同样和上一次相比,少了几分不悦多了几分怡然。
………
华翎最先走进的是那几间假山旁边的房舍,虽然途中瞥了一眼,正殿亦有了一些变化,但她执着地没有踏入。
在她的心里,正殿的含义又是和其他房舍区分开来,她下意识地将她和男人的私下来往当做是一段见不得人的关系。
既然见不得人,于是就需要一个隐蔽的地方。
推开房门,她抿了抿唇,只一个人踏入,所见桌椅屏风书画花瓶等一应俱全,她的一双眼睛好奇又羞怯地将每一件东西看过,最后停留在垂着素色床幔的那一方榻上。
走上前看了又看,哪里都没有人,她轻轻松一口气,屈身坐下,跷着脚用手帕擦拭额头上的汗水。
再一抬头,本就不大的房舍中多了一个高大极具压迫感的身影,他面容冷峻,目光淡淡地看向她,“看来公主已经接到臣派人送到昭华殿的书信了。”
华翎的身体一颤,缓下心跳,弯着菱唇朝他笑了一下,“太师,我的玉佩你没有交给皇兄吗?”
她主动起身,朝他走过去,明明几步路而已,可脸庞不知道是急切还是别的缘故又冒了一些细密的汗珠。
绯红若朝霞。
谢珩盯着那些濡湿的肌肤,伸出了手指,粗粝的指腹将那些细汗全部抹去。
慢条斯理的动作直接惹得华翎的唇中逸出一声微喘,眨巴了眼睫毛后,僵硬的身体软了下来。
她回忆着在小册子上看过的一幕幕,将头埋在他的颈窝中,手臂环住他的腰,娇弱的身躯不住地往他的怀里缩。
少女聪慧好学,简简单单一个动作就显露出很容易被人欺负的姿态,殷红的小嘴里面还黏黏糊糊说些甜蜜蜜的话,“太师,你是不是因为喜欢烟烟才故意留下那方玉佩的?”
“本公主就知道,你看到我的第一眼就喜欢上我了。看吧,我说的不错吧,你连我拿给皇兄当信物的玉佩都私自留下来,说不定还贴身放起来了呢。”
她的语气软糯又得意,说到他故意留下玉佩的时候,还故意坏心眼地在他的怀里蹭了蹭。
手指头更不安分,一下一下在男人的腰间戳来戳去。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开始的紧张害怕在接触到男人的身躯时就全都没了,转而有些亲昵还有些放肆。
也许是她真的确认他喜欢自己,有恃无恐吧。
谢珩目光沉沉地抓住了她作乱的小手,沉稳冷峻的脸上出现几分异样,像是压抑了许久的东西显露出了一角。
眼眸黑沉,全身绷紧,仿若危险的丛林中盯紧了猎物的狼虎一般。
华翎稍稍察觉到几分不对想要往后退一退,她整个人就被强硬地抱着箍着,头颅高高地扬起……
假山旁,另有一泓水流落下,发出哗哗的响声,不吵人。
可今日,激荡的水流像是触到坚硬的山石,一下又一下,撞的极重极用力。
素芹等人垂着眉眼只看着不远处开的正盛的花草,不敢细听。
骆东也守在一旁,心里暗暗道他们家侯爷往日清心寡欲,引得众人都以为他不近女色,却原来是因为他根本没有中意的女子罢了。
只是不知道侯爷和小公主这茬会如何收场?
他若有所思地想着,却不想时间刚过了半个时辰,长信侯府里的一个小童匆匆而来。
人是老管家的亲孙子,年纪不大,但做事还算可靠。
“府里怎么了?”骆东皱着眉问。
“骆长使,老夫人与谢家大老爷一同到侯府,要见侯爷。”小童来不及擦拭汗水,急急地回道。
谢家大老爷可以无视,但老夫人毕竟是侯爷的亲生母亲,她要立刻见侯爷,小童如何不急?
闻言,骆东眼皮猛跳,迟疑了片刻后终究还是硬着头皮在房门外出声禀报。
华翎迷迷糊糊中听到了这些话,突然就想到了宫里的谢贵妃。
手指头死死抓着他的肩膀,她带着哭腔哼哼唧唧,“太师……不准走。”
第二十一章
“太师,不准走。”娇小玲珑的少女一边哼哼唧唧,一边将人缠地更紧。
一张霞红的小脸微微地仰着,滢滢水眸带着三分骄纵,两分祈求,五分紧张,直勾勾地盯着她上方的人。
谢珩微阖了眼睑,灼热的掌心轻抚她红扑扑的脸颊,却是一言不发。
华翎心中有些忐忑的时候,忽然一股力量强势将她抵住,紧接着她就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
房外,骆东等了好久都没听到侯爷的声音,反而听到有重物猛然落在门口的响声。
他暗道不好,立刻灰溜溜地抓着老管家的亲孙子往后退开,老夫人和大老爷来长信侯府肯定是为了谢贵妃宫里的事情,侯爷不见就不见吧。
“回去和老夫人说,侯爷有十分的要紧事,暂且抽不出时间拜见。若老夫人再问,你就什么都别说,看一眼谢大老爷,跪下就是了。”骆东含含糊糊地教了小童一段话,不一会儿就骇的汗流浃背。
老夫人定然会生气,但侯爷动怒更可怕。
小童也知道自己来的不是时候,颤了手脚,脸色煞白地点头,背后像有人追赶似的匆匆离开了这个地方。
一回到长信侯府的主院,他的脚步慢了下来,磨磨蹭蹭地费了足有两刻钟的时间才低着头进去。
长信侯府,主院。
定国公老夫人居于上座,她的左手边和右手边分别坐着老大和老、二两个儿子。每个人的神色都不太好,尤其谢家大老爷,实在是坐立难安,不停地朝着门口张望。
小童进去的时候,他腾一下就站了起来,嘴唇张张合合。
结果,进来的只有小童一个人,他失望不已,但还是不停张望。
“回禀老夫人,侯爷有要紧事处理,暂时没时间见您。”
“珩儿有什么要紧事?”老夫人挂不住脸,脸色有些冷,虽然知道幼子心里憋着火气,但连她这个亲生母亲的脸面也不给,她就生气了。
更何况这一次她亲自过来。
小童讷讷不敢言,看了谢家大老爷一眼,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别的再不肯说。
可是这个反应已经很明显了,老管家心疼自己的孙子,直接不卑不亢地将矛头对准了谢家大老爷,“老夫人,您最清楚侯爷是什么性子,世子和贵妃娘娘不仅敢算计侯爷而且拒不认错,侯爷自然孝敬老夫人,但其他人怕是没有那个心情。”
老管家的话说的很重,他并不是定国公府的人,身在长信侯府,他有这个底气。
此话一出,老夫人暂且不提,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