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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来的宴相没笑,还挺正经地对着宋宴清举杯。

“殿下心念天下百姓,当浮一大白!”

丞相一开口,那些笑声立马正经起来,说的话也悦耳得多。

宋宴清又喝了一杯水,心中想:等咱将来单身几十年,震惊掉你们的眼珠子。

当然,他先得活过五年,不然妥妥的英年早逝。

不过早死的话就是一生单身?听起来更厉害了。

兢兢业业的史官继续挥笔,将这一幕记下。

第106章

除了宋宴清的“豪言壮语”外,这场宴席也只有起初那场男儿舞有些意思,时间悄然流逝,晚宴结束,指引照亮的宫灯如星火散开。

宋宴清早就发现人群后方的陶灿,宴席结束后,他便快步穿过人群,找到对方。

虽然坐于末位,但这一夜陶灿心情不错。

比起普通人,朝堂上这些大臣显然“有眼色”得多,顶多只是看他两眼罢了,并不会带上那类明显的嫌恶。

身旁还有人提起他的“功绩”,面色真挚地说他是个奇人。附和之人虽多假情,但就那开口之人而言,陶灿能感知到对方的真诚,如此今夜也不虚此行。

自从抛开面具后,陶灿也一日日看开。

宋宴清发出邀请:“陶先生,可要去我哪儿转转?”

对宋宴清来说,这有点像邀请朋友去家里坐坐。

陶灿有些迟疑道:“夜色已深,只怕宫中不便。”

“改日你可不好进来。”宋宴清说,“我认识今晚当值的将军,说上一声,晚片刻出去应当无妨。”

“既如此,恭请不如从命。”陶灿欣然应下。

后头宋广明、宋曲生也相携而来。

只是还不曾说上话,就见兵部尚书封良寻来,说是大皇子宋承宇有东西要送与兄弟们,改日送进宫来。

宋宴清与大皇子最熟,接下话:“大哥费心了,在外忙碌还想着我们。”

封良又从袖袋中取出两本薄书:“此乃吾儿整理出来的旧日手札,托我赠予两位殿下。”

宋广明知趣地站在最外头,两本手札封良作势要递给宋宴清与宋曲生。

但前头的礼三人皆有,后头的单独宋广明没有,又恰好在今夜,多少有些别的意思在里面。

宋广明悄然撇嘴,不就是因为二哥在与大哥争太子之位么。

贵妃又不是皇后,大哥只占长,又不是铁打的嫡长,二哥去争争怎么了。以他看,父皇也更喜二哥。

宋曲生本伸出来手,忽地意识到不对,收手目光往后瞥去。

宋宴清也在心里啧一声。

终究还是掺和进了这泥潭。

见二人迟疑,封良笑着望向后面的宋广明:“这手札只得两份,想来是前头如旭与两位殿下结的缘,就没五殿下的份了。”

之前封如旭在京城时,去他营中的确实只有宋宴清与六哥宋曲生。

闻言宋宴清一人伸手,将两份一并接过来:“多谢封尚书与将军了,今日礼可真多。封将军如此大方,不知可介意我将折子借予他人一观?”

宋广明哼一声:“不必了,七弟,反正我也不爱看这些。”

不等封良回话,宋广明已经甩袖子往回走。他本来就是个脾气大的,干出这等事实属寻常。

两兄弟看着宋广明走了,转头对封良道:“封老尚书,夜深风重,您老人家早些回去歇息吧,我兄弟二人告辞。”

宋宴清还多提了句,他也有东西送去给宋承宇,不过扭头便跟着去追细看走路姿势不够自然的宋广明。

腿上赶路的伤处长出嫩肉,正是痒痒难受的时候。

宋广明气着走了一会后,放慢步子,方便后面两个弟弟跟上。

路上宋宴清还抓着张遇之说了句陶灿的事,叫他多等了一下。

见着人,宋广明哼哼唧唧道:“我才不想看那些无趣的。”

“我也没说借给你看啊。”宋宴清把一份手札分给六哥,另一份递给陶灿,“陶先生,你字好看,自行抄一份看看正规军吧。”

陶灿想到自己失败的糟糕军队经验,点了点沉重的头颅。

七皇子宋宴清明显是从武之人,他要跟着办事,得多学好些东西。

宋广明不敢置信地瞪大眼:“没我的份?”

宋宴清看他一眼,故意道:“你不是不想看?”

“那你还在封老头面前说那些话叫他误会!”

“总要给五哥你面子嘛。”宋曲生帮着七弟解释,并看一眼宋广明的腿脚。

宋广明听到这话便高兴了:“算你们俩有良心。”且大方道,“好东西都送上门了,你们使劲钻研吧,我要好生休息一阵,整理一番这趟出门的手录。”

宋宴清和宋曲生一听就知道他还惦记着他的话本事业。

另一头,封良上了归家的大马车,在晃晃悠悠的节奏里口吐出一句——“倒是精乖。”

五皇子与二皇子是同胞兄弟,自不可能拉拢到大皇子宋承宇这头来。封良看重的是名气愈发大了的七皇子,六皇子则是封如旭点名顺带的那个。

通过这次接触,能看出三人中的确是七皇子最为出挑,同样也能看出对方“雨露均沾”的意思。

但宋承宇给的信息,可并非如此,明明言兄弟关系不错。

可见不是一个娘生的,就是靠不住。

诚如封良所见,“雨露均沾”是底层皇子的选择。

和宋广明分开后,宋曲生盯着手里的薄本道:“以后当真是处处要注意了,今日我险些没顾五哥直接拿了这手札。”

“无妨的,五哥不是小气之人。”

宋宴清想起来宴席前的事,清清嗓子,道:“倒是六哥,莫介意我阿娘的小心思,她只是想着我。”

宋曲生闻言笑着反问:“难道六哥就是小气之人?”

“王嫔娘娘是七弟生母,自然为你打算。我同七弟交好,也与王嫔娘娘是一般的心思。”说起这些话,宋曲生有些不好意思。

“再说了。”宋曲生话说到一半,突然抬起一只袖子。

宋宴清不解,但在六哥示意下同样抬起一只手。两件不同的衣裳的袖子放到一处,能瞧出是相同的料子。

“你看,王嫔娘娘待我其实也好。”

宋曲生在心里说,只是王嫔娘娘待七弟更好罢了。

他不免去想自己的阿娘,但他从未见过那个女人,根本无从想象母亲是什么模样、有阿娘在身旁是多好的事。

从前他时常觉得自己是一个人,那种时候就会特别想要个自己的“阿娘”。但如今兄弟相处无间,身侧也有人同行。

两人袖子相抵,宋宴清笑着道:“是我狭隘了。”

陶灿走在另一边,望着这幕心想:真离奇。

族中兄弟姐妹都不能如此相处,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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