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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笑了: “是吗?那咱们研究所可真是撞大运了。”

她哪里猜不出来，梁林说柳所长的好话，是秦老授意的，她也就在他面前表露了对新所长的不满，可是她不满只是因为他占着茅坑不拉屎，让秦老劳累，对他这个人真没有什么不满的。

而梁林见她眉眼舒展，眼神温和，嘴角弯了弯，他就说秦老的担心是多余的，瑶瑶的胸怀没有那么狭隘。

“老师，在吗?”

回到研究所后，沈梓瑶第一时间找秦老报告，这是习惯，以前陈墨在的时候养成的习惯，不过秦老这会儿恰巧不在，应该去了研究室。

“你就是沈梓瑶同志吧，你好，我是柳新。”

叫了两声没有人应声，倒是把旁边办公室的人叫出来了，一个陌生的五十多岁的男人，身材中等，头发花白，脸上带着一副黑框眼镜，一副文人学者的模样，语气不高不低，声音带着一丝沙哑，给人一种很亲和的感觉。

虽然如此，但沈梓瑶还是不敢怠慢，赶紧伸出手握手，腰也跟着弯了弯， “你好，柳所长，我是沈梓瑶，特地回来报道。”

柳所长笑了， “回来就好，老秦这些日子没少念叨你，知道你回来，不定多高兴，不过他这会儿去研究室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不如来我办公室坐坐?”

沈梓瑶自然说好，不过却没有能去成，因为这个时候秦老回来了，他知道沈梓瑶今天回来，所以去了研究室看了看，处理了问题之后就赶紧回来了，这丫头去了趟申城，搞出了那么大的动静，他的老心脏差点没有激动成心脏病，这徒弟他收着了，几个老家伙打电话，说的话那叫一个酸啊，不过他爱听。

结果他就看到自己的得意门生跟着老柳，要进他的办公室，他赶紧出声阻止，他可是没有忘记，沈梓瑶对老柳颇有微词呢，怕俩人闹矛盾。

“老师，您去研究室是碰到难题了吗?”沈梓瑶长时间不见秦老，还真有些想念，一见到他，就上去关心。

秦老摇头， “就是一些小问题，计算公式的时候出了点差错，一直没有找出来，我过去帮忙看了看。”

说完便看向柳所长， “这就是咱们所的新所长柳新柳所长，你认识下。”

柳新曲着手指头指了指他， “你这个老家伙摆什么架子，我和小沈已经互相认识了，不用你来介绍。”

秦老乜斜了他一眼，然后慈爱地对沈梓瑶道: “小沈，这回来坐了一路的车累了吧，你先回去休息，等休息好了，咱们再说话。”

老柳这家伙这些天没少在他的耳朵边上说酸话，说什么他走了狗屎运才收了这么一个徒弟，还说沈梓瑶要研发数控机床，正该是他的徒弟才对，他当场就怼过去，对个屁，而且还把办公室选在他办公室旁边，别以为他看不出来他的险恶用心，所以还是先把他的宝贝疙瘩徒弟支走才成。

沈梓瑶好笑摇头，老师刚刚还授意梁林在她面前说柳所长的好话呢，这会儿他自己反而嫌弃起人来了。

“老师，我不累，火车上睡过了。”

秦老瞪了眼这倒霉孩子，咋就一点眼力劲都没有呢， “跟我进办公室!”

进门后发现柳所长也要进来，秦老挥着手赶人， “你赶紧回去工作吧，我们师徒俩说点私房话。”

老柳气笑了，这个老秦现在怎么变得这么小心眼了，等办公室只剩下了秦老和沈梓瑶后，秦老问沈梓瑶: “老柳没说想收你当徒弟吧?”

沈梓瑶摇头， “没有!”

秦老这才慢悠悠地踱步到办公桌后面，把身上的军绿色大衣脱了，挂在旁边的衣架子上面，这安上了太阳能空调，外面飞雪连天，办公室却温暖如春，这一进一出的巨大温差，让他不得不多了一个习惯，出门穿大衣回房再脱掉，麻烦是麻烦了点，但是却是不冷了。

挂完衣裳，他又回来拿起暖瓶准备倒水喝，沈梓瑶赶忙过去接住， “老师有事，我来!”

秦老没有跟她争，反而坐回了椅子上，接过了沈梓瑶倒的热水，喝了一口，这才慢悠悠道: “老柳在数控机床上造诣非凡，他如果能当你的老师，你后面研发数控机床路会顺利很多，不过，都说容易得来的东西不稀罕，咱们不能他一提就答应了，咱们得看他拿出多少诚意来。”

沈梓瑶: “老师，您不要我这个学生了?竟然让我改偷其他人门下。”

秦老白了她一眼，这个学生啊，能干是能干，但有时间脑袋真不灵光，于是没好气道: “小小年纪思想怎么比我这个老头子还要封建，我什么时候不要你这个学生了，新社会不讲究从一而终，我不过是让你多一个老师，多学习点东西，当然也多一个人罩着你。”

沈梓瑶感动道: “谢谢老师!”

还算孺子可教，秦老这才安慰点，科研领域的竞争并不比其他领域弱，沈梓瑶年轻资历浅，尽管有上面罩着，但是遇到一些倚老卖老不要脸的老货，她的脾气还真是会吃亏，所以只能多帮她找靠山了。

“老师，上面怎么让我回京城研究防弹玻璃了?”

这事说好后，沈梓瑶便问了她一直弄不明白的事，这个秦老知道，跟她解释道: “申城那边外企太多，保密环境没有京城好。”

最后一句话胜过所有，沈梓瑶也知道，不过想起防弹钢，她忧心道: “那钢厂呢?”

秦老让她不要担心: “申城是华国的地盘。”

语气底气十足，而他没说的是，保密不用担心，但却是比京城这边需要付出的精力多，据他所知，从申城钢厂生产出新型钢到现在短短不到一个月，国安就逮了三个间谍了，更别提防弹钢出现后，那里更是成了国外势力的重点关注对象，申城国安现在是忙得脚不沾地的，人手不够用，京城还调过去几人过去支持。

不过沈梓瑶这些都不知道，她现在只关心什么时候开启项目，秦老笑道: “你这丫头，也是个不会享福的，能休息就多休息，又不会多给你发工资。”

沈梓瑶下巴一抬， “我现在已经是高级工程师待遇了。”

那得瑟的蠢样子，秦老简直没眼看，不过这才想起她还没有考中级工程师呢，催她赶紧写论文，她最烦的就是写论文了，后世有智脑帮忙整理数据，这辈子只能自己收集数据，自己亲自敲键盘了。

“还写计算器方面的论文吗?”

秦老所不认同: “就写新能源，以及新钢材的论文，没有比你更有资格写这两方面的论文，约翰逊教授他们从华国回去后，就发表了有关太阳能的论文，上面的观点，有几处都来源于你，在世界上引起了轰动，小沈啊，咱们自己的技术怎么能够让外国人出风头呢。”

沈梓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