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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时会在他的诵读声中睁开那双琉璃色的眼睛。
此时的巫缙的样貌已经不是之前苍老的样子,他看起来竟然年轻了很多。脸上的皱纹消失,眼睛从浑浊变得明亮,如果不是银白的头发,简直看不出巫缙曾经是个年过百岁的老人。
巫缙现在和床上闭眼‘沉睡’的阮清相比,更加般配了一些。
现在这个世界,人类平均年龄200岁,除了宣长鸣那种突逢大变的人,在八十岁前,几乎不会过度苍老。但也不会像巫缙现在这样,过分地年轻。
巫缙读完这章节书上内容,合上书籍,摸了摸自己的脸,眼神缱眷地看着床上的阮清,温声道:“我现在看起来和你一样了,你睁开眼睛不会认不出我了。”
“现在的世界和你睡着前有很多不一样的地方。等你醒来,我们解决了异变体之皇的威胁,我带你四处看看,你应该会喜欢的。你以前那么喜欢四处看,因为我被绑在了那个位置上,以后不会了。”
床上的人没有反应,沉静地躺在床上,嘴角似乎含着笑。
他的枕头似乎有点高,是乳黄色的,看起来十分温馨。床头也和枕头一个颜色,甚至整张床都是一个颜色,摸上去带着自然的温度,很舒服,很光滑柔软。
巫缙给床上的人整理了一下睡衣领子,俯身在那人额头上落下一吻,才起身走出房间。
他一出门,一个男人迎了上来,把一份文件递给巫缙。
巫缙没有接,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看着面前的人,淡淡开口:“乌青,你说我听。”
乌青立马恭敬地汇报手中文件内容:
“宣长鸣已经重新取得帝都控制权,鲁道夫被控制。您交代给我的东西,我也让我的克隆体找机会让宣长鸣看见了。相信宣长鸣最终会把那份东西交到实验体ZY—434号手中。”
巫缙点了点头:“你的克隆体按照原计划销毁,然后派人跟上宣长鸣的人,我要知道434号实验体具体藏身位置,不过——”
巫缙突然冷笑一声,重新恢复年轻的脸,没有了以往的慈祥,只剩下久经沙场的戾气,看得乌青霎时冷汗直流。
“总统……”
巫缙抬眼,细碎地冷光从他眼中流出,一字一句吐出下面的话:“不过,以434号对小…阮遂的情感,他大概率已经存在于阮遂周围了,只是他到底是谁,我还不确定。”
乌青按下自己狂跳的心脏,试探性地开口:“是不是那个被阮遂带在身边的护卫?”
【作者有话说】
第一更,第二更我尽量快更,如果明早看不到,明天晚上你们就会看到6000大章。
作者发现生病真的非常影响状态,你胸膛里跳动的那个东西,时不时地疼一下,然后,作者还在打针,时间就不太够用。
第158章 算计
“你是说异变体之皇的基因?”艾伯特声音不自觉的提高,尾音又尖又抖,听着很有些刺耳。
他对面端坐在办公椅上的之余双手交叉垫在自己的下颌,眼神没有聚焦,像是没听见一样陷入自己的思绪里。
艾伯特不敢打扰之余的思考,这次去帝都‘营救’根本不需要营救的马洛里事情,让他明白一个道理。
那就是,在这个研究所了,他只是最微不足道、最容易被牺牲的角色,而只有之余给了他看清的机会,并向他伸出橄榄枝。
所以,他第一时间来到之余的办公室,把帝都、豪华飞行器以及发生在基地大门前的所有事情全都告知之余。
时间拉回到阮遂进入基地后。
艾伯特一回到基地就找到了没有一同跟随前去迎接阮遂的之余。
之余在巫缙那里似乎有些特权,这些特权让之余可以在无伤大雅的时候,违背最大老板的命令。
比如——集体迎接阮遂这件事。
之余好好地坐在自己的办公室了,望着窗外被模拟出来的景色不知道在想什么。
那是被雪覆盖的纯白天地,莹莹白雪间,天地仿佛都没有了明确界限。然而,在这样纯白、应该毫无温暖的世界里,唯有一点萤火在大雪纷飞、狂风吹卷里明明灭灭,最终还顽强地亮着。
之余像是很好奇这点萤火为什么这么顽强,顽强到牢牢吸住他的视线,让他忍不住伸手去抚摸、去感受这抹萤火到底是什么温度。
艾伯特推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之余好似被勾了魂一样朝着窗外被模拟出来的那点篝火摸去,不禁露出一丝讶异的声音。
声音惊醒沉浸在自己世界了的之余,他转动座椅,回身对上艾伯特诧异的眼神,嘴角露出了一个堪称标准模板的微笑。
“艾伯特,你回来了,欢迎回来。”
不知道为什么,艾伯特看见这抹笑容的时候,感受的不是之余对他的敷衍,而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恐惧。
这种恐惧很没来由,艾伯特也算是经历过大风大浪,老谋深算的马洛里都不能给他这种感觉,或者说,他以前接触过的任何一个人都没有给过他这种感觉。
可今天,他居然只他一直印象还不错的之余身上感受到了久违的恐惧,而对方只是给了他一个堪称模板的微笑。
这点发现,让艾伯特喉咙发紧,想要脱口而出的话不由自主地咽了回去,好半晌才在之余好奇的目光里找回自己的声音。
“之余先生,你、你刚刚在干什么?”
之余像是刻在脸上的微笑缓慢放大,他微微起身走到艾伯特身前,低眸看着比他矮了半个头的艾伯特:“哦?你看到了什么?”
“看到了我想要触碰那簇快要灭了的火苗吗?想不明白,为什么我会对一簇虚拟出来的火苗那么感兴趣。”
之余的声音其实很高听,是丝滑的男中音,语速不快不慢,带着一种奇怪但好听的韵味,让听到他说话的人,耳朵是一种享受。
但这种享受,艾伯特完全没体会到,他咽了咽口水,没有回答之余的话。
之余也不在意,转身走回宽大的办公桌后,重新坐在舒适的办公座椅上,看着站在自己面前被自己吓到的艾伯特,不在意地笑了笑。
“明白我这次派你去接马洛里的原因了?你回来能第一时间来找我,看来你对我的误解解除了,决定接受我的橄榄枝了,对吗?”
这次艾伯特没再迟疑,咬咬牙回答:“是。”
之余了然地点了点头,看着欲言又止地艾伯特,笑了笑:“你似乎还有想问我的,问吧,答疑解惑之后,我希望我们能精诚合作。”
艾伯特咬了咬牙,问了第一个问题:“你到底效忠于谁。”
之余似乎没料到艾伯特会问这样一个在他看来很无趣的问题,叹了口气,还是大发慈悲地回答了艾伯特:
“我谁也不效忠,效忠别人,永远都可能会被别人当成弃子,我以为你经历这次差点被留在帝都的经历,应该明白的。”
“我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