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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好吗?”
陆行怔了一下,敏锐地察觉到现在阮遂情绪中饱含对他的愧疚。联想到阮遂刚刚的话,陆行顿时明白了问题所在。
阮遂这是觉得
他那些追求者和脑残粉对自己的敌意给自己造成了困扰,所以才会如此愧疚,想要带他离开这里。
可阮遂不知道的是,这正是他陆行想要的。
他就是要在这个万人瞩目的晚会上,让所有人知道站在阮遂身边的只有他,也只能是他。他会不择手段让那些人知道阮遂只有对自己是特殊的,比如刚刚校门口那招就好用。
他要亲手斩断阮遂身边那些乱桃花。
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他决定重新回到众人视野中,不再躲藏。知道他的人越多、他越重要,越为联邦立下汗马功劳,那帮人想要带他走才会越困难。
虽然这样很可能会让他提前步入危险中,但富贵险中求,况且上次遇见那个基因重组异变体已经让他知道自己很可能已经暴露了。
那个基因重组异变体,即使不是和他来自同一个实验室,也是有关联的。否则,他不会提前感应到那个异变体存在,那个异变体也不会为了追杀他水中投毒的任务都失败了。
既然已经暴露,再躲藏已经毫无意义。
“陆行,我们回家吧。”阮遂见陆行没说话,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想,陆行根本不喜欢这种场合,也不喜欢被人这么注视。
想想也正常,陆行是实验体,他一直记得并十分在意这个身份。他平时不愿意参加各种聚会,连朋友也不多,就是为了逃过那帮人的追捕。
自己今天这么做,无疑是把陆行强行推入所有人的视线中,这很有可能为陆行带来祸端。
越想越觉得不能让陆行去参加晚会,趁现在知道陆行的人还不多,赶紧带陆行回家。
阮遂拉着陆行往回走,刚走两步就被陆行拉住。
“教官。”陆行轻声呼唤,声音中欢乐让忧心忡忡的阮遂也忽视不了,“教官,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聚会,也是我人生中作为新生身份只能参加一次的聚会,我想你陪我。”
阮遂回头,怔怔地看着陆行许久,迟疑道:“可是——”
“没有可是,教官,我早晚要面对这些。”陆行声音中带着洒脱,卖萌似的歪着头,笑道,“教官会一直陪着我,保护我的对吗?”
阮遂瞳孔一震,突然笑着摇了摇头,他发现一直以来遇事都能直中要点的自己居然还没陆行看得透彻。
如果自己想要和陆行好好在一起,想要弄死害陆行的那些人,这些早晚都要面对,不是躲能躲的过去的。
攥紧陆行的手,阮遂重新掌握主动权,拉着陆行朝宴会厅走去。
两人离去的背影在路灯的照射下映出两道颀长的影子,两道影子时而贴近、时而重合,时而家交缠在一起。
任谁看见都会觉得影子的主人关系很好,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是什么会让一个原本冷静、做事干脆利落、看问题从来都能切中要点的人,在遇见一个人后,关于那个人的事情都会焦虑、犹豫、看不透?
*
帝都军事学院宴会大厅。
李树等人和新生们打得火热,耳边都是关于陆行的壮举。
几人对视一眼,李树嘿嘿嘿一笑:“你们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你们也在那架飞行器上?听上去可是真惊险,异能量检测雷达居然在异变体出来之前什么反应都没有。”
一个穿着黑熊套装的男生指着朝这边走来的一个新生,粗生粗气道:“我不在,怀宇在,他是陆行的好朋友。”
李树顺黑熊男生指着的方向看过去,就看见一个衣服上绣满Q版猫头鹰、头皮反光的光头男孩在宴会五彩闪耀的灯光下走过来,没忍住一口酒直接喷了出来。
“咳咳咳——他这是被虐待了,还是个人爱好?好好的小帅哥,怎么这么亮?”
几个新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同时笑了出来,谁也说到底怎么回事。
怀宇一头雾水地走过来,摸了摸自己光滑的头:“你们笑什么呢?”
他一出口,所有人都笑了,怀宇后知后觉涨红了脸:“你们可以了,要笑多久。我头发很快就会长出了的。”
“好了好了,不笑你了,认识一下,我叫李树,你叫怀宇是吧?”
怀宇点了点头,看着李树:“你好像不是新生。”
李树回头看了战友一眼,笑道:“我们确实不是,我们是你们已经毕业的学长,现在就职于联邦军特殊部队第十三特战小队。”
“李树?学长?第十三特战小队?”怀宇眨了眨眼睛,“学长们都毕业了怎么还——”
“当然是有我们的原因了。”李树哥俩好地搂住怀宇的肩膀,轻而易举地把怀宇带出了原本的群体。几个新生想要追上去,被甘岩几人拦住。
“放心,一会就放他回来。”让后,几人追着李树而去,留下几个新生面面相觑。
怀宇听到李树自报家门,就已经知道了他们的来意。
今天中午,阮遂上校突然来找过他,问他想不想和陆行一起进入第十三特战小队进行魔鬼训练。
他立马回答:“想,我想要帮陆行。”
阮遂惊讶地看向他:“你怎么会觉得进入小队是帮助陆行?”
怀宇沉默良久,忽然道:“阮上校,陆行很信任你,我也可以信任你吗?”
阮遂点了点头。
怀宇笑了一下:“一直以来都是陆行保护我,陆行以为我大大咧咧,但对于家人的问题上我一向十分细心。陆行有秘密我一直知道,但真正让我察觉到陆行身份有异是在他生日那天。”
“生日?”阮遂警觉了起来。
“是,就是生日。”怀宇眼中闪过一丝担忧,“那天给陆行庆祝完生日,我本来打算和他一起收拾餐具。”
“我妈突然让我去接我妹,我就只能先离开,但我刚刚下楼就发现自己车钥匙落在陆行家了,就回去取。我有陆行家的钥匙,就没敲门直接进去了。”
“一进去,就看见了被摔在地上的碗碟,陆行也不见了踪影。”
“你急了?”阮遂问。
“嗯。”怀宇点头,“我急了,开始到处寻找陆行,最后我听见浴室传来了水声。”
“循着水声我走了过去,就看见浴室的门居然是敞开的,而陆行浑身通红,就跟被蒸熟了一样虚弱地扶着墙站在花洒底下。”
“那水是凉的,不,应该说是冰冷的,我看见了控制开关上的温度显示。但就是这样温度的水落在陆行烧红的皮肤上,竟然瞬间蒸腾成了水雾。”
说到这,怀宇苦笑了一声:“多亏了我的精神体是猫头鹰,让我的视力足够穿透层层水雾清晰地看见陆行所遭受的一切。”
阮遂心里一紧,他听陆行说过基因崩溃时的症状,但冷冰冷的几个字和怀宇这种直观的描述相差太大。
“从那天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