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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严远对阮遂点了点头,转身跟了出去。
两人走后,阮遂重新坐在陆行身边,看着认真研究报告的陆行的狗狗耳朵都竖起来了,不由会心一笑,转头和费山聊了起来。
研究院的报告从不外泄,外人看不到,所以阮遂知道阮玉祁让费山拿着报告来找他不是因为血型有异的问题。
经过费山的详细讲述,阮遂了解了,阮玉祁是从报告微小的数值差异中看出了问题。
简单地说,就是阮玉祁把感染者感染的病毒和被新型异变体污染的水源对比后发现,感染者血液中的基因异变值比水源中的高一些。
虽然只是几个数值,但高就是高。
要知道,人类虽然也经过了异变,但本质并没有变化,异变值几近于没有,所以人们更愿意称这种异变为进化。
现在报告中居然显示感染者的异变值高于被异变体感染的水源,这就十分不同寻常了。
这代表如果感染者不能得到及时救治,很快就会完全脱离人类的范畴,进入异变体的范畴了。
但就是这么一项报告数值,研究院的报告上居然没有。
当然,因为以前检验人类血样时,几乎不会检验这项数值,所以报告上没有,也不能说明什么问题。
可阮遂就是无法说服自己。
连阮玉祁一个人都能考虑到的问题,研究院那么多比阮玉祁有经验的研究员这怎么会考虑不到?
阮遂皱眉,他一直知道帝都研究院因性质特殊,不受任何势力掌控,做事我行我素。
但因为对异变体的研究让联邦军作战时更加得心应手,以及有联邦不规律派往研究院的监督员坐镇,让他从没怀疑过研究院会有问题。
可现在这些报告,无一不在诉说着那个可能。
研究院有问题,这次的“投毒”事件和研究院脱不开关系。
然而,报告显示出的问题远不止这些。
陆行看完所有报告后,将所有感染者的报告一字排开,指着其中几份报告说:“教官,三十六名感染者中只有是三名是作战者,其余都是治愈者体系。”
“什么意思?”阮遂一怔,有点没明白陆行的话中的意思。
“教官,现在帝都治愈者和作战者的比例是1:10。”
阮遂明白了,这么高的比例下,感染者中只有三名作战者,这证明这次的“投毒”不是关系网内的随机选择,而是精准挑选。
换句话说,这次被感染的人全都是经过细心挑选的,至于挑选他们的目的就不得而知了。
陆行见阮遂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手指点了点自己手腕上的联络器,阮遂点了点头,转头吩咐费山。
“你和费力、费琳现在马上去阮玉祁家,把他给我绑到我家。告诉他,他要的东西,我都会给他准备,让他这几天都老实待着。”
费山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点点头带着费力他们也走了。
等所有人都走后,阮遂戳了戳陆行的脸:“去休息室躲一会儿,床头柜的抽屉里有吃的,你先吃点。”
“不是要体检吗?”陆行歪头。
阮遂看着陆行跟小狗一样歪头看他,忍不住又戳了戳陆行脸颊,笑着说:“阮玉祁都被我绑回家了,想什么时候体检都行,去躲着吧。”
陆行深深看了阮遂一眼,起身朝休息下走去。
“等一下。”阮遂温柔的嗓音从陆行背后传来,陆行回头就看见阮遂的目光落在自己左手腕上带着的大气黑色联络器上。
“你会怨我吗?”阮遂声音很轻。
陆行定定看了阮遂几秒,转身走了回来,站在阮遂面前:“不,我永远都不会怨你。”
“即使一辈子都要带这样的枷锁?”
陆行抬起自己的手腕,目光柔和地落在联络器上:“有了它,上面的人就不会为难你了。”
“你——”
“教官,我不傻。”
陆行打断阮遂的话,摇了摇头,笑了:“我知道因为这一路上的事情,我已经被人盯上了,那个马克就是给我的下马威。是因为你的关系,我才没有被直接送去刑讯部。”
“红莲是什么,没有人不清楚。觊觎它的各方势力怎么会容许自己到嘴的肥肉被一个突然冒出来的小人物接触到。尽管,红莲不一定会选择我这个小人物。”
“这个联络器看似监视我、限制我,实则是保护我。它会诚实地记录我的所作所为,也会诚实记录那些接近我,想要害我的人的所作所为。”
阮遂怔住了,他知道陆行和别的新生不一样,所以他从没看轻过陆行。刚刚那么重要的事情,他也会问陆行的意见,正确的就采纳。
可他没有想到,陆行对于现在联邦的形势看得这么透彻,而且他似乎早就料到会有今天的事情发生。
陆行见阮遂愣住,笑意加深,周身一直冷冽不化的气质在这一刹那化为柔和的细雨,如丝如缕的把阮遂包裹起来。
大着胆子轻轻抱住了阮遂,陆行贴着阮遂的耳边,轻声说:“教官,谢谢你。谢谢你允许我有自己的小秘密,也谢谢你做我的监护人。”
阮遂耳边是陆行的轻语,系着软带的腰上是陆行拥抱他的手臂,颈间是陆行温热的呼吸,腿间是——
不对,阮遂突然反应过来,陆行老实的抱着他,办公室了也没有其他人,为什么他会感觉有东西蹭他的小腿。
低头一看,温柔的笑意浮现在阮遂琉璃色的眸子中。
原来是陆行不知道什么时候恢复了过来,那只漂亮的哈士奇悄无声息的出现,现在正趴在地上用它那毛绒绒的大脑袋蹭着他的小腿。
似乎感受到了他的目光,仰起它那张毛绒绒的脸,露出了一个傻乎乎的微笑。
“噗——”阮遂忍不住笑了出来,惊动了还抱着他没放手的陆行。
“教官,你怎么了?”
阮遂忍着笑扯谎:“没事,就是看你认真道谢的表情,觉得很可爱。”
“什么?可爱?”陆行变得面无表情,不明白这两个字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身上。
“就是可爱。”阮遂笑着接话,余光看见哈士奇趴在地上用两只前爪捂住自己的脑袋,两只耳朵不安地动着,嘴里还哼哼唧唧的,一看就是害羞了。
这么可爱吗?
阮遂眸中含光,看着面无表情的陆行和自己脚边羞得哼哼唧唧的哈士奇,忍不住放声大笑。
这种只有自己知道,陆行不知道的感觉还真有点爽。
推着被自己笑得都快毛了的陆行进入休息室关上门,阮遂低头碰了碰没有一起跟进去的哈士奇,小声道:“宝贝儿,你就留下陪我吧。”
哈士奇不知道是不是听懂了阮遂的话,人立而起抱着阮遂劲瘦的腰肢,大脑袋不住地蹭啊蹭。
阮遂被它征服,低头轻轻吻了一下哈士奇的额头。
休息室内,陆行刚刚坐在床上,按照阮遂的要求拿出饼干,就感觉一抹温热落在自己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