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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这会让他时刻认识到自己距离阮遂还很远。
说来也可笑,陆行清楚的知道自己是那个统领军部的联邦统帅,不是真正的十八岁新生。他成熟的思维,不应该有这种幼稚的情绪,他的心中也不应该只装这些东西。
但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就是控制不住产生这样的情绪,并任由这样的情绪在自己心底蔓延。
阮遂见陆行神情冷了下来,本以为是费山的话,让陆行不高兴了。毕竟被人随意评论长相,确实挺不爽的。
刚想安慰一下陆行,顺便替费山解释一下,以后他们俩还要在一起共事,现在心有芥蒂可不好,抬眼就看见陆行头上的狗狗耳朵向两旁趴了下去,尾巴也不动了。
阮遂微微一怔,他发现陆行不是生气了,而是伤心了。
可是,怎么会?
他虽然只认识陆行几天,但对于陆行的性格还是十分了解的。
陆行坚韧、沉稳、雷厉风行、十分有魄力,骨子里透露出的冷静自持不会让他因为别人的言语产生过多情绪。
这些品质在他能面对瑞立的刁难和遇见危险时的处置方法都可以窥见。
所以,当他看见陆行因为费山的话冷下脸时,还微微惊讶了一下。
因为在他的印象中陆行不会是因为这些言语,对以后战友生气的人。他还想着安慰陆行,等费山他们走后,旁敲侧击问一下陆行生气的原因。
现在看来,好像不用了,他应该旁敲侧击一下陆行为什么伤心,好告诫费山这个粗神经管住嘴,别在不经意的时候戳陆行痛处。
当然,对于自己判断“陆行是伤心不是生气”这件事,阮遂还是有把握的。
阮遂从小就十分喜欢狗狗这种动物的,他父亲的精神体是一条非常漂亮的萨摩耶。
虽然并不像陆行的精神体那样会动,会做表情,会暴露陆行的真实想法,但自己父亲温柔看着自己的时候,那只萨摩耶仿佛也在温柔注视着他。
现在所有动植物都异变的原因,真正的狗狗已经非常少见了。他父亲最后一次离家出任务时,曾经抱着小小的他,笑着说:
“等我回来,就带你去接你的新玩伴,是一条小狗狗哦,小水喜不喜欢?”
阮遂记得自己当时开心的狠狠亲了一下父亲的脸,在母亲温柔的注视下,被父亲举高高。
可惜的是,那一次任务,阮遂父母双亡。他没等到父亲履行成承诺,也没等到那条属于他的小狗。
后来,养一只狗狗就被阮遂放进了他的人生计划。阮遂曾经想过,如果他能活到退休,就去申请一只异变基因隐性的狗狗陪他。
为此阮遂有空就去有狗的朋友家去了解、学习怎样养好一只狗狗,所以对于狗狗的习性是非常了解的。
陆行不是狗,但他的精神体是,精神体都是陆行精神力的具象化,代表着陆行。
所以,阮遂能肯定陆行就是伤心了。
意识到这一点,阮遂搭在陆行腰间的手不由得加重力道,把还冷着脸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陆行弄的回了神。
“教官,你怎么了?”陆行看着阮遂搭在自己腰间的手,心下微动,一股异样的情绪取代了之前的情绪缓缓爬上他的心头,让头忍不住有些开心。
阮遂十分自然再次把陆行朝自己身侧揽了揽,让他离费山远了些,才笑着开口:“离费山远点,他那个大块头,不把你撞散架,也得让你尝尝什么叫胸口碎大石。”
“噗——哈哈哈,这描述非常准确。”严厉的目光落在阮遂一直没放开的手上,笑意加深。
费山无语了,刚想争辩什么,就被严远踩了一脚。
“嘶——队长,你这踩我干嘛?”费山动了动脚。
严远冷冰冰吐出一句话:“我只是不想看见血溅当场的画面。”
费山瘪了瘪嘴,把话题扯回正轨,神秘兮兮地说:“上校,我们带了点东西回来给你看。”
阮遂朝严远看去,就见严远严肃地点了点头。
阮遂向前两步,推来自己办公室的门:“都进来说。”
几人鱼贯走进阮遂的办公室后,阮遂带着陆行向前走了两步,走到办公室的人看不到的位置,抬头温柔看着比自己高了一些的陆行。
“费山就是个粗神经,下次他说了什么让你不舒服的话,你直接骂他就好。”
没等陆行说话,阮遂又道:“如果你不好意思,就告诉我,我去骂他。”
“我听见了,上校。”费山的声音从办公室里传来,阮遂头也不回地回他,“听见就好好记住,别什么话都往出说。”
“我知道了,不过,上校你也太宠陆行了。这样不——嗷——费力你踩我干嘛,我刚刚被队长踩的还没好呢,你就不能换只脚踩。”
费力白了自家哥哥一眼:“踩死你得了,你个没眼力见的。”
费琳在一旁添油加醋:“二哥,你踩大哥脚没用,应该拿胶带把他的嘴封起来才行。”
阮遂挑眉看了陆行一眼,那意思:“你看,他就是这样粗神经。”
陆行被阮遂安抚了,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两个酒窝在他颊边刚一出现,就被阮遂的修长的手指戳了戳。
“之前在会议室就想这么做了,可惜人太多。”阮遂边说边心里感叹陆行酒窝真好看,费山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陆行这种外表冷情,内心火热、坚韧、长相还帅气的小家伙就是会惹他心疼。
见陆行因为他的动作有些发愣,阮遂嗓音含笑:“不是说我可以戳吗?现在不可以了?”
说着,阮遂的手落了下去被陆行一把握住:“可以。”
陆行深邃的眼里像是藏了星河,嘴边笑意加深,酒窝也渐渐加深,他认真重复道:“教官可以。”
阮遂满意了,再次戳了戳陆行的酒窝才牵着陆行走进自己的办公室。
关上门后,阮遂让陆行坐在自己身边,看向办公室已经都找好位置坐下的队友。
“想给我看什么?”
严厉给费山使了个眼色,费山放下揉自己脚的手,快速在自己联络器上操作。
片刻后,一份报告出现在众人面前的虚拟屏上。
“上校,这是阮少校解刨那只异变体分|身的详细报告,昨天被费琳斩下的触手的详细报告,蓄水池水样报告,以及被感染者血样的详细分析报告。”
“被感染者血样的详细报告,阮玉祁哪里弄的?”阮遂皱眉,“研究院那帮老家伙怎么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外泄。”
费山冷笑一声:“他们当然不会,是我偷采了被感染者的血样,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数据不对。”
“不对?”阮遂目光落在报告上,仔细看了起来。
陆行在报告出现在虚拟屏上后就认真看了起来。几秒后,他目光一凛,脸直接沉了下去。一股无形的压力霎时充斥整个办公室,让身经百战的严远他们都不由得呼吸一窒,露出一个惊讶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