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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有一句没一句的在他耳边晃悠,他干脆伸出去把人制在了怀里。
“他若是今日死了,咱们以后的日子确实不会好过。可他今日没死,那以后日子不好过的只会是他自食恶果,与你我没有半毛钱关系。”
怀里的人柔软又温热,艾迁手下一顿,突然想起了那人嘴里不干不净的话来。
【他那身条一看就有滋味好生养……】
啧,艾迁啧舌。
让那畜牲死了,未免太容易了,他还得好好享受后半生才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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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听了艾迁的说辞,赵宝珠还是惴惴不安了好几天,到最后实在没办法,艾迁干脆带着赵宝珠去了镇上赶集。
转移转移注意力,免得总是想东想西。
来到赵家村这么长时间了,赵宝珠还是第一次出村子,见惯了赵家村的土屋泥房,再见到砖石砌的屋子都觉得恍如隔世。
其实镇上也没什么好东西,摆摊叫卖的都是些不值钱的小玩意儿,不过即使这样也让赵宝珠足够开心了。
他一会儿眼巴巴的想买猪崽回家喂养吃肉,一会儿兴冲冲的要看别人卖狗皮膏药,偏偏他又走不得顺溜路,得艾迁辛苦背他。
“夫君,你累不累啊。”赵宝珠圈着艾迁的肩头在人家耳边说话,“你要是背不动我,就放我下来,我自己慢慢走。”
“算了吧。”艾迁拒绝道,“就现下我背着你,你都得走三个摊子花一份钱,倘若我放你下来,那岂不是个个摊子都得花钱?”
艾迁心疼他的钱袋子,恨不得背着赵宝珠直接飞回去算了。
“那你还不是都依我了。”赵宝珠小声嘟囔,乐颠颠抖了抖肩上背着的竹背篓,“这镇上的布店在何处?我之前答应了芳哥儿教他做娃娃包单,这次既然来了,就想买匹料子送他。”
自己买不说,竟然还学会送礼了?
艾迁大惊失色怒目圆睁,一句岂有此理卡在嗓子眼里刚要出声,就被赵宝珠捏着袖子擦了擦额角的薄汗。
啧,买吧买吧,不就是块破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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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宝珠嘴里说的是给芳哥儿家的小孩买布,实际上却拉住艾迁,让店家好好量了一番,狠狠买了三匹棉布,买得艾迁直掐人中。
“芳哥儿这是要生几个八尺大汉啊?”
艾迁拍着胸口顺气,要知道他上次做衣服还是在上次,自从他离家外出,就再也没有做过一件衣服,都是过去的旧衣缝缝补补,他二十以后身量还冒了冒尖,现在的裤脚都短一截,后头还是赵宝珠拿碎布拼上的。
“生你呀。”
赵宝珠都气笑了,闹了半天这人还没明白刚刚是为何要给他量半天尺寸。
谁让艾迁实在是个高,镇上的铺子不大,竟是连成衣也买不着,托人做那个手工费又不划算,干脆买了材料自己做好了。
“马上就要入秋了,你一件夹棉的衣服都没有,我怕你冻死了埋不动你,这不赶紧给你备上点嘛。”
赵宝珠这话说得自然,艾迁却突然沉下来神色看他。
什么豺狼虎豹他见得多了,如今才发现小哥儿的可怕来。
这人竟然自己还穿着芳哥儿送的补丁旧衣服,就殷殷切切许诺要给自己做新夹袄。
可恶可恶,这是吃准了他心地善良,看不过自家哥儿穿破衣烂衫,又要狠宰他一笔了。
“夫君?”赵宝珠把刚买的布料放进背篓,就要艾迁背着他去别家铺子,“家里调料用得差不多了,我们也去买点回去吧。”
还欲拒还迎,好生狡猾。
艾迁转身往里头走,对着迎出来的伙计吩咐。
“按照他的身段,拿几套成衣,送到赵家村去。”
小哥儿心,海底针。
真是麻烦。
第3章 我最心疼媳妇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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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宝珠一买东西就收不住手,最后艾迁也没了办法,只能找了驴车,托人把东西先带回村里去。
“夫君,我们俩怎么不跟那车一起回去?”
赵宝珠逛了一天也累了,他中午就啃了一个自己做的发糕,他在外头胃口不怎么好,现在倦倦地趴在艾迁后背,一个指头也不想抬,说话的热气一个劲往艾迁后脖子里钻。
“今晚镇上有个灯会,咱们先找个地方落脚吧,既然来了就好好玩玩,乘兴而来,尽兴而归。”
赵宝珠笑盈盈的脸上一红,他也是搞不懂这庸医是怎么回事,这些日子越发会撩拨人了,总是说这种让人似是而非的话来。
只恨他过去经验太少,订了婚还没跟未婚夫见上几面熟悉熟悉,就被诬陷私通,彻底被家族所抛弃。
如若他以往就像他那前头几个哥姐那么水性杨花,四处留情,现在定能把这庸医迷得头晕眼花,把他捧在手心了。
可惜他实在是不中用,不仅趴在人家身后要背,就连这庸医的刻薄模样都瞧出几分英俊来。
不过也就是打扮干净些,发髻梳整些,颊上生了些肉罢了,怎的还能觉得入眼了呢。
赵宝珠啊赵宝珠。
你真是被猪油蒙了心了!
“怎么不说话,晚上灯会还开挺久,咱们先找个地方歇脚,到时候结束了也不必急着回去还可以稍作休息。”
赵宝珠回答得犹犹豫豫。
“夫君,这镇上可有什么破庙烂屋,安不安全啊?”
正往客栈走的艾迁脚步一顿。
这个坏哥儿,当真把他当作吝啬鬼了!
“不必了,我们到时候就睡那田间地头的茅草棚子里便是。天当被,地当床,也算是附庸风雅了。”
赵宝珠还没来得及紧张就被背进了客栈。
“客官,打尖还是住店?”
赵宝珠紧张得手脚直缩,这个庸医,总不会要讨人家剩菜吃吧!
艾迁却笑了一声,又回复道:“开一间上房。”
欺负人,真好玩。
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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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里的客栈哪怕是上房也不过就是屋子干净些,房间大些。
不过对于在赵家村住了这么长日子的赵宝珠来说,这已然是神仙地方了。
他刚刚还在担心这庙会虽好,但是露宿焦心,这下住了客栈还是上房,简直是让他既惊又喜。待他坐在那房间里的板凳坐定了,才觉得好气又好笑。
想他过去那个锦衣玉食的日子,定是看不上这小客栈分毫的,如今倒是真真收敛了性子,由奢入简了个彻底。
“不许往床上坐!”
艾迁屁股还没落到铺上就被宝珠给叫住了。
“夫君快来坐我旁边这个木凳。”赵宝珠凶了一凶,又伸手拍了拍旁边的凳子,卖乖道,“现下一身汗湿,此时坐了,晚上再躺着便不美了嘛。”
“我花钱付的房钱,此时怎还不许我坐床了?”艾迁老大不高兴的走到赵宝珠身边,却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