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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这更好的事了。

因为孟时景和邱凝之间的好事,姜唯洇回东宫时都一路笑盈盈的。

不过半途中,谢斐临时被嘉兴帝请去了紫宸宫,导致姜唯洇独身回来。

梅烦恼诧异道:“太子妃,太子殿下没回?”

姜唯洇摇头,“殿下去面见陛下了,小梅有事找他?”

梅烦恼哪有事找太子啊,她是有事找她兄长梅良心,不过眼下太子妃还不知道她们二人是兄妹的关系,她还是不多嘴了。

“没,没事。”

姜唯洇也没多想,她直接回了清月殿准备先沐浴。

梅烦恼去给她找换洗的衣物,找那件带琉璃珠的小衣却总是找不到,姜唯洇没办法只好自己动手。

屋内的黄花梨衣柜翻了个边,她和小梅都没找到那件小衣。

小梅道:“太子妃,不然换一件吧,兴许那件被送去浣洗了。”

姜唯洇红着脸说,“我就要那件。”

不可能啊,前几天还看到了,前天晚上上头有个珠子又被殿下玩掉了,她今日好不容易找到那颗珠子,今晚说什么也要殿下给她串回去。

姜唯洇闷头继续找,几乎翻遍了寝殿,总算在一堆衣裳底下翻到了她想要的小衣。

她笑眯眯抱着小衣转身离开,不料小腿被书案最底下的屉子绊了一下,这时屉子抽开,姜唯洇眼神不经意朝里扫了一眼。

那被猫爪子刮的面目全非的书册,不正是当初她失忆捡到用来让殿下“爱上”她的书吗?

——让心上人爱上你的方法。

这一行大字,仿佛在彰显着当初她做的那些蠢事。

姜唯洇脸色顿时一僵。

**

紫宸宫。

谢斐将自己解毒要离京半年的事告知了嘉兴帝。

嘉兴帝点头应予,“你安心解毒,这半年有朕为你兜着。”

谢斐淡笑一声:“希望半年后儿臣回京了,父皇也能见到母后一面。”

自从薛贵妃的事被揭穿出来后,当年的真相虽说公布于众,但帝后的关系却没见好转,舒皇后则是若非必要,是绝不会在陛下跟前露面。

嘉兴帝苦笑,“你知晓你母后的脾气,当年之事她一直怨朕,这么多年的恨,岂能说消散便消散。”

当年皇后指认郑蓉蓉是下毒之人,没有半分的证据,若是他就听信她的片面之词处置了郑蓉蓉,必定会引起郑氏与她母族镇国公府之间的仇怨。

郑氏乃长安第一世族,其家族百年来的根基实在牢固,轻易动不得,加之他的确查出来郑蓉蓉是无辜的。

若非彼时皇后深陷孩子身带毒素的痛苦之中,什么都听不进去,当年也不会闹到这般境地。

说来过错也在他。

他和皇后之间的感情错综复杂,登基后除了意外碰过谢峻的生母和薛芙之外,他并没有宠幸过任何后妃,是以当那些妃子传来好消息后,他才会睁只眼闭只眼让薛芙对那些孽种下毒手。

薛芙从始至终杀害的并非是皇家子嗣。

也是看在薛芙有用的份上,他才将她留了下来。

谢斐不以为意道:“这是父皇的事。儿臣能做的已经做了。”

让母后记恨父皇二十年,也是父皇应得的,即便他很早便查出薛芙是当年幕后之人,他也特意拖到现在才揭穿。

他太了解母后,若是知晓了当年之事是她错怪了父皇,她定会心软。

如今误会解除,母后仍旧不想面对父皇,想必还是有诸多怨言,其中的深道,外人又如何懂。

挽回母后的心,只能靠父皇自己努力了。

**

谢斐从紫宸宫出来后,便直接回了东宫。

刚进入屋内,就看见姜唯洇缩在被褥内,背影似在隐隐颤抖。

听到脚步声在她身后停下,姜唯洇身躯一僵,浑身紧绷了起来。

谢斐掀起被褥,将她抱入怀中,问道:“洇洇在等孤?”

姜唯洇抽泣了几下,挣扎着从他怀里出来,一张雪白的脸庞还挂着泪痕,可怜地哭道:“这个为何在殿下这里?”

谢斐蹙眉接过她手中的书,看清什么后,面色一变。

姜唯洇见他迟疑,气得倒吸一口凉气:“殿下早就知道我是看这本书勾引的你么?”

怪不得从崇山秋狝回来后,那本书册她死活都找不到,原来早就被他收起来了。

这书上的内容,只要殿下看一眼,他定是很快就能察觉出来她那些所作所为是从哪里学的了!

谢斐僵硬点头,“嗯。”

姜唯洇气得不行,“殿下看这本书时,是不是觉得有个傻子在书上跑?”

没错!没错!那个傻子就是她!

她的秘密都被殿下发现了,她真的没脸见人了呜呜。

当初她可是把这本书当秘籍供奉起来的程度,没想到这种丑事殿下一直知情。

气死她了呜呜。

她哭得不行,泪水一颗颗委屈的滑落,谢斐抿了抿唇道:“别哭了。”

姜唯洇心里难受,哽咽道:“殿下是不是觉得我像个小丑,竟把这上面描写的话当真了。”

谢斐:“没有。”

姜唯洇不信,“不,殿下定是在笑我把这么可笑的东西当真,还对殿下去实施了。”

谢斐:“……”

姜唯洇一直哭,心里又尴尬又委屈,晚上她发现这个小册子后就觉得自己这辈子就没这么难堪过,上面描写的那些不堪入目的事,她竟然真的对殿下做了,那时候还信心满满觉得殿下就吃这套。

她怎么这么笨啊!

谢斐轻叹一声,“别哭了。”

“呜呜。”

谢斐闭了闭眼,冷静道:“这本书上的一大半内容,是孤写的,那些重点也是孤亲自圈下来的。”

空气仿若静止。

姜唯洇眼尾的一滴泪滑落,歪着头“啊”了声。

谢斐坦然道:“你没听错。”

姜唯洇好了好半晌才捋明白他方才说的话,她惊吓道:“殿,殿下,是殿下的书?”

都是殿下做的手脚,那些不堪入目的方法也是殿下重点圈出来的?

谢斐僵硬地点头。

事到如今,若再不说出来,照她这样子定要哭一整晚。

姜唯洇难以置信地张了张嘴,不解道:“为何啊,殿下为何要这么无聊做这种事?”

为何?谢斐紧紧按住那书册的一角。

若是让他回答,他也不记得那时自己做这件事的起因了,只知道事后觉得很是荒唐,才会将那本书册丢掉,没料却阴差阳差被她捡了回去,竟还当真了。

在他沉默的间隙,姜唯洇还沉浸在震惊与不解之中。

到底为什么啊,殿下究竟在想什么。

谢斐眸色微敛,静静地看她:“若是孤说,孤很早便对洇洇动心了,洇洇可会相信?”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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