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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便听见一种像是小雀儿似的哼哼唧唧的哭泣声,一路扰得人心烦。

等过来一看,谁知不是小雀儿,而是个烦人的还很会哭的小年糕。

耳边叽叽喳喳的声还盘旋在谢斐四周,他心烦意乱地问:“你想要什么?”

姜唯洇早就蹲下去又继续抱着膝盖,将脸贴在腿上睡觉了,她红唇不断地嗫嚅,一启一阖的,就是凑不出一句完整话。

谢斐侧过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月华洒落于庭院,拉长了男人挺拔的身影,他如玉的面容浮起几分匪夷所思。

随后摇了摇头,提步正欲离去。

少女蹲着睡得不安稳,摇晃了几下便要跌倒。

男人眼角余光一扫,下意识伸手将她揽入怀中。

下一瞬,姜唯洇扎扎实实地跌落在谢斐怀里,且自然而然地调整好让她舒适的睡姿,红唇嘟囔不停。

他细细听去只能听到——殿下真讨厌。

这五个字。

谢斐默了片刻。

冷峻的面容浮现几分寒霜。

“不给赏钱……早说嘛。”

害得她白高兴一场,还又多欠了几两债,怎么就连梦中的殿下都总是冷着一张脸,他就这么讨厌她么?

谢斐抱着她,手腕用力扣住她的细腰。

姜唯洇蹙着小细眉嘤咛了声:“疼……”

谢斐面色更冷了,不知觉将手劲放轻。

“……”

腰倒是不疼了,姜唯洇眉目很快舒展起来,迷迷糊糊的小声喃喃:“八两……怎么办。”

这三天,她去哪儿弄八两银子。

怎么就连梦里,要八两银子都这么难啊。

谢斐抱着姜唯洇进了屋内,站在转角黑暗处将这过程看的一干二净的任塞,已死死捂住自己的嘴,防止发出声响。

他悄悄朝里望去,只见昏暗的屋内隐隐倒映出两道即将交叠在一起的身影。

任塞:“……!!!”

不是都说太子不近女色,没有心仪的姑娘?

这又是怎么回事?!

**

清早的第一缕阳光从窗户缝隙照入屋内,姜唯洇拽着软被将自己盖得严严实实。

水彤端着铜盆进来后,将几道窗口支开,说道:“姑娘,您该起来啦。”

“嗯……”姜唯洇拖着懒音回应。

水彤走过来,正想将帷帐撩起来,一眼便扫到一旁案几上放的银子,随后诧异问:“姑娘,这是你的银子吗?”

银子?嗯?姜帷洇猛然惊醒,凌乱的脑袋从软被内探出。

水彤指着那银子数道:“好似有八两。”

八两?

八两?姜帷洇目光怔怔地望着那不知从何冒出来的八两银子。

这不是跟她欠医馆的那银子对上数目了?

“这哪来的?”

水彤摇头,“奴婢也不知,方才就看到了,还以为是姑娘的。”

姜唯洇忽然觉得头有点疼,她隐约记得昨晚好像梦见太子了,在梦里她还骂了太子几句,还说他讨厌。

不过这八两银子跟那梦境又有什么关系?

水彤道:“既然是在姑娘床边的,那便是姑娘的银子,您快收好吧,八两可多了呢。”

姜唯洇有些心虚的收下这银子,心中不断祈祷,希望银子的主人不要怪她。

她真的没偷没抢。

是这银子自己长脚来找她的。

她有人证。

**

二皇子谢峻迎娶国子监祭酒之女的当日,迎亲队伍所过之处,热闹非凡。皇子府外赶来凑喜气的百姓将这条街道围得水泄不通。

皇子娶亲是头等大事,文武百官纷纷到场祝贺。

就连太子都已赶在新娘进门之前到了二皇子府邸,今日皇子府的宾客众多,但在不少宾客的眼中,比起今日的新郎官,太子才是她们的目标。

当朝太子谢斐实则极少出现在人多的场合,今日机会难得,那些倾慕太子已久的贵女哪能放过这个时机。

姜唯洇在冬卉的带领下混进了二皇子府。

特地避开了人多的地方,冬卉低声道:“今日人多,姑娘当心莫要走散了。”

姜唯洇问:“冬卉姐姐带我来此做什么?”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15

◎找她求和。◎

二皇子府邸遍布喜庆的红绸,场面欢天喜地。吉时将到,新郎官与新娘子进了内堂,在众宾客的祝福下完成了成婚仪式。

谢峻一身绯色喜袍,容色俊朗,笑容如沐春风,眼底的喜悦是藏也藏不住。

直到“礼成,送入洞房——”

谢峻便再也憋不住心中的澎湃之情,拉着新娘子就迫不及待往婚房行去。

不少宾客瞧见二皇子那猴急的模样,都忍不住打趣起来。

此场景臊得新娘子林卿遥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了,所幸有红盖子遮挡。

姜唯洇混在众多宾客中,躲在冬卉的身侧好奇地望着前方的成婚仪式。

此时四周也响起了不小的交谈声。

“那是太子殿下没错吧?”

“是他,我从前在宫宴有幸见过殿下一面,至今难忘。”

“就说今日这婚宴来对了,总算见到了殿下的真容,真真是恍若谪仙,俊美出尘。难怪那安国公家的小姐至今都不愿定亲,恐怕就是等着做太子妃了吧,她身份高贵与殿下最是匹配,想必太子妃之位也是她的囊中之物了。”

“谁知道呢,若是殿下真想娶她,何必还让她苦苦等这么久?”

姜唯洇不由顺着她们眼神望着的方向看去,便一眼看到了坐在宴席里最醒目的那人。

有的人好似天生便耀眼夺目,即便今日婚宴的主人公另有其人,而他只是单单地坐在那处,便轻易能吸引他人的目光。

谢斐今日着了身湛蓝长袍,腰系白玉带,掐出紧实挺拔的腰身,堂内红烛的光落至他冷峻的面容,白皙上浅落一层薄红,衬得他凌冽强势的气质有几分的柔和。

只见他眉目微垂,神色淡淡,似觉得有些不耐烦了。

姜唯洇看了他片刻,算了,除了脸好像也没什么可看的。

她拧着小细眉,正准备问冬卉究竟带她来此处做什么。

谁知右边手臂被人捅了捅,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她的手心便被塞了一张纸条。

那塞她纸条的婢女很快就跑没影了。

姜唯洇打开一看,上头写着:什么都不要问,来春华亭旁的石子路见面。

什么东西?

连署名都没有,就让她去见面?莫不是什么坏人不成?

姜唯洇将那纸条揉成团塞在手心,问冬卉:“冬卉姐姐方才说是二皇子让我来的?”

怪了,为何今日二皇子大婚还要见她?

冬卉点头,“奴婢也不清楚,二皇子的人说是太子殿下的命令。”

太子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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