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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啊, 我想着阿泽他妈妈走的那么早, 或许是陪老太婆去了,这么一想啊,我心里就好受了些。”

“但转念一想,又觉得老太婆一定会怪我,怪我没照顾好我们的宝贝女儿……”

禹景泽微敛眼,“外公。”

“没事,”江堂生摆摆手,再抬头时忧伤散开,脸上又挂起笑,“我就是想你妈妈和你外婆了。

客厅里管家端来餐后老人该服用的药,喝完药,江堂生去客厅落地窗边的长椅上躺着休息,让他们出去看烟花。

从住宅出来,裴茉盯着手里的红包,想了想问:“我周岁礼时,你妈妈当时也去了吗?”

禹景泽低头:“去了。”

他淡淡挑眉:“怎么了?”

裴茉抬头,跟他对视,“我在想,虽然我没有印象,但我见过你妈妈,还是感觉很开心。”

禹景泽望着她笑意盈盈的眸子,捏了捏她脸蛋:“我妈妈以前,倒是跟我提过你。”

“什么时候?”

“十四岁的时候。”

“说了什么?”

禹景泽父母长居国外,对裴茉的印象也在周岁礼,他打量女孩的脸蛋,“说你,可爱得像一团棉花糖。”

禹景泽弯唇补充:“白白胖胖的。”

听见这话,裴茉下意识摸了摸脸蛋已经不存在的软肉,笑问:“那你妈妈,是喜欢我的吗?”

“当然,”禹景泽勾唇,稍倾身看她,意味深长道:“你这团棉花糖不仅可爱,还聪明,那么小就知道自己挑老公,谁会不喜欢。”

裴茉想起外公提过,说她那时认生,谁都不让抱,但见到禹景泽,自己就伸出小手抓着他不放。

她清亮的眸子眨了眨,忽地感慨,她从小眼光就好。

禹景泽牵过她的手,扬了扬眉:“所以是你先抓住了我,一辈子都不可以松手了。”

庭院里,仆人已经准备好了烟花,见他们出现,适时点燃。

烟花在夜空中绽放,燃亮夜色,裴茉被吸引目光,看了眼天空绚丽盛放的烟花,下一秒又看向男人。

禹景泽目光没动,一直落在她脸上,裴茉弯了弯唇,“当然不松,从小就看中的人,怎么会松手呢。”

他们站在院子里,裴茉回握他的手,另一手的红包想揣进大衣口袋,不经意发现,红包背面外公还写了祝福语。

裴茉看着自己的,又翻禹景泽的看。

两个红包合在一起,是一句送给他们的祝福:[执子之手,岁岁常相见。]

很有默契地,两人在此时同时看向了彼此。

烟花的光影落在两人身上,身影轻靠在一起,在这隆冬的夜里,拢着一股岁月静好的温馨。

同时,这一幕也落在客厅里遥遥相望的老人眼里。

管家陪在江堂生身边,见老人呼吸逐渐乏累,温声提醒着:“老爷,您该回房休息了。”

江堂生看着不远处庭院里两个孩子依偎的身影,眉眼慈蔼平和:“老周,你看阿泽有了相爱的人,像我和他外婆一样,多好呀。”

管家点头笑:“是。”

“这样,我也放心了。”

管家嗯了声:“那我扶您回房休息?”

“看一会儿。”

老人一瞬不瞬地望着那边,苍老瞳眸里含着细微的不舍,声音慢慢地说着。

“再看一会儿吧。”

这一晚,裴茉和禹景泽等到了零点跨年,回到客厅里时,外公已经回房休息了,他们从主宅出来,回了偏宅的卧室。

新年伊始,气温比前几日上升许多,前一日还是寒冬,第二日仿佛有种即将入春的错觉。

难得这几日天气暖和,裴茉也愿意多出门走走,在外公家住了两日,禹景泽带她去了湖山区别墅。

别墅外的院子里长青松柏在冬季里添了亮眼的绿,室内前几日送来了一些温室花卉,养在温暖的一楼客厅,一进屋子里,和上次来参加酒宴的感觉很不一样。

客厅里的灰白地毯与壁炉,有种家里的温馨。

裴茉没穿拖鞋,踩在柔软的地毯,坐在软垫上,回头看男人,“这些都是你让布置的?”

禹景泽坐在她身后的沙发,点头,“以后这里不再对外办宴会,只有我们两个人过来住。”

他稍倾身,手指帮她别过耳边的碎发,温声道:“一楼也给你改了间舞室,你想在这住多久,都不耽误你练舞。”

闻言,裴茉眼里一亮,抱住他脖子,亲了一口他的脸,“你怎么这么好?”

禹景泽扬了扬眉,“你才知道?”

裴茉松开他,准备去看看舞室,边起身边笑:“我一周岁就知道了。”

禹景泽勾了勾唇。

这几日住在别墅这边,禹景泽也将工作安排到线上,准备回去的前一晚,裴茉那一夜不知为何睡得很不安稳。

凌晨时,她醒了一回,看见窗外飘了小雪,她心想,明日估计会降温,而后又迷迷糊糊地睡了。

天色将亮时,裴茉感觉有人摸了摸她的脑袋,低声喊她:“茉茉,醒一醒。”

她睁开眼,看见禹景泽半蹲在她床边,他穿着睡袍,手里握着手机,背后落地窗天空一片鱼肚白。

他背着光,看不清神色,只听他低声开口:“得起来了,我们现在要回江宅。”

裴茉心一颤,没等她问,禹景泽摸着她脑袋,气息略微低沉,声音艰涩。

“外公,去世了。”

二十分钟后,两人从别墅出来。

凌晨的小雪铺落路边一地浮白,裴茉坐在车里,哭得泪流不止,之前新年那日外公气色还算不错,私人医生也说老人还有几个月的。

离世的太突然,她到现在还不敢相信,声音沙哑着问:“外公……真的走了么。”

禹景泽在稍快的车速里,维持着平稳,目光暗淡,下颌绷紧着,缓缓开口:“嗯,外公走的很安静。”

这件事谁也没预料,可裴茉依然后悔,早知道,就在江宅多陪外公几日了。

听着女孩伤心的哭声,禹景泽喉结哽咽了下,伸手握住了她一只手。

到了江宅,见了外公最后一面,管家说,老人走时面容很安详,手里拿着一张外婆的照片,放在怀里。

裴茉抱住禹景泽,眼泪浸湿了他的胸口衬衫,她难过没有见到外公最后一面,也担心禹景泽心情,外公是他唯一的亲人了。

禹景泽摸着她的后脑,声音哑涩又带着安慰:“管家也说了,外公走的时候应该没有痛苦,反而很安详,外公一向舍不得见晚辈难过,所以没有等我们来看他。

裴茉在他怀里哭哽地点了点头,双手抚上男人的后背,同样在安慰他:“嗯,我知道的,外公是想念外婆了,我们都不用太难过……”

这日天空又飘起了雪,气温降低。

但外公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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