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4


是心肠歹毒,是十恶不赦,是这一切都是拜他所赐。

反倒是其他人和其他的一切,段宁通通选择了忽视、原谅和麻木不仁。

“你想让汤越则去那里干什么,拿什么东西?”傅轻决问他。

段宁说:“都已经被烧掉了,傅少爷何必再来问我。”

傅轻决咬紧牙关,冷笑一声说:“我好弄清楚你是有多么愚蠢!犯的又是多大的错,该怎么惩罚好啊。”

段宁认命了一般,缓缓说:“是我把地址告诉了他,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傅轻决伸手掐着他的后颈说:“既然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那最开始为什么要做?既然没那么相信汤越则,为什么要把地址告诉他?在包间看见程舟的时候不是还抬不起头吗,现在又抬不起头了,怎么,是我这两年把你折磨得要去死了吗!我想怎么样都可以,挨几下.操就以为是在受刑啊,不是你求我的时候了?”

段宁脖子被掐得泛起了红,手掌覆盖之下却是青白一片。他直直和傅轻决对视着,一时间也瞪着眼,竟涌出股白松香的气味来。

傅轻决极少受Alpha信息素的挑衅,被这股白松香弄得下腹一紧,流畅而微挑的眼睑线愈发锋锐。

但这一次他似乎把自己的信息素收敛得利落,段宁除了有些窒息,皮肉上受点罪,竟没感觉到Alpha的信息素,那种碾压在神经上不断磋磨的刺痛。

傅轻决没再把他留在车里,一到别墅便押着人上了楼。

正在客厅打扫的佣人被吓了一跳,听着骇人的关门声回荡在楼道里,手上连动作也忘了。

高管家出来见他呆着,往那手臂上拍了一巴掌,紧接着面色忧虑地跟上楼去。

傅轻决发起火来反复无常,整个家里都不得安宁,又不存在能制住他脾气的人,连高管家也是管不了的。

她站在紧闭的门口站了一小会儿,叹口气,想来还好,医生应该是不必劳烦了,于是很快下楼,叫人先准备了点吃的。

房间里,段宁绊倒在床边,下一瞬两腿便被压实了。

厚实柔软的地毯上是个办事的好地方。

段宁紧闭上着眼,绷直的脊背一阵发麻,可傅轻决早就改变了主意,偏不做下一步。

傅轻决空出一只手往前探去,贴在段宁耳边说:“他们以为我要把你怎么样,在外面听声呢。”

傅轻决看着他,只听他喘个不停,喉结细细颤抖,声音不住压抑地冒出来。他问段宁:“都还没上,这到底是在罚你还是在赏你啊。”

段宁弓了弓腰身,下巴抵在床沿。

没有信息素的交锋和入侵,也没有粗暴实际的凌虐,不符合傅轻决往日作风,可段宁无法在傅轻决面前伪装,傅轻决太过知晓他这具身体的弱点。

他不可避免地有了感觉,像在一点一点地迎合。

这更显出些羞辱的意味。

过了一会儿,傅轻决笑了一声,说:“这次既然解决了汤越则和军火走私案,算我这两年没白费时间折磨你,我对Beta本来也没什么兴趣,现在也算你尽完了义务,你要是受不了,明天就可以滚出去。”

段宁瞬间悄无声息。

像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砸得晕头转向。

傅轻决说完,大概玩够了,感到厌烦,抽手起身便去浴室洗了手,然后离开了房间。

--------------------

求求了不要再被咔了

第10章

六年前。

傅轻决第一次见段宁,是在傅家旧宅的大厅二楼。带着搜查令来的段长官,只让他看见了一个背影。

那时候的段宁有着他原本的名字,叫段斯。

大家都称呼他为段长官。

直到西联盟派兵大规模入侵西区,新联邦对西联盟宣战,在安全局临时任职的代理执行官段长官被调回了陆军总部,随集团军第一师抵达前线,任指挥官。

他去时是少校,之后一年一升,后期已经被拔擢为整个新联邦最年轻的上校。

第三年秋,在战况逐渐明朗,出现明显转折时,李铎总统也正式宣布了彻底驱逐侵略者并解放西区殖民地的决定,新联邦将在战后支持西区独立。

然而,李铎总统在视察水利工程的路上遭遇刺杀,一发子弹正中他的胸口,保镖扑倒凶手时,他已倒在血泊中。此时距离后来报纸上描述的西线战争取得伟大胜利只剩两个月。

仍在战火中的交战区,陷入无主状态的新联邦,一切的混乱、动荡,人心惶惶,都在等待一个终结。

人们需要一个救世之主。

副总统苏纳被国会推举为了继总统。

战争将很快在谈判中平息,秩序将归于稳定,都是可以预见的事。这既是条件,也是承诺。苏纳上台不是挽大厦将倾,而是需要回报支持,改变李铎总统导致的让那些人不满的现状。

果然,两个月后,战争结束了。

于是时隔三年,傅轻决在新联邦首都再次见到了段长官。

那天是一个普通的日子。

总统府附近的一处华丽建筑内,酒会正在进行,相比万湖庄园会所里的那些酒会,此处的规格更高,更为隐蔽传统,也更纸醉金迷。

三年过去,一切都改天换地,有了新的面貌。首都远离战火,从前线送回来的阵亡单如雪片一般,而门庭之间,迎来送往中皆是利益、名声、欲望和权力的博弈。

傅轻决其实已经快忘了三年多以前的那个背影。

对他而言,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那是一次需要被铭记的失败。

所以傅轻决只用短短三年,就全面接管了兰亚科技,把教训吸取得很深。

他从侍者手中拿了杯香槟,穿过人群,边跟军部和武装卫军的几位高官点头碰杯,边将目光投向了前方的展览区。

在管弦乐团演奏的古典音乐和沸腾人声里,许多人都被展览区那片的风光吸引了过去。

这晚的酒会与往常相比,更是显得格外特别。

毕竟,这些日子里联邦经历了多年来前所未有的一场动荡,现任总统苏纳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通过答应西联盟的谈判,结束了三年交战时期,兑现了就职宣言内的承诺。

如今,战时的风谲云诡终于被胜利的消息压制过去,庆祝活动随之而来。

光是联邦上层内部的酒会,就已经举办了一个又一个,颇有触底反弹,彻底纵情声色的享乐意味。

“这是?”傅轻决挑眉凝视着,淡淡问道。

“需要赎罪的有罪之人,”预备军参谋长陶勒饶有兴味地说,“这不是和西联盟交换的战俘都回来了,战后清扫工作也已经开始,前总统李铎的刺杀案刚审完,谁会相信凶手只是个宿醉的酒鬼,因为不满战争就要去

- 御宅屋 http://www.yuzhai.lif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