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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其实家里有一双备用的,只不过怕人穿上就懒着不走了。
“今天你来了刚好,有件事我正想跟你说。”扶夏没给人倒水,就倚在客厅的餐桌旁定定望着他。
“你重新找个老师吧,我以后就留在北城不会回去了。”
林沐晨将扶夏的话在脑子里消化了两秒,头猛地一抬,这才堪堪反应过来,眸中几不可察划过一丝惊喜:“你的意思是……和季晏承不是吵架拌嘴?是真的分手了?”
这人明显没抓住重点,扶夏皱皱眉,没吱声看着他,脸上明明白白写着八个字:不想多谈,无可奉告。
林沐晨唇角一扬,看来还真被自己给猜对了。
随后身子一软靠回到沙发里,盯着地面嘴里喃喃:“你跟他分手是你俩的事,凭什么让我换个老师啊?我招谁惹谁了……”
头上冒出来三个问号,听见这话,扶夏简直想骂人了。
你他妈是季晏承小舅子,你说我为什么不想教你?
罔顾扶夏凌厉的眼神,林沐晨“哼”了声,噘起嘴:“我知道,我就是受了我姐的连累。”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我现在就是护城河里那条被你抛弃的小鱼,你只顾着自己开心,才不管我以后是死是活呢。”
只是叫他换个老师而已,现在还扯到生死上面了……
扶夏不由得一阵失语。
“好歹相处了快一年,你这说不要我就不要我了”林沐晨抽了抽鼻子:“被你退掉的学生别人肯定都觉得资质不行,以后谁还愿意教我啊。”
不知他这么说就是为了让自己心软、还是真的在担心,在扶夏看来,林沐晨大可不必产生这种顾虑。
遂仔细考虑了下,对着人道:“我可以给你推荐别的老师,书画协会那边……”
“可我就想跟着你。”
说话间,林沐晨从沙发上站起来,看过来的目光更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还是我想得简单了,我以为咱们之间可以不受那些乱七八糟事情的影响。”
“半年。”他说:“我不贪心,就只求你再教我最后半年。我姐他们结婚了,你要是不想看见我,我立马滚蛋。”
林沐晨目光灼灼,言语间很是急切。
扶夏自知拗不过他,叹口气,低下头揉了揉揉眉心:“也不全是因为这个。”
林沐晨揣摩到他的心思,闻言赶紧举起一只手,在人面前保证:“我发誓我绝对不是季晏承派过来的奸细,其实我一年到头也见不着他几面,更不会把与你有关的任何消息透露给他。”
说完这话还觉得不够,脑子一转,又连忙补充:“我也保证绝不在你面前提他,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打我骂我都行,但就是有一点。”
“别现在赶我走行么?真的别赶我走,求求你了。”
林沐晨小喘着气,眸中既能看出惧怕又仿佛带着些期待。
说罢端直打开了画筒,从里面拿出几幅作品,将其一一展开摊平到扶夏面前。
像个考试成绩不好、但又需要老师夸奖的小学生一样:“这是我这段时间画的画,我真的有在认真练习,你看看我跟以前比有没有进步?”
三幅山水两幅花卉,外加《颜勤礼碑》字帖抄写若干。
虽然在画面留白与笔墨的技法上仍显不足,但扶夏能看得出来,他的确是用心了。
扶夏脑子还乱着,面对这样的林沐晨也说不出什么重话。
缓了缓,转身去屋里重新拿了本字帖出来,给人递过去:“先楷后行,《颜勤礼碑》可以放一放,先抄这个吧。”
林沐晨一双眼睛扑棱眨巴了几下,接过字帖,脸上尽是掩盖不住的惊喜:“你、你这是同意了?!”
扶夏低叹,态度明显有所放软,语气却仍旧是冷冷的:“从安城到这有几百公里,你有精力跑就随便。但是记住你刚才说的话,我只教你这最后半年。”
“好,好。”林沐晨头点得跟拨浪鼓似的,听见扶夏这么说,立马喜笑颜开。
扶夏摇摇头,自己也不自觉笑了。
谁承想刚过了没一会儿,林小少爷彻底放松警惕,话锋一转,又变回那个嬉皮笑脸不正经的样子:“那既然不赶我走了,咱们晚上吃什么啊?”
扶夏:“???”
真想给这家伙两耳刮子,蹬鼻子上脸了这是。
但不得不说,让他这么一闹腾,扶夏心头方才因为某人产生的烦闷,似乎一扫而空了。
知道扶夏吃软不吃硬,林沐晨皱皱眉,故意装得可怜兮兮:“我开了两个多小时的车,进屋你连口水都不给我喝,不会连饭也不让吃,这就这么让我走吧……”
扶夏拿他无法,转身进了厨房:“等着,刚好要包饺子。”
“饺子?什么馅的呀?”林沐晨龇着大牙,跟在他屁股后头追上来。
“需要我给你帮忙吗?可是我不会啊。”
“诶这个是芹菜吗?怎么看着跟莴笋一个样……”
落日西斜,缓缓向着地平线靠近,厨房里被时不时传来的锅铲磕碰声与喧闹声填满。
林沐晨手插兜里斜靠在墙边,看着眼前人忙碌的身影,忽而安静下来,说:“扶夏,我真的很喜欢你…”
扶夏切菜的动作停了下,愕然朝人望过去。
很快,便见林沐晨唇角勾起,意味深长地看过来。
过了许久,才把剩下那句没说完的话补上——“包的饺子。”
作者有话说:
小林:“姐夫出局,我的机会这不就来了?(窃喜)”
第28章 季晏承,喜欢愿意
一连多日没踏足老宅,季晏承从母亲那接到消息──说是老太太最近身子不爽,晚上总是被噩梦惊醒,也不知是什么原因,让他得了空回去一趟。
叫他回去若是为了打牌,这话也许可以不听,但老太太的身子骨可经不起这么耽搁。
季晏承撂下电话没多犹豫,当天下午就安排了一名中医,叫人先一步去老宅,给老太太把把脉。
等他到家的时候,恰好遇上母亲宋怡就站在一楼的主卧门口朝里张望。
顺着人视线瞧过去一眼,看到老太太躺床上捂着胸口、正在那跟医生叙述病情,这才挑挑眉,小声问道:“她这是梦见什么了?瞧着精气神都给耗没了。”
宋怡把季晏承拉到一边,叹口气,眼神里多了几分讳莫如深:“这几天一直跟我耳边念叨呢,说是整晚整晚地睡不好,总梦见你父亲他……他……”
宋怡这后半段话遮遮掩掩的,季晏承却已经了然,低低呵了声:“父亲那边我照应着呢,老太太多虑了。”
这话说完季晏承刻意停顿了下,观察着宋怡脸上的表情。
明明叫人看不出异样,季晏承却知她心虚着,怕不是在强装镇定。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