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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老板娘。”

“等下可能会有人拿着我的照片找过来问你有没有见过,麻烦您告诉他,我今天早上就已经退房离开了。”

老板娘之前也没碰到过这种事,听扶夏把话说完忍不住好奇,问道:“是什么情况啊,需不需要……帮你叫警察?”

扶夏低头笑了笑,摇头:“没事的,这人就是想找我买画,我不愿意卖给他。”

老板娘本来就是个热心人,现在听扶夏这么说,直接皱起了眉:“这年头还有人追着屁股后头强买强卖的啊。”

“你不管了。”人说着拍拍胸脯:“这事我替你挡着,你进安安心心上楼休息吧。”

扶夏上楼以后洗了个澡,顺手又把这两天出汗弄脏的衣服揉了出来,晚上倒没多关注楼下的动静,给手机充上电就睡了。

第二天约好了要和于文远吃饭,由于自己不了解当地的交通状况,便只能早一点,赶着十点左右出发。

扶夏没找老板娘打听,对方站在院子里搭衣服,倒先对扶夏挥了挥手:“小伙子,你心放肚子里好啦,昨天没有人找来。”

其实即使人不说,扶夏多少也能猜得到。

整个苏州城这么大的地界,巷子里这么多家民宿,每天来来往往的游客不计其数,哪能这么容易说找就把一个人找到。

但昨晚的事情多少也算给他提了个醒,今天跟于文远见过面就走吧,苏州这地方,确实不能再待下去了。

于文远下了高铁,掂着个小行李箱就直接来和扶夏见面了。

把扶夏叫到这就是为了请人吃顿好的,结果谁知他们俩都不是饭量很大的人,点了份生煎包和红汤面,剩下的菜甚至还没端上来就已经饱了。

扶夏擦擦嘴,从双肩包里拿了两袋子茶叶出来放到桌上:“前几天在茶园买的碧螺春,明前的咱们是赶不上了,这个味道也不赖,你拿回去尝尝。”

于文远没跟他客气,笑着把茶叶收到了箱子里,之后看向他:“最近都忙些什么呢?花种得怎么样?”

没想到人会突然问起这个,扶夏强迫自己尽量不去回忆那些糟心的事,只说:“白瞎了你给我的种子,看来我就不是养花那块料。”

“不打紧。”于文远惯会宽人心:“花能不能养得好倒是其次,亲力亲为、与大自然近距离接触的过程更重要,重在体验。”

两人相视一笑。

“于老师。”扶夏略微斟酌了下,抬头对上人打量的目光:“你之前说过让我去北城授课的事,我这边考虑好了。”

“如果学校现在还需要我的话。”扶夏说着顿了顿,眸底闪烁着星光:“我很乐意效劳。”

他这两句话说完,成功看到坐在对面的人愣了一下。

之前在扶夏面前提了这么多次都没有回应,不知现在为何突然转变了主意,但这些都不重要。

于文远惊喜大过思考,从椅背上坐直了身子:“太好了,你终于想通了!”

“我今天晚上就给院长打电话。”于文远没再看扶夏,抿抿唇自言自语筹划着:“北城距离安城虽然算不上远,但总叫你这么跑来跑去的也不方便。”

“我回去跟院长尽量说说,让他把你的课都排得集中一点,这样你一周过来一次就可以了,也免得来回折腾。”

“不用。”扶夏笑了笑:“一切服从学校的安排。”

“我这两天先回老家一趟,之后会尽快去北城跟你汇合,如果方便的话……”

他赧然看了人一眼:“麻烦于老师帮我留意一下学校附近的房子,大小无所谓,价钱公道就好。”

话说到这儿,于文远堪堪反应过来,抬起手:“你这是……”

扶夏迎上对方的视线,淡淡“嗯”了声:“我准备换个环境,以后就来北城发展了。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肯定有很多地方需要于老师帮忙,到时候你可不要嫌我麻烦。”

“怎么会?”于文远脸上的笑意更深,习惯性伸手想去拍扶夏的肩膀。

意识到自己反应有些过激,这才尴尬收回了手,舒口气:“扶夏,我真为你感到高兴。”

扶夏知道他这话是发自内心的,唇角微勾,冲人点点头:“是的,我也觉得自己现在精力充沛,你之前的确说得对。”

人生是值得一些破旧立新的尝试,不走出去就永远不会知道,外面的世界到底有多精彩。

从苏州坐高铁回老家也就一个多小时,路程虽然不远,距离上次回来的时间却已经相隔太久。

久到小区的门头和保安亭全部翻新过一遍,不仔细看,扶夏差点就没认出来。

扶夏的突然到访令舅舅舅妈很是吃惊,家里唯一高兴的,恐怕就只有外公了。

“夏夏啊。”一双布满褶皱但温暖的手搭在扶夏的手背上:“过年的时候怎么也不见你回来,我还专门去市场上买了年糕,是买不到票还是工作太忙了啊?”

外公话音刚落地,还不等扶夏搭话,舅妈端着瓜子和糖先凑了过来:“诶呀爸,人家扶夏待在大城市肯定比咱们小县城热闹啊,现在年轻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你总想着把他圈在身边这可就不对了啊。”

盘子被“噔”得一声放在桌面上,舅妈坐在了扶夏和外公旁边那张椅子上。

扶夏抿抿唇,随便扯了个谎:“外公,对不起。”

“过年那两天北方的雪实在是太大了,又赶上春运,我实在买不到票。”

说罢往身旁看了一眼,默默从兜里拿出一个信封递到人面前:“舅妈,我常年在外也给家里帮不上什么忙,多亏了你和舅舅照顾外公。”

“这点钱微不足道,当是我孝敬你们的,麻烦你收下。”

对方从扶夏手里接过信封,虽然没当面拆开,手指却无意识捏了捏厚度,当即喜笑颜开。

“诶呀都是一家人,你干嘛还跟我们这么见外。”

话虽这么说,却毫不犹豫将钱叠起来塞进了自己口袋。

扶夏笑笑,自是不会把她这客气的话当真。虽然大家表面和和气气的,心里却十分明白舅舅舅妈不愿自己常回来的原因。

两位都是快五十岁的人了,没个什么稳定的工作,全靠外公那点退休工资补贴着。

如今家里的这套房还在外公名下,哪天老人一下世,房子舅舅便可以直接继承。

但他们知道外公最疼自己,怕自己跟外公走得太近、哄着老人另立个遗嘱什么的,到最后怕是多年的算盘落了空,还不如现在就把自己支得远远的。

正思索间,扶夏将目光收回,朝屋里环视了圈:“子清呢?回来这么半天也不见他人。”

李子清是舅舅的儿子,小扶夏五岁,印象中是个腼腆不爱说话的孩子。

舅妈看着扶夏“嗐”了声,一提起自己儿子眉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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