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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人现在在哪。我要的是结果,你却在问我解决办法。”
助理也意识到自己可能是熬夜熬糊涂了,见状连忙找补:“抱歉季总,我马上去查,今晚之前给您回复。”
说罢速速行动起来,挂断了电话。
季晏承手头一堆工作要忙,把方才敲门的人叫了进来,加之相信助理的工作能力,之后就再没过多关注过这件事情。
趁着陶知这两天进组、祁靖川没人看着,再加上知道季晏承近来辛苦,晚上肖让攒了个局把他们仨一起凑到了会所打牌,权当是放松了。
助理那边的办事效率很高,虽说依然联系不到扶夏,但已经找到了正在休假的别苑管家问明情况,甚至还从对方那要到了一个扶夏不常更新的微博账号。
如果把微博看做一块需要悉心打理的土地,扶夏的个人主页绝对是已经荒到可以长草的程度。
今年以来没有任何的动态更新,没有加入超话所以也看不到博主最近的登陆日期。
唯一有迹可循的便是他用户名下端的IP地址,显示人目前正待在江苏。
助理说他查到了扶夏上周搭乘飞机去往无锡的航班号,之后在无锡转乘高铁又去了苏州,现在根据对方微博的IP地址判断,信息基本是可以对得上的。
助理这边汇报完毕,季晏承手里的最后一张牌刚好撂了出去。
肖让平日里最喜欢看戏,现在也顾不上谁输谁赢了,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凑到季晏承面前,“嚯”了一声调侃:“人家自己出去旅游,不带你玩了。”
季晏承拿出一支烟不紧不慢点上,吸了口,白雾从唇间溢出来:“他早就喊着要去苏州了,是我没时间陪他。”
这话说的倒是事实。
好像从去年开始,扶夏就陆续提过几次想去苏州。
虽然季晏承后来把答应人的事给忘了,但现在被助理这么一提醒,倒隐约还有些印象。
前几天来办公室给自己送馄饨的时候人还是好好的,现在招呼不打一声说跑就跑了,也不知道突然犯的什么病。
既然还能查得到行踪就出不了什么大事,季晏承叫人牌桌上重开了一局,说:“反正我最近忙得也顾不上他,他想玩就随他去吧,过几天就回来了。”
之后把手边的空酒杯递给助理,交代道:“电话不接就算了,可能是没听见。”
“发短信说一声,让他20号前赶回来,把宝佳士明年春拍要的画准备好。”
说完给助理摆了摆手让人下班,满不在乎的模样幽幽道:“周六我和靖川一起过去,你把该带的话带到,剩下的就不用管了。”
*
扶夏这几天在当地把该转的景点都转了个遍,除了网上推荐的,甚至连杨湾这种没几个人光顾的小众村落都去过了。
白天上了寒山寺问僧人讨一碗素面,晚上回到民宿,抵挡不住老板娘的热情,三天两头变着花样给他们做吃的。
拙政园遇到的那一家三口总是喜欢和扶夏待在一起,尤其是那小孩的爸爸特别好酒,晚上院子里面凉快了出去买几个凉菜,动不动就拉着扶夏同他一起小酌。
扶夏才开始会委婉拒绝,后来逐渐演变成人家喝、他陪着,到最后跟人聊得嗨了,放开以后也没那么多顾忌,甚至开始从对方的手里抢酒瓶子。
白天背着相机四处云游,晚上同民宿里的旅友们开怀畅饮,带着小孩子们一起吟诗玩飞花令。
扶夏从来没有体验过喝酒喝到人事不省是种什么样的感觉,现在却知道了,也领会到了诗仙“人生得意须尽欢”里的真谛。
日子就该这么潇洒地过,是真他妈的轻松,痛快!
手机接到短信提示的时候,扶夏刚在楼下跟人喝完一场,脚步虚浮着站不稳,只能扶着楼梯慢慢往上走。
看到是季晏承助理发来的短信,连打开都没打开,直接就给它托到了垃圾箱里。
约莫是看自己太久没回复怕误了事,没过多久,对方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彼时扶夏已经躺到了床上,一颗脑袋晕晕乎乎的,心里只想着睡觉。
遂也是离开别苑这么久以来的第一次,没有再继续无视,按下了接通键。
听到扶夏的声音,另一头像是终于松了口气,简单问候两句之后就把宝佳士拍卖行要画的事给他转达了过来。
为了引起扶夏的重视,助理甚至还特地强调了是季晏承的吩咐,要他20号之前一定记得回来。
扶夏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翻了个身,隔着冰冷的话筒都隐约能让人感觉到他身上醉醺醺的酒气。
对方要说的话甚至还没有说完,扶夏耐心耗尽,两个字当时就把人回绝了:“不画。”
“老子现在什么也画不出来,让季晏承滚蛋!”
说完也不管对方什么反应,直接摁下关机,沉沉睡了过去。
扶夏发疯是他的自由,助理还得战战兢兢在自家老板手底下讨口饭吃,自是不敢原模原样转述。
遂只能捡重点的过滤一下再跟季晏承汇报:“夏先生说他需要休息,现在,画、画不出来。”
创作不同于流水线生产,扶夏之前说过最近没灵感,按理来说画不出来也正常。
可不知怎么的,季晏承敏锐的第六感这两天总会时不时跳出来提醒他,扶夏这次的苏州之行,根本就不是他想的那么回事。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季晏承两句话打发了助理,看上去一副不慌不忙淡定的模样。
下班后却推掉了一个原本定好的饭局,自己开车回了一趟西郊别苑。
自助理那日打过电话后,管家也临时结束了休假,连夜从父母那边赶了回来。
面对季晏承的询问,管家不敢隐瞒,直说扶夏之前并没有透露过要出去旅游的想法,而自己回来的时候人却已经走了。
季晏承坐在客厅煮茶,闻言抬眸看着人,问:“他之前有没有突然给你交代什么事情让你办,或者说过什么奇怪的话没有?”
管家回忆了一下,眼中仍是一片茫然,犹疑着回道:“别的倒没什么,只说了他不在的时候,让我给院子里的野猫喂上点猫粮,再照看下那只鸟。”
“还有呢?”
季晏承一个眼神扫过来,管家神情一滞,突然想起来:“别苑里的厨子佣人也都是夏先生给撤走的,那段时间您刚……”
人说着顿了顿:“刚宣布婚讯,我家里出了点事要请假回去一趟,他就让我给其他人一并放了个假,说自己想待屋里清净清净。”
听过管家的叙述,季晏承后来叫人先下去,一个人上二楼的屋子里转了转。
原先紧锁的门窗如今已经全部打开通风透过气,扶夏平日里穿的衣服都整整齐齐挂在柜子里,床头那本书还没看完,用书签别在了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