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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玩,我就不打扰了。”
之后没再多给一个眼神,步子干脆利落迈了出去。
“嘿,几天不见,小脾气见长啊。”
扶夏前脚刚走,肖让的声音紧接着在包间里响了起来:“不是我说,他这完全是恃宠而骄啊。”
刚被人好一番揶揄揶,肖让现在正憋屈着,说罢哼了声,朝季晏承看过去:“这人有什么可清高的,你当年从美院把他挑出来的时候,他可是乖得跟什么似的,哪敢当众这么甩脸子。”
“差不多行了。”季晏承点烟,将方才那只罢工的打火机扣在了桌上。
扶夏闹点小脾气本不是什么大事,可肖让三言两语这么一撺掇,季晏承脸色倒是沉下去三分:“知不知道自己今晚说错多少话?”
肖让嘴快,当时没考虑那么多弯弯绕,经他这么一提醒,这才蓦地灵醒,讪讪噤了声。
说了半天,最后只有祁靖川抓住了重点,神色担忧:“阿承,你有想过……以后要怎么办么?”
说着瞄了林清雯一眼:“两家若真是要联姻,你可就是正儿八经有家室的人了。跟他那边早晚得断,想没想过怎么安置他?”
“我无所谓啊。”林清雯抢先发话,胳膊撞了撞季晏承:“咱们以前不是说好了各玩各的、有正式场合再一起出席的嘛,你不用管我,只要他不介意一直当外面那个就行。”
“你看他像不介意的人么?”肖让嗤了一声,感觉像是听了个笑话。
“是啊。”林清雯叹口气,指尖绕着自己的辫子,也是挺无奈:“就怕有些人没有正宫的命,还得了正宫的病,这就很麻烦了。”
眼见了刚才那一幕,林清雯这话肖让简直不能再赞同了,也看向季晏承:“不是我说,就他那清高样,指定受不了委屈。”
说着自己都不禁笑了起来:“别咱们季总前脚婚礼,他后脚就跟你撇清关系,再把你的钱一卷,消失个无影无踪,那就有意思了。”
“不会。”
季晏承神色冷凝,淡淡回了句。声音不大,但总觉得叫人没法反驳。
“你就这么肯定?”肖让眯眼盯着人,半信半疑。
“我说不会就不会,操你的心。”季晏承解开袖扣悠悠靠回到椅背上,眉宇间流露出不甚在意的倦懒:“这么多年,要跑早跑了,他没那个魄力。”
肖让闻言呵了一声:“季晏承,你丫够损的,就是仗着人喜欢你。”
琢磨半晌,最后还是竖起大拇指,心服口服对着人面前比了比,由衷感叹:“还得是你,这一夫多妻算是让你玩了个明明白白。”
“牛逼啊!”
作者有话说:
季晏承:“老婆这么爱我,怎么可能跑?(哼哼)”
第4章 扶夏,怎么哭了
牌局一散,季晏承从会所里出来,便听见助理上前汇报:“夏先生没有回家,说要一个人走走,现在在滨江路的观景大桥上。”
扶夏今日穿得算不上暖和,就安城近日早晚的温差,把只兔子放外头吹上几个小时现在也该冻麻了。
季晏承低头扶了扶腕上的表,漫不经心“嗯”了一声:“他想冻就让他冻着。”
老板话虽这么说,当手下的却不能简单这么一听就算了。
车子发动后往前开了一段,临到分叉口时,车尾灯闪烁起来,后来还是转向了去往江边的那条路上。
沿着辅路匀速前行,司机驾驶着宾利,最终在桥中央悬索的霓虹灯下,将车停稳在扶夏面前。
后排车窗缓缓降下,露出季晏承稍显凌厉的侧脸,平静看过来:“上车,回家。”
凉风灌入气道吹得鼻头有些发红,扶夏半倚着栏杆,眼神空洞望着他却不知在想些什么,许久没有反应。
“听话,外面冷,上车。”
季晏承语气明明很柔和,却在动唇后下意识眯了眯眼,叫人无端生出些惧怕。
扶夏眸光微微凛了下,脚下挪动,步子却迟疑不决,根本没有迈出去。
很可笑,这貌似是记忆中的第一次,扶夏一想起西郊别苑,竟开始不由自主产生了心里抵触。
季晏承口中所谓的“家”——那座纯靠钞票堆建、每天可以睡到自然醒有司机佣人在旁伺候的私人庄园。
说到底只是他游戏人间短暂栖息的一个落脚点,而自己在里面生活了整整八年。
时间久到已经模糊了认知,让扶夏误把那里当成自己可以避风的港湾,却在一夕被叫醒后才恍然间发现——原来那里不是,那里只是季晏承圈养宠物的笼子。
有一天主人倦了,笼子或许还会留着,这只宠物的下场,犹未可知。
这么僵持着站了会儿,扶夏于沉默中逐渐拉回思绪,忽见车上的人轻叹声气,似是有些无奈。
“扶夏,我可以偶尔分出些精力哄你,但你知道的,我的时间很宝贵。”
季晏承笑看着他,眸中的温度却很低。
顿了片刻,追问:“你不上车?那我可就真走了。”
说罢气定神闲、将车窗又缓缓升了上去,留下漆黑锃明的一片玻璃,映出扶夏一张惨淡、颓败、在日复一日精神消磨中灵气渐失的脸。
扶夏最终还是上车,被人带回了别苑。
一路上季晏承环着双臂阖眼靠在后座,全程保持着静默,扶夏亦是,将头拧向了窗外,一句话都不曾主动对人讲过。
露色深重,管家此刻早已支遣佣人们回房休息,却在季晏承的车驶入大门那一刻,将值班的人都从睡梦中叫了起来。
准备他可能根本不会动筷的宵夜、更换床品、在浴缸里提前放好温度适宜的洗澡水。
二楼主卧的大床上,扶夏腰后垫着靠枕倚在床头,一转眼,季晏承身子斜过来直接闭眼躺在了他的腿上。
“太阳穴,帮我揉一下。”
季晏承先前患有神经性头痛,近几年好了许多。
见人眉头紧锁在一起,似是真的不太舒服,扶夏抿唇只犹豫了两秒,遂又顺从地抬起了手,将指肚覆在对方血管突起的额角,轻轻揉按起来。
时间不知道过去多久,按到扶夏手都有些酸了,不确定季晏承是不是已经睡着,他这才开口,试探着小声问了句:“力道可以吗?会不会太重?”
躺在腿上的人淡淡“嗯”了声,没再给出其余回应。
季晏承不说停,扶夏便不敢私自停下来。
又过了大概十来分钟,扶夏可能想得有些出神了,眼眶忽然一阵酸楚。
一个没忍住,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刚好就滴在了季晏承的额头上。
“怎么还哭了?”
季晏承睁眼,盯着头顶上端的人无声打量了会儿。
见人慌慌张张抬了袖子赶紧去擦,看样子是想要极力忍住的,无奈失笑。
遂伸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