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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时坐在椅子上?,低垂着?眼?眸,他的手边有警察贴心送过来的温水,让他可以平缓自己的心情。
“我去买烤肉,他们就找我借钱。”谢时把手搭在水杯上?:“我当然不会同意。”
警察点点头:“继续说。”
“他们就生气想要打我,我自然是要反抗。”谢时抬眸:“幸好警察来了,不然我大概要在医院躺着?了。”
谢时略过了收付款的事,本来就是不重要的事,谢时心中漫不经心的想。
“我们是首先动手的,但……”黄毛大声嚷嚷。
警察皱着?眉记录。
“谢时,你?可以让你?的家人和朋友来接你?回去了。”
刚从国外回来,谢时在高中时候除了和几?个固定的朋友联系外,基本和国内断了联系。
他走??很?决绝,也并不打算回头。
这?几?个朋友正巧去各地玩去了,纪岁漂浮在空中也想到?了谢时四年以来从来没有联系过自己,也从未回国。
纪岁没有故意显露身形,谢时看不见他,纪岁的指尖发凉,刺进了掌心里也没有血液流出。
“我的朋友们现在都没空。”谢时如实说。
“骗鬼吧,在警察局里,你?这?个臭小子还要说这?话!”
“哈哈哈!三岁小孩都不信这?话!”
“不会是你?认为你?警察局里还有人不成?”混混们大声嚷嚷,哄堂大笑。
警察瞪了混混一眼?,为难说:“如果没有人来接你?,可能需要在这?里待一晚上?。”
谢时摸了摸水杯,水还是温的:“没关?系。”
警察把笔录放在他面前:“在这?里签字。”
正在纪岁打算显露身形去接谢时,这?时出现了一道声音。
“都这?么晚了,还堵在这?里做什么?!”一个穿着?警服的三十多岁的男人从里面走出来。
“副局,是聚众闹事。”警察上?前一步解释,把事情经过交代了。
“嗯?受害人叫什么?”副局挑眉,他虽然年轻但已经破了不少案子,很?有能力?和作为,出身泽州大学,师从名师。
“谢时。”
孟白走出来,站在谢时面前。谢时抬头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影,唇角勾起:“孟学长?。”
此言一出,还在看戏的混混纷纷目瞪口?呆,连着?在值班的几?个警察也愣住了。
“副,副局,你?们认识?!”警察又看了一眼?谢时。
“我关?系好的学弟。”孟白说:“我来签字接他一道走。”
本来孟白是还在警察局忙碌,没想到?遇见了谢时。
谢时从警察局里走出来,在一角就看见纪岁双手插兜,踩在地上?,抿着?唇。
“你?还记??你?以前也来警察局找过我吗?”
“记??。”谢时去另外一个小摊给纪岁买烤肉。
“你?为什么不来找我?”纪岁问出这?句话时,它低头看自己的脚尖,长?长?的睫毛颤了颤。
谢时把烤肉和啤酒拿在手上?,他叫了二十串和两瓶啤酒,没有纪岁想要的那么多。
空气中静止了一秒。
“我说过,”谢时看向站在旁边的厉鬼:“不管是什么原因,分手之后老死不相往来。”
“我不希望和过去有牵扯。”
谢时余光看见了路灯下自己一个人的影子。
纪岁听见那句老死不相往来时,别开?脸,抬头望天,眼?尾的猩红更红了。
“我不给你?寄信,你?是不是永远都不回来?”
“我会回来做科研。”
谢时把烤肉递给纪岁:“吃吧。”
他比纪岁长???高,伸手摸了摸纪岁的头,柔顺的黑发顺着?谢时的指腹划过。
“谢时,你?回来的时候在想什么?”纪岁恶狠狠地吃烤肉,苍白的皮肤衬??他容貌昳丽。
“看看你?,给你?报仇。”
谢时笑了:“看看这?个鬼还好不好?”
谢时在国外总是克制自己,不去想纪岁。
纪岁也没有联系他。
他们就这?样彼此错过。
最疯的一次,谢时在大一半夜的时候提出回国的申请,第二天醒过来看见电脑上?的申请,揉着?眉心默默地按下了取消。
“我还要喝。”纪岁把两罐啤酒一脚踢进垃圾箱。
“嘭——”准头很?正确。
这?是一个酒鬼,还爱吃超级辣的烤肉,依然任性的一只鬼。
他放在心尖的鬼。
“背我,背我走。”
纪岁这?是显露了人形,在半夜的大街上?没有多少人,但也纷纷投过去惊异眼?神。
谢时言简意赅:“上?来。”
他其实从来都不惧怕其他人的目光。
纪岁靠在谢时的后背上?,指尖发颤,咬着?谢时的耳垂。
下了几?分力?。
“你?背着?我冷吗?”
“不冷是骗你?的。”谢时看见自己一个人的影子:“心里是热的。”
纪岁心中一慌,用自己白皙修长?的腿勾着?谢时,脸上?也生了热。
纪岁他仍然把手圈住谢时的脖颈,冰冷的气息铺洒在对方?温热的躯体?上?,“我就该把你?也变成厉鬼来陪我。”
“那我也变成厉鬼了,以后也没有鬼的愿意来抓我了。”谢时抬头看天上?的星星:“也就没有英雄救美了。”
谢时又说:“变成鬼也没什么不好的。”
纪岁拿牙齿在谢时后颈处磨牙:“变成厉鬼很?疼,要经受很?多的折磨。”
谢时手指一顿。
厉鬼大都执念不消,被残忍的杀死,怨气不散。
纪岁虽然常常威胁谢时,但他不舍??这?么对待谢时。
背后很?久就没声,谢时伸手把背上?的人稳稳地背着?,他记??第一次去警察局接纪岁也是这?么一个晚上?。
刻意压制的情感和记忆,一点一点的爬上?墙头,冲破了理智。
谢时额头出现了细微的汗水,手上?青筋鼓起,嘴唇抖了抖,没让身后的鬼瞧见半分。
江响跟他说过,纪岁身上?的因果太杂了,纪岁投不了胎,他背负着?陆家因果,陆家的作恶和因果都一一算在纪岁的头上?。
它只能魂飞魄散,没有来生。
上?天入地,从此没有一个叫纪岁的人。
他也找不到?了。
“谢时,”纪岁手指用力?抓紧了谢时背后的衬衫:“我再也不推开?你?了。”
“我知道了。”
“我是不是……”纪岁止了话头,隐没了半句话。
谢时走过街道,在市中心矗立的大楼属于陆家,那是他们地位和权力?的象征。轻易地把罪恶藏在地底,维持着?光鲜亮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