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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得了解清楚,不能重蹈覆辙。
顿了顿,他问:“是性格原因吗?”
久久没有得到回答。
徐牧不动声色地抬头,发现柏念也的表情有点古怪。
“阿牧。”柏念也迟疑地唤了一声,“你可能误会一件事了。”
“当然,也怪我当时没有说明,烨烨的妈妈是我继父和他前妻生的女儿,名叫秦彤菲,烨烨随她姓,叫秦烨。我和彤菲之间没有血缘关系,但在法律上,又确实有亲属关系。”
“烨烨是她和曾经的前男友生的孩子,当初我继父反对她和那个男人在一起,后来他们私奔,不知道发生什么,两人分开,她把烨烨送到我继父和我妈妈家里抚养……”
说到这,柏念也叹了口气,“她性格比较叛逆,继父一直都很头疼,不知道该怎么管教,我算是他的哥哥吧,但她其实一直不肯承认我,也不愿意喊我哥哥,更厌恶我管她,我曾经也……”
一声诡异的笑倏然响起。
柏念也停住,不确定地看向徐牧,“阿、阿牧?”
一束束烟花在脑子炸开,徐牧努力抑制上扬的嘴角,但失败了,嘴巴正奇怪地抽搐着。
“原来是这样啊,念也哥,你小时候辛苦了。”他压不住笑容,眼睛发亮,“所以……你没有结过婚?”
柏念也一怔,随后无奈地说:“没,是我让你误会了。”
徐牧忘了当初为什么会这么认为,但它不重要了。
他把储物舱的盆栽摸出来,小心翼翼地递过去。
“送我的?”柏念也惊讶地问。
徐牧正襟危坐,很认真地点头,“路上刚好碰到就买了,送你。”
柏念也垂眸,指尖拨弄柔软的白色山茶花瓣,笑意掠过唇边。
“谢谢。”他问,“怎么突然想到送我山茶花?”
徐牧掌心冒汗,“我就看它开得好,底下的青瓷也漂亮,看着古典素雅,就买回来了。”
柏念也掩饰不住的喜爱,“那有什么特殊寓意吗?”
特殊寓意……徐牧眼神飘忽了一下。
“这个、我没注意。”
他想到商品介绍牌写着的花语,心脏极轻地颤动一下:
理想中的完美恋人。
第47章
本来送完山茶花,徐牧想顺水推舟提出周末的建筑大师手稿展,并邀请对方一起去——
但他忘了。
可能因为当时太高兴,味蕾的葡萄汁过于甜蜜醇厚,令他完全不记得这件事。
徐牧回到家里觉得懊恼也没用,特意返回去说,难免有点奇怪,干脆在光脑讲这件事。
[Xu:念也哥,你周日有空吗?]
消息回得很快。
[柏:有,怎么了?]
徐牧立刻从床上直起腰。
[Xu:hjdsklahdk.链接]
[Xu:我最近看到这个展的宣传,好像挺有意思的,一起去吗?]
徐牧默默等待,看着上面的“打字中”,不自觉屏住呼吸。
[柏:可以啊]
[柏:这周日是吧?几点的票?]
徐牧唇边的弧度上扬,立刻打字。
[Xu:嗯,早上九点]
[柏:好的]
[柏:要带烨烨吗?]
徐牧一滞,手指悬在半空。
[Xu:烨烨可能会觉得无聊,毕竟是建筑手稿的展会,他估计不感兴趣,不像动画片赛亚一样吸引人……]
[Xu:当然,他如果想去的话,也行]
[Xu:不过,烨烨不一定喜欢]
[Xu:他年纪还小,展里太安静的话,可能呆不惯]
徐牧一口气打了几句话,抓了抓头发,完全没想到最大的电灯泡竟然在身边。
[柏:那就不带烨烨,他估计嫌闷]
徐牧松口气,立刻回复。
[Xu:好的,念也哥]
另一边,柏念也支着下巴,眼底笑意弥漫,尤其看到徐牧连续发来的几句话,欲盖弥彰的意味极为浓烈。
或许是恶趣味,他居然觉得逗青年还挺好玩的。
同时,他也非常高兴。
阿牧和他一样,都期待着彼此的独处。
仔细算来,这是对方第一次邀请他出去约会。
柏念也垂下眼帘,指尖无意识地抵住唇,轻轻摩挲。
是不是要做什么准备……?
-
徐牧特意在周六起得很早,在镜子前捣弄发型,搭配衣服。
他现在对美式前刺颇有心得,明明是精雕细琢的大工程,却硬生生做出随性简单、毫不费力的松弛感——
特自然,像被窝起来就长这样。
因为上次念也哥说,不要穿这么薄,徐牧忍痛放弃了皮衣外套,挑挑拣拣了一番,选定版型利落的复古工装夹克。
他选了内衬不太厚的羊羔绒,不希望自己显得太过臃肿。
毕竟谁家酷痞型男壮得和熊一样?
等弄完所有事情,徐牧发现时间还早,才六点钟。
纳德司勤勤恳恳地打扫客厅,嫌主人碍手碍脚。
“您就不能回房间吗?”
徐牧抬起脚,斜睨过去,“信不信我拆你电池?”
纳德司拟人化地“哼”了一声,眼珠子翻转,给了个白眼。
徐牧:“……”靠,好吓人。
他不和机器人斗嘴,翻出昨晚没看完的“追人注意事项”,继续深入研读。
十分钟后
徐牧看那些车轱辘话,头晕眼花。
原来想谈恋爱这么难啊……
徐牧双手交叠在肚子,缓缓倒向沙发的把手,安详地闭上眼。
——不是他不努力,具体情况具体分析,这一套遇到念也哥水土不服怎么办?
徐牧自我安慰一番,躺得不安稳,心里还是不得劲儿。
他又起来,继续看。
算了,不怕一万怕万一。
就万一瞎猫碰上死耗子呢?
-
“早,念也哥。”徐牧准时出现在门口。
柏念也温柔应声,“早。”他拿出准备好的围巾,一把套在徐牧脖颈。
“你果然没戴围巾……”
徐牧眨眨眼,“啊,我储物舱有,但是……”为了显得酷,坚决不要这种累赘物。
“但是什么?”柏念也含笑。
徐牧移开视线,“没。”
没一会儿,柏念也已经到最后打结的阶段,一扎、一压、一绑,大功告成。
“好了。”
徐牧低头,对方灵活地摆动流苏,细长手指抚平褶皱,被黑色围巾衬得愈发葱白,宛如艺术品。
“谢谢念也哥。”
“嗯。”柏念也又问,“手呢?”
徐牧把口袋的手伸出,“有手套,你看,戴好了。”
柏念也眉梢扬起,说不出遗憾还是什么,将准备拿出的手套放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