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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

柏念也眼皮动了动,“蚊子咬的吧。”他挠了挠手背,后知后觉的痒意钻心。

“我去拿药。”徐牧说完,就快速出去。

没几分钟,他回来还带了电蚊器。

打开开关,电蚊器“滴滴”两声,飞到书桌旁,噼里啪啦一阵响,空气里弥漫微焦的气味。

徐牧把窗关死,“念也哥,你被蚊子咬该和我说一声的,又不是什么难事……”

被咬的手密密麻麻红了一片,尤其对方皮肤白,更是骇人。

柏念也低声说:“只是看着吓人,我皮肤的问题,其实就被蚊子咬下而已。”

绿色的膏体挖了一块下去,冰冰凉凉,闻着很提神。

徐牧的指腹均匀涂抹药膏,力度不轻不重。

柏念也静静地看着,对方手里的瓷瓶子看起来颇为熟悉。

他问:“这也是你按照自己知道方子,去中医堂配的?”

“嗯,对蚊虫叮咬有奇效,止痒效果很好的。”

柏念也想到那些润喉糖、预防感冒的药丸子,轻声说:“你怎么会去学中医啊?”

这个世界,中医属于比较偏门、冷僻的东西,不信的人很多,但信的人不少。

“没学,是——”徐牧顿了顿,“以前邻居的老爷爷会中医,很厉害,他随手给的几个药方,我记下了。”

这不是谎话,只不过发生在上辈子。

还是他刚满十八岁,离开孤儿院,首次尝试独自生活的时候。

“腿有被咬吗?”徐牧想起对方白花花的腿,就是活脱脱的靶子。

他蹲下来查看,灯线昏暗,但还是能看见红了一片。

——真被咬了。

徐牧叹气,“不痒吗?”

数了数,起码被咬了七八口。

柏念也低头,下意识抓了抓膝盖,“有点。”

他想了想,又补充,“但刚才真没感觉。”

徐牧说:“腿出来点,我给你涂。”

“嗯……”

徐牧眉眼低垂,“不冷吗?等下盖条毯子吧。”

“不冷。”柏念也心不在焉,脑海始终记挂着时伦说的话。

——用腿勾,勾完就用脚踩,踩哪里都行,最好先从膝盖开始,到大腿,再到……

“还有哪里没涂到吗?”徐牧问。

柏念也迟疑,视线落在徐牧膝盖,用脚踩上去?

会不会很奇怪?

“念也哥?”徐牧疑惑。

柏念也眼睫眨得快,抬起脚,空中停顿几秒,像在斟酌位置。

瘦削苍白的腿轻轻踩在他的膝盖,青紫色的血管蜿蜒崎岖,脚背的骨头拱起。

“有,脚背,可以帮忙涂一下吗?”他轻声说。

徐牧愣住。

柏念也:“……”果然,他做的事情很奇怪。

他想把脚收回来,假装什么也没发生。

——没收回。

脚踝被握住了。

柏念也怔然,看过去,四目相对。

徐牧掌心卡在脚踝,捏住踝骨,指腹轻轻摩挲。

触感温热、细腻。

他不自觉再次捏`弄一下。

“嗯,我帮你涂吧。”

第39章

“……涂完了,还有其他地方吗?”

“脚踝偏下一点的位置。”

“抱歉,可能这一块没红,所以没看见。”

“没事。”

“还有吗?”

“没了。”

“嗯。”

“……阿牧?”

“怎么了?还有遗漏吗?”

“不是,你——你可以松手了。”

“对不起!我没有注意。”

“好,没关系。”

……

记忆戛然而止,徐牧痛苦地闭上眼,死死抱住头,内心疯狂崩溃。

徐!牧!你!在!干!嘛!

昨!晚!你!到!底!在!干!嘛!

你是变态吗?

你为什么握住人家的脚不撒手?

你还去摸?

摸就算了,你还摸个没完没了?!

徐牧一想到昨晚的的事情,尴尬得全身脚趾蜷缩,很想找面墙撞死自己。

——要他死,他想死。

徐牧喃喃自语,“……都怪蚊子,为什么这个天气还有蚊子……”

“有蚊子多正常,它们只是冬天不动了,不代表它们不活了。”楼昊宇一屁股坐下来,大口吸气,“累死我了,年悦悦这女人就会使唤别人——”

徐牧眼神涣散,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徐牧!你要不要雪神节的客宾票?”年悦悦抱着还是拟态状态的邹宁走过来。

树懒的爪子蜷着她的肩膀,眼睛紧闭,安静靠在她肩膀,灰棕色的毛有点杂乱,被她一点点梳理。

圆圆的脑袋一晃一晃的,看得出很悠闲、很慵懒。

“客宾票?”徐牧回神。

“对呀,学校雪神节的表演晚会,年年都会对外开放,不过呢,都是要票的。学校官网随机抽取,剩下的就送表演者,让他们邀请家人或者朋友来看晚会。”

徐牧心里一动,脱口而出,“可以给我一张吗?”

年悦悦爽快应好,当即发电子票给他。

“你要邀请谁来啊?”

“……不一定。”徐牧懊恼,心里想:算了吧,绿油油的蛇好像没什么好看的。

年悦悦眼珠子一转,八卦之心跃跃欲试。

“如果再带个小孩,也算人头吗?”想是一回事儿,但徐牧还是忍不住问。

年悦悦惊讶,“啊,你要带小朋友?”

“几岁啊?我问问。”

“不是我带——”徐牧没有继续解释,“三岁多。”

几分钟后,年悦悦说:“不用,跟大人来就好。”

“嗯,谢谢。”

“多大点事儿,不用客气。”

徐牧看年悦悦和树懒的互动,眉心一跳,无端想起那只垂耳兔。

好像蛮久没见到它了。

所以到底是兽人……还是珍惜濒危兔子?

徐牧深吸一口气,脑子有点爆炸。

是前者的话,他当场跪下、警察局走一趟能获得谅解吗?

不管了,反正还没见到垂耳兔……等见到再想也不迟。

逃避可耻,但是很有用。

徐牧想到昨晚的种种,心情郁结——

不行,这个逃避不了。

他该怎么面对念也哥啊!

自责、窘迫、尴尬,种种情绪涌上心头,交织混杂在一起,难以言喻。

但很微妙,有一丝诡异的悸动蔓延,像一把铁锤狠狠敲击心脏最深处,余响悠长。

徐牧发现一件很可怕的事——

他好像打心底里享受某个时刻的瞬间,甚至念念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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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心建筑设计事务所

“柏哥,你下班了?”金菲抬头,对面单独的办公桌关了光屏。

柏念也收拾好桌面,闻言,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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