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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司绅士地鞠躬。

徐牧“嗯”了声,径直回房间。

突然,他停住,“纳德司,你知道我是一条什么蛇吗?”

“当然,我亲爱的主人,您是世界上最英俊帅气、慷慨大方……”

“我是说品种。”徐牧打断。

“白唇竹叶青。”

徐牧深吸一口气,太阳穴突突地跳。

“主人,是有什么问题吗?”

徐牧面无表情,“哦,考考你,看你还记不记得。”

“主人,您坏~”

“……少下载些奇怪的词库和语音包。”

“好的!主人!”浑厚的壮汉音。

“……”

房间

徐牧整个人往后一倒,砸向蓬松的被子,两眼无神。

回家的路上,他疯狂在网上检索自己所处的地方,究竟是什么世界。

——兽人。

徐牧抹了把脸,重活一世,居然连物种都变了。

不对,变一半。

“兽”后面还有“人”。

“白唇竹叶青……”徐牧按在光脑的指腹踌躇,不知道该不该去搜索照片。

因为他怕蛇。

徐牧给自己做好心理建设,猛地一按,最先跳出的页面是一张蛇照。

他强忍恶心,勉强看一遍照片,立刻关掉。

好丑。

有点反胃。

徐牧想到自己变成一条冷冰冰、绿油油的蛇,有种想要发疯的冲动。

为什么是蛇?

换成任何一种动物他都没意见,甚至猪也行——

徐牧蹭地坐起来,继续在星网搜索。

[有人的拟态是猪、鱼、鸡这些动物吗?]

最佳答案:有。

徐牧皱眉,那他平时吃的是什么?

[餐桌上可食用的肉类来自哪里?]

最佳答案:除了猪、鱼、鸡、鸭、羊这五种动物,有大规模人工养殖,其余肉类制品不允许使用,尤其是涉及自然濒危珍惜动物,均属于违法肉类。

徐牧倒回床铺,闭上眼,欣慰至极。

很好,这个世界有正常能吃的动物。

等等,不对。

他瞬间坐起来,面色凝重。

所以那只垂耳兔……是兽还是兽人?

如果是后者的话——

徐牧颤巍巍地点开搜素栏。

[有没有不会变人的兔子?]

跳出的页面没有相关问题,自动检索出新问题回答。

比如第一条就是:伤害珍惜濒危兔类最高可获刑多少年?

徐牧:???

他隐约觉得事情不简单,尝试搜索新问题。

[世界上的珍惜濒危动物目录?]

最佳答案:谁问的弱智问题,除了五大类人工养殖动物,仅存的各类纯种自然动物都是珍惜濒危动物。

徐牧:“……”假的吧。

[世界上现存的珍惜濒危动物兔子有多少只?]

最佳答案:据统计,至今不足一百只,且少有纯种品类,大多属于杂交兔种。

徐牧:“……”完蛋了。

他不死心,继续搜。

[一般去哪里你能看到珍稀濒危动物兔子?]

最佳答案:自然动物中心(需购买门票)。

徐牧咬牙,又打下一行字。

[珍惜濒危兔子有可能散养在小区吗?]

最佳答案:可能性为亿万分之一。据已知数据,亿万富豪多尼尔曾以天价购入侏儒兔康西,放置于后山别墅中……想要领养珍稀濒危动物的条件较为苛刻,除了领养人自身优渥的物质条件,还需考取相关资格证书,每年接受自然珍惜濒危保护中心的考核,不合格者将吊销证书……

徐牧呆呆地坐着,生无可恋。

所以,他总是rua的那只垂耳兔——

要么是某个超级有钱人的天价兔子,要么是个兽人。

两相对比,富豪隐居平民区的可能性很小,后者……

不可能啊!!!

他对那只垂耳兔做的事情,哪个正常兽人能忍受?

这不妥妥的性骚扰吗!!!

徐牧痛苦地抱住头,表情扭曲至极。

他从床尾滚到床头,再次滚回去,内心癫狂乱叫。

——他想死。

——要他死。

——一死百了。

……

另一边,柏念也的晚饭吃得食不下咽。

他记挂着徐牧的情况,很想去看看对方。

但很显然,青年并不想看见他。

柏念也攥紧手,指骨凸起泛白,直到指甲刺痛皮肉,他才慢慢回过神。

偷偷看一眼……用拟态在阳台偷偷看一眼就好。

……

徐牧在床上发完疯,四肢呈“大字”摊开,麻木地盯着天花板。

或许……这地方真有富豪养兔子?

他痛苦地起身,抹了把脸,手肘抵在膝盖垂落,心情压抑无比。

不行,感觉再想要窒息了。

徐牧在房间来回走,焦虑地踱步。

他一把扯开窗帘,想呼吸下新鲜空气,抬头,瞳孔放大。

!!!

徐牧“唰”一声拉上窗帘,默念:错觉错觉,都是错觉,垂耳兔不在,垂耳兔不在……

他自我麻痹完,再次掀开窗帘——

清风拂面,栏杆冰冰凉凉,映照月色。

徐牧迟疑,所以……刚才真是他的错觉?

……

柏念也从几个阳台蹦回去,落地很快,但有点不稳。

他中途不曾停留片刻,甚至腿撞在护栏上,也毫不在意。

柏念也听着耳边的风声,呼呼作响,内心烦躁不已:

到底发生什么了……连看见最喜欢的拟态也不理他。

柏念也的心情糟糕透顶,脑海里不断浮现刚才的那一幕。

青年冷漠得惊心,他以为,对方至少会——

会说一句话吧。

但并没有。

或许是他自作多情,白白打扰人。

又或许,他从来都猜不透青年的心。

第37章

徐牧这一晚睡得不好。

世界观的冲击太大,黏腻、冰冷的蛇形时不时浮现在脑海,他醒了又睡,睡了又醒,反反复复,折腾到天亮。

“哗啦——”

水流激烈地冲刷洗漱池的内壁,徐牧捧了一手凉水,浇在脸上。

镜子里的脸苍白无神,眼下青黑,几滴水珠滑落,蜿蜒至脖颈,最后隐没。

像没有生气的石膏雕塑。

徐牧抹了把脸,水凉得冻血管,算是彻底清醒了。

“主人,您还好吗?”纳德司探出头。

徐牧抬眼,“嗯?挺好的,怎么了?”

纳德司:“我这边收到回执通知,显示您成功预约了劳伦医疗中心的面诊。”

“您身体是出问题了吗?”

“……你还能收到回执。”徐牧按了按眉心,“没什么大事,就检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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