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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玩偶兔,重新握住尾巴——

咦?怎么感觉触感好像不一样。

柏念也嗓音艰涩,“尾巴……”

“念也哥也想摸吗?”徐牧试探地把玩偶尾巴递过去,“它的触感很好,我刚才一直在摸,暖暖的、软软的。不过,有点奇怪,现在没有刚才好摸,我觉得……”手感变了。

“没区别吧。”柏念也立刻打断,指甲陷入掌心,“蛋挞好吃吗?”

——他不知道。

柏念也心里说不上松了口气,还是羞耻感稍稍褪去。

徐牧眨眼,下唇有片区域火燎似的,他鬼使神差地应声。

“我觉得挺好吃的。”

柏念也侧过头,看到枕边矗立的plus版垂耳兔。

“你手里的玩偶兔什么时候买的?我记得……”

他移开视线,“你已经有一个了。”

“啊,这个其实是从大垂耳兔裁剪下来的。纳德司拿了表面的绒皮和一部分棉花,内置发热板,改造出一个新的小垂耳兔。”徐牧举起示意了一下,“我比较怕冷,用来暖手的。”

“这样啊。”忽然,柏念也一僵,指尖颤了颤。

他压着衣角,勉强遮住尾巴的根部,但在看不见的地方,尾巴尖端像有自己的意志,左右摇晃,幅度很小,轻轻挠动脊背,痒意蔓延。

徐牧见柏念也不说话,犹豫地问:“念也哥,你刚才喊我怎么了?”

——突然叫名字怪吓人的。

“我、我头痛,可能感冒了。”柏念也声线有点飘,“你家有感冒药吗?可不可以……”拿给我?

“有。”徐牧不等对方说完,蹭地站起来,直奔客厅。

柏念也咬牙,慢慢站起来。他尾椎骨还是酥酥麻麻的,大腿有点使不上力气。

忽然,他觉得下腹抽搐了一下。

他面色僵住,走动间,仿佛能感受到湿哒哒的触感。

居然因为被摸尾巴就……

客厅

“纳德司,感冒药是哪个?”徐牧外面翻箱倒柜,眉头紧皱,“我怎么找不到。”

“左上方柜子,顶层。”

柜子过头顶,徐牧没有犹豫,手一撑,膝盖抵住桌子边缘,伸出手臂往上去探。

等他拿到药跳下来时,赫然发现柏念也站在玄关处,怀里抱着他的超大垂耳兔,几乎把他整个人挡住。

徐牧:?

“阿牧……”柏念也脸有点红,觉得说这话不好意思,“我可以借你的玩偶一晚上吗?”

徐牧面色古怪了一瞬,“可以,不过——”我经常抱着玩偶睡,你可以干洗一下。

“谢谢。”柏念也快速说,“我先走了。”

“哎,等等,药。”徐牧赶紧追上去。

柏念也猛地后退几步,“你别过来!”

徐牧愣住。

“我怕传染给你。”

徐牧不在意,“哦哦,没事的,就一会儿。”

“给我吧。”柏念也的手穿过垂耳兔手臂,瓮声瓮气地说,“谢谢你。”

“嗯,没什么。”徐牧叮嘱,“多喝水,多穿点,最近气温变化大,注意保暖。”

“好……”柏念也捏着感冒药,指骨泛白。

咔——自动门关上。

徐牧静站了一下,微微蹙眉,“纳德司,你有没觉得好像哪里不对?”

纳德司说:“您觉得呢?”

徐牧沉吟片刻,恍然说:“念也哥是倒着走出去的!”

“难道……”

纳德司黑漆漆的眼珠看过去。

“玩偶太难抱,换不了方向?”

纳德司:“……”

房间

柏念也深吸一口气,两手抱住手肘,后背抵着大门,慢慢滑倒。

小腹的在抽搐,尾椎骨好麻,四肢发软,几乎使不上劲儿……

明明意志叫嚣着走过去,却一点力气都没有。

他膝盖弯曲,努力抱着大玩偶,堪堪稳住身体,不继续往下掉。

蓬松的尾巴翘起,难以控制地胡乱摆动,擦过皮肤激起密密麻麻的痒意。

头顶的耳朵冒出来,耷拉在脸颊两边,轻轻颤动。

柏念也闭眼,脸颊一片滚烫,喉咙闷出两声,脸埋在玩偶兔上。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起身。

深一步浅一步走向床边。

然后放任自己倒在被子上。

一起倒下的,还有那只巨大的垂耳兔。

“呼……”柏念也艰难地仰头,眼眸泛空,额角沁着细密的汗珠,濡湿发丝,凌乱地黏在上面。

他咽了咽口水,呼吸慢慢平复。

……

浴室里淅淅沥沥的水声,白气缭绕。

镜面雾蒙蒙的,偶尔有几道划痕,窥见缝隙的真实。

柏念也洗完澡有点疲惫,本就乏力的四肢软绵绵的。

他慢吞吞地掖了掖被子,弓起腰,曲着腿,把自己卷进去。耳朵安安分分地贴好,尾巴则盘在腰间。

“嚓——”

床头的玩偶兔掉到枕头,刚好砸在柏念也脸上。

柏念也迟疑,盯着看许久。

那只白皙的手臂最终还是伸出,将玩偶兔放进自己被子里。

他贴着玩偶兔的脸,不由自主想到它的主人,平稳的呼吸倏然乱了。

不过被握了下尾巴而已……

柏念也紧闭双眼,绞着腿,睫毛被渗出的眼泪沾湿一缕缕。

他记得,青年的手其实有点凉,指腹不知哪个位置覆着薄茧,摩挲时有种粗粝的触感,但掌心的温度稍微高点一点,区别鲜明。

柏念也呼吸战栗,隐隐窒息,他攥紧玩偶兔,用力地吸了一口气。

不知为何,他像嗅到了熟悉又陌生的味道。

淡淡的皂香。

靠近徐牧时,他偶尔能闻到的气味。

不浓烈,若有似无,丝丝缕缕萦绕在鼻腔。

柏念也嘴巴张开,舌尖微微探出,想汲取更多的氧气。

熟悉的抽搐。

柏念也面色乍红乍白,睫毛颤巍巍的。

他闻到了一股极淡的腥气。

他受不了,从柜子拿出一瓶香水,狂按几下。

柔和的玫瑰味慢慢覆盖,柏念也冷静下来,他拧了拧自己的胳膊,疼痛感袭上神经末梢。

柏念也有点厌憎自己的身体。

恶心的、丑陋的、残缺的,还因为激素保留动物不自控的本能……

糟糕透了。

“好喜欢你啊……兔兔……”

魔咒般的声音响起。

柏念也蜷缩得更厉害,他想,只有青年才会觉得可爱吧。

细看只会让人倒胃口……

-

“呜呜呜,我的念念,我想死你了!!!”

刚打开门,柏念也就迎接了时伦热情的拥抱。

“哎,等等。”柏念也踉跄退几步,有点无奈,“好啦,太夸张了吧。”

时伦身量比柏念也娇小些,一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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