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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菲立刻说:“别别别,我开玩笑的,回家,必须回家!”

汤婉婉笑得不行。

金菲顺手给汤婉婉递了一块蛋糕。

“柏哥,吃不吃小蛋糕?”金菲问。

柏念也一顿,微微摇头,“不用,谢谢。”

他长期保持同个姿势,一动,骨头发出轻微的咔响,尤其是手腕,酸胀至极。

汤婉婉撕开包装,随口问:“你哪来的?”

“隔壁的小帅哥给的。”

汤婉婉说:“三七刘海、个头很高那个?”

“哎,对对对,还是江云涛的同学。”

两人叽叽喳喳说话,隔壁的柏念也依旧低着头,默不作声地画图。

“念也,你来一趟我办公室。”设计二部的总监敲了敲门,“有事找你。”

柏念也神色没什么变化,“嗯”了一声,就出去了。

汤婉婉皱眉,“高老头干嘛?不会又给柏哥私加工作量吧?”

金菲被热水烫了舌头,龇牙咧嘴,“谁知道,反正不是搞幺蛾子,就是搞幺蛾子!”

她想了想,“估计又是废单。”

汤婉婉:“高老头疯了,他手里那堆挑剔的‘废单’没人做,现在全扔给柏哥,完全浪费人力,也不知道图什么……”

废单是指一些经过多次修改,频繁更换设计师,依旧令客人不满意的定金单子。

一般来说,哪怕知道这一单最后成不了,事务所为了避免纠纷和后续不良影响,也会和客人继续周旋,更改方案和设计,好让对方自己放弃,另择“出路”。

这些废单吃力不讨好,哪怕纯敷衍也花时间,所以大家都不喜欢接手,属于强制派送的任务量,每周轮流到不同人手里。

“图人家受不了,自己离职呗。”金菲小声道,“我听说,老板下星期想让柏哥转为第一项目负责人,之后的单子如果没出差错,可能就调到设计一部,给出副总监的位置。”

设计一部承接的项目大,走高端路线,服务对象基本是商贾名流,每一年的提成收入非常可观,事务所很多设计师挤破了头想进去。

“老板大方啊。”汤婉婉感慨。

“你不看看人家的履历?名校出身、名气大、荣誉多、经验丰富——”金菲掰着指头算,“说实话,我都不明白柏哥为什么来我们这儿,环御哎,多少人想进去。”

汤婉婉说:“我记得柏哥好像是首都星人——”

“婉婉姐,菲姐。”

汤婉婉和金菲被吓了一跳,同时转过头,见是江云涛才放下悬着的心。

金菲拍着胸口,没好气地说:“走路没声的,知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

江云涛抓了抓头发,“不好意思,我来拿个文件,缪姐要A3组的实物方案。”

汤婉婉弯身找到,递过去。江云涛眸光微闪,“谢谢婉婉姐,对了,我听你们刚才是在讨论柏哥吗?”

他故作随意地问:“我看其他组好像也在聊,高总监不喜欢柏哥?”

金菲和汤婉婉对视一眼,随后斜睨过去,语重心长地说:“云涛,我们可没聊这个。”

——开玩笑,私底下和关系近的人讨论没什么,囫囵几句了解得了,确凿的话可不能说。

江云涛说:“哎,菲姐,我不是……”

“下班时间到了,收拾收拾吧。”金菲看了眼时间,起身收桌面。

江云涛咽下没说完的话,笑容僵了僵,“好的,菲姐再见。”

……

柏念也回到工位时,下班时间已过半小时。

汤婉婉准备走,看见柏念也停住脚步,“柏哥,高总监找你没什么事吧?”

柏念也抬眼,温声说:“没,就接一些图纸单。”

汤婉婉忍不住说:“柏哥,你其实不用管那些废单,全是难缠的甲方,你改成花儿对方都不满意。”

柏念也微愣,“废单?”

汤婉婉凑近,解释了几句。

柏念也思索片刻,“原来是这样。”

汤婉婉叹气,“对呀,你随便敷衍下就行。”

柏念也温声说:“不碍事,花不了什么时间,也有成功的单子,不算白做工。”

汤婉婉震惊,“成、成了?居然有成的……”她喃喃,“有几个啊?”

柏念也大致报了个数字。

汤婉婉:?!

怎么说大佬就是大佬!

牛啊!!!

-

柏念也比较幸运,刚下楼就撞见一趟S89线路的公共飞舰。

飞舰内人声嘈杂,拥挤无序,这个时间点都是为了下班回家。

柏念也走到一个角落,紧紧抓住扶手杆,稳住身形。

嗡嗡嗡——光脑震动。

柏念也艰难地寻到空隙,打开光脑。

他之前发的消息被徐牧回复了。

[柏:今晚我可能要晚一小时到家,烨烨如果哭闹的话,你让卡朵把它送回去就行]

[Xu:好的]

[Xu:烨烨很乖,不哭不闹,就念着你怎么还森*晚*整*理不回]

[Xu:别担心,照片.jpg]

柏念也指尖一顿,是烨烨抱球在笑的照片。

[柏:我看到了,谢谢]

[Xu:嗯,路上注意安全,雨挺大的,慢慢走,不着急]

柏念也抿了抿唇,最后轻轻打出一个字——

[柏:好]

柏念也关了聊天页面,轻舒一口气。

撇开那些奇怪的癖好而言,青年确实是一个非常好、非常温柔的人。

烨烨因为青年的陪伴,明显活泼了不少,脸上经常洋溢笑容。

柏念也带烨烨来蔚德星球,其实还挺担心烨烨因为不适应而出现什么不可控的意外。

现在看来……由于青年的存在,那些忧虑的设想未曾发生过。

“我和你说了多少遍!男孩子不要哭!丢不丢人!再哭我踹你下去!”一道粗鲁的男声高喊,“我数三声,三、二……还哭是吧!丢人现眼!!”

砰一声,听起来像重物落地的声音。

飞舰内有人惊叫,有人劝阻,有人斥骂,乱哄哄的一片。

柏念也皱眉,勉强挡住推搡的人群,往吵闹的圈子中心走。

好容易挤到前排,他眉头拧得更深——

男孩约莫七八岁跌坐在地上,脸上有巴掌印,眼泪哗哗直流,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还哭!”男人嗓门大,脖颈到脸通红,眼神醉醺醺的,说话颠三倒四,“哭哭哭,臭小子,我、你哭,我打你不哭……”

他说着,还用力踹了一脚。

柏念也面色冷下,准备上前。

此时,公共飞舰刚好抵达某个站点,舱门“叮”一声,缓缓朝两边打开。

男人一把拽起男孩,拖着往舱门走,男孩在这样的天气还穿着短裤,膝盖磨着硌人的地板,不住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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