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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师傅:容叙好端端的怎么突然让你去他家吃饭?】
不会是因为愧疚吧?
【Cyan:他说你不会照顾人。】
【周师傅:???】
周赴脸都绿了。
【周师傅:谁说我不会照顾人,我都打算在你进组的时候找个时间去把厨师证考了!】
路识青不吭声。
周赴揉了揉喝太多酒而隐隐发疼的眉心,耐着性子问:【那你想去他家吃吗?】
路识青正在输入半天,才回了个害羞的表情包。
周赴酸溜溜的:【那就去吃呗,拒绝干嘛?】
【Cyan:明天谢总回来,我搬走就不住在星晨湾了】
周赴一愣:【谢总今天没回来?】
【Cyan:嗯】
周赴心一酸。
那路识青岂不是今天一个人跨年?
还没等他的心酸到底,路识青又发了条。
【Cyan:容叙做的酸菜鱼好吃得不得了,还说明天要给我做红烧肉吃。】
周赴:“……”
得了,看来应该是今晚去容叙家蹭的饭,都开始嫌弃起他来了。
【周师傅:那你就一直在星晨湾住着呗,那地儿又大,房间又多,你之前的小区谢总肯定不会再让你去住了。】
【Cyan:有道理啊。】
周赴觉得有些疑惑。
按照路识青之前的做派,听到要和谢行阑住在一起肯定会第一时间拒绝。
难道容叙的饭就这么好吃,好吃到让他能忍受和谢行阑同住一栋房子了?
***
路识青昨晚太亢奋,一直到六七点才迷迷瞪瞪在沙发上睡着了,好在别墅开着地暖,也不至于着凉。
睡了四五个小时,已经是中午了。
路识青再有意识是好像感觉额前的刘海被人轻轻拨到旁边,一只温热的手贴着他的额头探了下,像是在摸他有没有发烧。
一股冷冽的木香顺着那只手萦绕在鼻尖。
路识青迷糊地睁开眼睛,反应半天才看到坐在他旁边的谢行阑。
谢行阑的行李箱还放在玄关,他连外套都没脱,眉眼间带着倦色,像是风尘仆仆刚到的样子。
看到路识青醒来,他淡声说:“怎么睡在沙发上,着凉了怎么办?”
路识青差点熬了个通宵,浑身赖叽叽的不想起来,含糊道:“不会着凉。”
谢行阑无声叹了口气,又问:“眼睛怎么样?”
路识青眨了眨眼:“已经好了。”
“抱歉。”谢行阑说,“那边事情太多……”
路识青摇摇头:“没关系。”
每个人都很忙,不会成天围着他转,这个道理他小时候就很懂了。
谢行阑微微一愣。
好像从刚到谢家开始,年仅十岁的路识青就懂事得让人诧异。
有人惦记他,他会高兴得眼睛弯弯;有人忽视他,他也不觉得生气难过,就算被冷待也不哭不闹,就在角落安安静静等着。
谢行阑冷面冷心,却好像惟独被路识青掐住了命门。
他眸中带着愧色,温声说:“今天是元旦,新的一年你有什么想要的吗?”
路识青歪了歪头。
谢行阑也曾经问过无数次这句话,但路识青从来都是“我都可以”。
可这回他却歪了歪头:“什么都可以吗?”
谢行阑:“嗯,什么都可以。”
路识青也不睡了,腾地从沙发上坐起来。
他一头黑发乱糟糟的,裹着毛茸茸的橙色毯子像是只南瓜,看着乖巧得不得了。
路识青讷讷地搅着毯子一角,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开口,再三确定:“真、真的什么都可以要?”
“嗯。”
路识青干咳一声清了清嗓子,小声说:“我想要……这套房子。”
谢行阑一怔。
星晨湾离谢氏的祖宅很近,这套房子最初本来也是给路识青买的,但因为谢家的人有时会来这儿送东西,路识青不太想和谢家的人有太过牵连,所以一直推拒着不来住。
路识青难得提要求,谢行阑直接答应。
“可以。”
经过上次的私生粉事件,就算路识青不说谢行阑也不想他再搬走。
路识青乐起来。
这样不用搬家,也不用费心拒绝容叙了,一日三餐……
不对,三餐?!
现在都中午了!
路识青突然反应过来,赶紧抓紧手机一看。
一大清早容叙给他发了好几条消息。
【AAAAA:没在家吗?按了门铃也没人应。】
【AAAAA:我做好早饭了,你是在赖床还是出门了?】
【AAAAA:昨天答应得好好的,今天就不搭理我了?(瞧瞧,我不过只是说了几句哥哥就这般模样.jpg)】
【AAAAA:行吧,被人嫌弃是我的命,路老师喝那油腻伤胃的排骨汤吧,我只好孤独地品尝这碗南瓜玉米粥。】
路识青:“……”
没有嫌弃,只是手机静音了!
第30章 当着我的面爬墙
喝什么水你一个人渴着去吧。
谢行阑正想问路识青饿不饿。
就看刚才还困得揉眼睛的人突然从沙发上爬起来,慌慌忙忙地跑回房间。
谢行阑眉梢轻轻一动,把路识青扑腾到地上的毯子捡起来,听到房间乒乒乓乓,缓步走到门口。
路识青已经把睡衣换成里衣长裤,随手拿了个毛衣就往脑袋上套。
谢行阑倚在门框上淡淡看着:“要出门?”
“嗯嗯。”路识青一着急,差点把袖子从脑袋上套进去,“要去吃饭。”
谢行阑问:“和周赴?”
路识青摇头。
谢行阑随手拉开领带,走上前帮路识青把毛衣穿好,语调缓慢随意。
“那是和谁?”
路识青就算上学期间也没多少能聊几句的朋友,他只是出差一段时间,竟然有能一起约饭的人了。
进步还挺大。
路识青抿了抿唇,不太好意思说。
谢行阑余光一扫,房间常年空荡荡的床头柜上正放着个用亚力克版收纳起来的签名板。
他本以为是上次那张,但仔细一看却发现是新的。
谢行阑收回手:“和容叙?”
路识青点了点头,又埋头到衣柜里拿出件黑色大衣,妄图营造出和外表相符合的高贵冷艳的气质,挽回一下在容叙心中的形象。
客厅的手机一直在响,谢行阑只是任由消息电话一条条进来,懒得去管。
路识青却听得牙疼,好奇地看他:“你不去忙吗?”
谢行阑本想说下午陪你,但见他一副兴致勃勃准备出门的样子,有点记不清他这个继弟上次期待和人交流是什么时候了。
话到嘴边又换了句:“嗯,等会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