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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胁的意味。

席妄偏开头,哪怕落到这个境地他面上不显,只是唇瓣微抿,颤抖着睫羽镇定的回答:“我已经把副卡给你,不限额的。”

“哦,原来席先生这么大方啊。”祝九只是笑。

他笑容讥讽,刺得人眼睛疼。

祝九说话阴阳怪气的,席妄每回和他说话,聊不到几句就要被他嘲。

换做别人,他没这么好的脾气。

换成了祝九,不知道是不是这张与亡夫相似的脸,席妄总想着,年轻人轻狂点没什么。

席妄正要开口,突然“嘶”了一声,祝九张嘴一口咬住了他的脖子,惩罚性的要咬得极狠,立刻就见了血。

苍白的皮肤上出现了一圈齿痕,泛着血珠,立刻就变得青紫起来。

柔韧的舌尖舔过上面的血珠,席妄痛呼的声音立刻就变了味,他轻微挣扎起来,脚步慌乱间退后几步,被步步紧逼,一下子抵在了客厅与玄关的隔断上。

席妄背上抵着隔断,身上的人纠缠不休,手指剥开他的衣摆往下钻。

“……别。”席妄呼吸微乱,止住了他的动作。

祝九罕见听话,抬起头居高临下的望着他。

只见那张漂亮的唇颤抖着,紧抿起唇角,微偏开头露出泛红的耳垂。

“……我没想和你做这些。”席妄没有底气的小声说。

祝九听到都笑了:“您在说什么呢?席先生,还是你喜欢这种?欲拒还迎?”

他凤眸微挑,歪了下脑袋,视线上挑着晲他。

那双淡漠凉薄的凤眸与亡夫如出一辙,席妄有所恍惚,心脏慢慢跳动起来。

“不是……”席妄不免后悔,他之前鬼迷心窍,此刻解释也解释不清。

“我没有把你当替身。”

席妄说出来的时候,他自己都不太有底气,只是面上没什么表情,撑着架势,色厉内荏般稳着声音。

“我很喜欢我的亡夫,并没有另找的打算,也没有移情别恋……我只是,看不得他受苦,想帮你一把。”

“所以……”席妄睫羽忽而颤抖起来。

“所以?”祝九怔怔重复。

“所以,只是意外。”席妄喃喃着。

第一次见面上床是意外,第二次祝九主动勾引他把持不住也是意外。

是他的过错。

席妄衣冠整洁,只是领口略微凌乱,露出一个火辣的齿痕。

此刻面露羞愧,也是如此诚恳正经。

他确实纯洁,纯洁的俏寡夫。

祝九顶了顶腮帮子,他啧了一声,一时之间只觉得啼笑皆非,甚至有种像是在做梦的感觉。

他捂着头,一副头疼的模样,踉跄着退后一步,难以置信。

“你什么意思……你第一次?”

祝九半捂着脸,几乎看不清脸上的神态,只是从声音里,也能听出里面难以置信的艰涩。

恍若席妄说了什么难以理解的事一样。

席妄有些羞赧,偏开头闭了闭眼,艰难的点了点头。

“……你可能不会相信。”

这谁能信啊!

祝九将系统提溜出来,横眉冷对。

这就是你说的水性杨花?就是你说的不忠诚?

煞笔系统,这分明是我家忠诚又纯洁的俏寡夫!

系统:[……他就是水性杨花,他养了可多替身了,你看他一张嘴,这种话你也能信?!]

祝九:……

他信。

祝九捂着脸,只觉得头疼欲裂。

面对把自己当替身的金主他冷嘲热讽、重拳出击,面对自己忠诚漂亮的俏寡夫。

祝九结结巴巴:“……那你还挺大方。”

“……”

两个人都沉默了。

祝九忍不住问:“你惦记他什么?”

“他死的早,还给你留下一个烂摊子,那些人勾心斗角拜高踩低,他又是什么好东西?性格恶劣、冷酷无情,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得亏死得早留了个全尸,不然被人挫骨扬灰也……”

“啪——”

席妄没忍住,抬手给了祝九一巴掌,直接把他打偏头,停住了话。

“……我丈夫怎么样,还轮不到你说!”席妄眉眼冷冽,浑身散发着冷气,像是气急般,眼角眉梢都带着几分生气。

祝九第一次见他生这么大的气,不管再怎么样他都是淡淡的,至多被折腾的受不了了,咬着牙偏开头,又是一脸隐忍。

唯有此刻,涉及到他的丈夫,他眼角眉梢具是被激怒的冷意。

祝九舔了舔嘴角,很疼,他活了那么多年,没一个敢打他的脸。

但祝九却笑了起来,他嘶哑的笑出声,饶有兴趣的退了几步,目光上下扫过席妄,像是在看什么不可思议的存在。

“你见过他?你这么帮他说话?”

祝九真是惊奇了,他笃定自己从未见过席妄,但席妄这种人,居然也会为情所困?

他可以性/冷淡,可以守寡不嫁,但祝九唯独不信,席妄真的爱他什么。

他能把祝家经营到现在,踩着那么多人上位,就注定了席妄不是什么小角色。

换做祝九,祝九想,他这辈子做过最正确的事就是死得早。

他偏执疯癫,厌世阴暗,他厌恶祝家的一切,却又与祝家死死纠缠。

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祝家人好好活着。

祝家给他下毒,想要毒死他取而代之,他早已密谋搬空祝家,那些人暗地里庆祝他的死,却从没有想过自己踩着的,是一块摇摇欲坠的空中楼阁。

他疯得想要祝家人和祝家的百年基业全部陪葬!

他没在成为家主的那天一把火把祝家烧了,只不过是想折磨更多的人。

祝九脸上的表情过于惊异,席妄在气头上,抿着唇压根不想理他。

他偏开头,拎起自己的外套就要走,却猝然被人拉住了手。

祝九低垂着头,浓烈深邃的眉眼显露出淡淡的笑意,他轻柔的说:“别走啊。”

“告诉我,我很好奇。”

“……我没有必要解决你的好奇心。”席妄抽回手。

他偏开头,身后传来祝九漫不经心的声音:“那如果,我拿自己的一个秘密交换呢?”

“不感兴趣。”席妄头也不回。

这个十八岁走投无路的青年人能有什么秘密?席妄的下属该查的不该查的,早就查干净了。

他一下关了门,只有祝九立在客厅里,肆意得笑出声。

“这可是……一个非常大的秘密啊。”

说不定说出来,现在还维护亡夫的席妄,会是第一个希望他死的人。

祝九漫不经心的想着,口中愉悦的哼起了歌。

席妄衣领凌乱的离开,守在外面的保镖看到他脖子上的咬痕,彼此对视一眼,都不敢提醒他。

还是席妄夜里对着镜子,迟钝的发现咬痕变得青紫,隐隐泛着刺痛。

这点痛于他灰暗的童年经历来说,并不叫人无法忍受,甚至对于擅长忍痛的男人,他能面不改色的直接忽略不管。

但或许是提到了亡夫,从来没有梦到过他的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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