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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起来的声音超脱了祝九的掌控,祝九不动声色皱眉,淡定的回答:“等着被睡。”
[席妄根本就不是你的天命之子,你怎么能等着被他睡呢?]
“为什么不能?”祝九反问。
[因为他是一个不够忠诚的伴侣,他不配和你获得幸福。他还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寡夫,亡夫去世后,一边说着对亡夫念念不忘,一边和不同的男人有牵扯,甚至包括很多祝家人。
他能成为祝家的掌控者,压根就没通过正当手段。这样的人,怎么配和你在一起获得幸福?]
从系统没有情绪的机械音中,硬是听出几分不屑轻蔑。
似乎对席妄很看不上。
祝九不悦弹舌:“首先,他丈夫死了,他想和谁在一起都可以。”
“其次,不忘亡夫,这个行为就夺权而言,真是再正确不过。”
宣扬自己对亡夫的情意,对于一个没有权利的寡夫,这是最快进入权利中心的办法。
没有人比祝九更明白祝家的复杂,哪怕在十五年前,祝家还存在着族老家法这类封建制度,一个刚死了丈夫的寡夫在权利的漩涡中自身难保,想方设法谋取利益才是聪明之选。
原主说不定也只不过是席妄对外展示的工具,一个月见不到他几次,席妄背地里再养几个小情他都不知道。
从无权无势的寡夫变成当家人,席妄手段了得。
如果祝九还是以前的祝爷,他还真就喜欢这样的俏寡夫!
这个亡夫是他,他就不爽了。
祝九不爽的咬牙,想到自己成了不知道多少号的小情,等着被临幸。
系统喋喋不休在祝九耳边不停念叨席妄到底多么不陪,不值。
祝九敷衍嗯嗯,眉眼爬上几分冷诮,虚假的轻嘲:“真是个狠心的黑寡妇。”
好辣。
有他之后还敢再养小情,腿给他打断。
祝九惬意的躺在沙发上,从容的姿态活像是这间屋子的主人。
席妄从外面走进来的时候,他脚步一顿,对上了祝九看过来的目光。
猝然有些恍惚。
祝九半倚在沙发上,望过来的目光透着莫名的打量与轻嘲,凤眸逗弄般玩味上挑出戏谑的弧度。
很像。
真的很像。
席妄忍不住晃神,他下意识的上前两步,随即蹙起眉头,浓密的睫羽在面上落下化不开的浓色。
他身体瘦弱,拢着一件黑色的风衣,却不减气势,反而越发如岭上积雪,令人高不可攀。
别人看到他,这个时候早就紧张得站起身手足无措。
祝九却只是撩了下眼皮,反客为主般淡声招呼:“回来了。”
“去洗澡吧,用白茶的香氛,我很喜欢。”
他撩拨了一下席妄的发丝,漫不经心的指使。
连香味也……
席妄蓦然又有些恍惚。
早在进来之前,他就让人查过祝九了,很巧和的名字,长得也和……很像。
会是巧合吗?
席妄本不打算做什么,他只想多看看他,就算是阴谋他也有足够的资本摆平一切。
可现在,席妄默不作声,鬼使神差得按照祝九的安排,用了白茶的香氛。
他从雾气中走出,白皙过头的皮肤泛着绯色,琥珀色的眸子浅淡悲悯,此刻好似含着水珠般。
望过来的目光,很柔和很漂亮,睫羽撩拨着发红的眼尾,像是披着人皮的艳鬼。
祝九的喉结滚了滚,他几乎没有什么废话,漫不经心的剥开席妄的衣领。
比起被睡的小玩物,他从容的态度倒像是席妄才是被包的那个。
“喜欢摸吗?”祝九嗓音微哑,粗糙的手指拂过带来细密的痒意。
席妄喉头一紧,他迫切的扬起头,湿漉漉的眸子像是要落泪般,眼尾漫开的色彩越发浓烈。
他从来都是克制的、安静的,像是潺潺的流水,此刻猝然燃起温度,单薄的身躯不自觉发颤。
祝九喜欢看他这幅隐/忍又迷/乱的模样,手指圈在一起上下求索,另一只手拂开男人面上的发丝。
他低头,找寻着席妄的嘴唇。
席妄朝后支着身体,面色绯/红,满眼迷离,却猝然偏开脑袋。
祝九动作一顿,舌头顶了顶上颚,徒然生出几分不悦。
“呜——”突然的收/紧,席妄呜/咽,他咬着唇,压抑着声音,不再发出好听的声音。
祝九怜惜的情绪一浇,危险的敛起眸子。
他不再耐心的把玩着粉色的小寡夫,而是更加过分的,被裹住了手指。
很紧、很热……
可能很久都没有过了,完全不像是有过这样生活的人。
祝九不悦的情绪也收敛了一点,裹挟着满意,步步深入。
席妄咬着唇,殷红的唇瓣将要滴血般,他显然无法承受,呼吸急促,细密的睫羽一直在颤。
他不肯发出声音,也不让亲,透的时候,也不过发出几声可怜的低呼,很快又小气的收敛。
倚靠在枕头上,垂着眸子,只有不断起伏的胸/膛昭示着他的情绪,攥着被子,任由祝九怎么做都不会给予更多的反应。
有种在自娱自乐的感觉。
祝九面色冷淡,不看动作,大抵也看不出他在干什么。
该说是初夜、亦或者其他更合适的用词,就是在这样安静中度过的。
到最后,那双瘦弱的腿盘在祝九的腰上,被快速撞了几下,就彻底结束了。
席妄白着脸,走路都在摇晃,一直冷着脸的祝九盯着他,到底松了语气。
“别回去了吧。”
席妄摇了摇头,咬着唇,白皙的肌肤在黑暗中,活像是鬼魅,脸上不健康的粉格外明显,像是大病初愈般。
祝九可没少折腾他,看着冷淡,实则一下一下奔着把人弄死的力道,这会儿席妄还能站起来,只能算他狠。
身体差成这样,还要玩男人。
祝家没给他饭吃吗?
祝九眉头越发紧皱:“我离开,你好好休息吧。”
“……”席妄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最后什么都没有说。
他只是看着祝九穿衣服离开,临走前,还帮他叫了药。
他脱力的倒在床上,面上满是潮红。
“……我好像疯了。”席妄呼吸混乱,用手遮着眼睛呢喃着。
“我好像见到你了。”
他的丈夫……
——亡夫。
大概是谁也没想过,当初嫁给祝九冲喜,席妄真的是自愿的。
祝九年少掌家,死的时候只有三十五岁,突如其来的昏迷令所有一切极速停摆。
可他积威甚重,他不死没有人敢明目张胆瓜分他的权柄,于是他们张罗着,为祝九寻找一位冲喜妻子。
没有人敢嫁进去。
只有席妄,只有席妄。
葬礼上,穿着黑衣服的,被冠以遗孀之名,才刚成年的少年。
苍白又瘦弱。
没有人把他当回事,他的婚礼简陋至极,他丈夫的葬礼却无比盛大。
所有人都想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