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7


回是替自己抽的。

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崔士崇说了什么,沈淮臣便原封不动地还到他身上。

叮!系统提示:【恭喜!您的作死值再增加一百点!】

这下,崔士崇的两只眼睛全看不见了,一蜇一蜇的疼。

侍卫们惊呆了,围观的两个驸马也惊呆了,其中一人眼中陡然爆发出奇异光彩,直勾勾盯着马背上的少年。

少年的神情是那么倨傲不可攀折,饱含怒气的明亮眼眸之下,是微微沁着汗珠的鼻尖,还有红润的嘴唇。

烈阳穿透叶隙,照得肌肤莹白通透赛过霜雪,世间最瑰丽的景色也比不过这张美人面,惊鸿一瞥,便再挪不开眼了。

缓过劲来的崔士崇立刻要拖着沈淮臣找皇帝评理,沈淮臣自无不可,甚至看起来比他还积极一些。

因为有恃无恐。

眼下正值用人之际,沈敬山在外领兵打仗,沈淮臣就是不小心把崔士崇打死了,为安沈敬山的心,建光帝也不敢立刻治他的罪。就算秋后算账,也该等战事平息之后。

到那时,男主应当登基了吧?

他们俩一走,穆恒想都没想地跟在后面,裴阆扳住他的肩,“别人家的私事,你去凑什么热闹?”

穆恒不答,裴阆没有办法,只得满心莫名地加入其中。

建光帝听完崔士崇的控告,将审视的目光投向沈淮臣,语气仍然温和,“远疴,士崇所言是否属实,你又为何打他?”

沈淮臣道,“回禀陛下,崔士崇出言不逊,对您不敬。”

“你含血喷人!”崔士崇面颊的鞭伤已肿了起来,他大吼一声,恨恨瞪着沈淮臣,“陛下明鉴,臣只是见沈淮臣未与我们同行想要关心一二,获知隐情后还好心教他骑马,此子却恩将仇报,折辱于我!”

两人各执一词,建光帝一时难以分辨,遂问穆恒与裴阆,“你们两个怎么说?”

穆恒相当直接,“沈公子所言为真,崔公子所言为假。”

“你!”崔士崇怎么也没想到他会反水,倒向毫无交集的沈淮臣。

建光帝又问,“裴阆呢,你怎么看?”

得罪一个还是两个,得罪恭定王还是庆伯侯,裴阆几乎没有思考地重复,“沈公子所言为真,崔公子所言为假。”

崔士崇额头冷汗直冒,跪地痛哭,一句“陛下臣绝无此意”喊得格外真诚。

好心情被搅,建光帝眼中阴云密布,偏偏碍于庆伯侯和安仪公主的颜面不好发作,只不痛不痒地说了两句,叫他日后谨言慎行,又赏了沈淮臣好些解暑的新鲜瓜果,“从朕那里匀一份冰给远疴送去,日头越来越毒,若不慎中暑就麻烦了。”

沈淮臣在崔士崇淬了毒的目光下领旨谢恩。

容昶问话的时候,有一机灵的小太监跑去给魏皇后报信,魏氏神色淡淡,不经意瞥了容瑄一眼,柔声道,“去知会安仪一声。”

魏皇后等了半天也不见容瑄如何焦急,干脆道,“远疴这脾性,委实太烈了些,你应当好好劝劝他。”

容瑄微笑着应下,魏氏懒得再同他演戏,摆摆手说,“同安仪一道过去,都是自家人,别伤了和气。”

容珝想到向来骄傲自负样样都要与他们攀比的安仪如此倒霉,心里就暗暗发笑,嚷嚷着要跟兄长去瞧热闹,被魏皇后拦下了,撅着嘴巴塞了颗冰葡萄。

*

两位“公主”,两种截然不同的反应。

安仪冷着脸,任崔士崇如何伏低做小地讨好也无动于衷。她的颜面,今日算被这蠢货丢尽了!

挑衅便挑衅,平白挨了顿打不说,竟能叫人反咬一口告到皇帝跟前去,简直奇耻大辱。

安仪强压怒气,状似关心地开了口,“真不知道你平日里是如何跟驸马相处的,若意见相左,难不成也要动手打一架,闹得身上青一块紫一块才罢休?”

可容瑄仿佛没听见一样,牵起沈淮臣的手,摊开掌心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手疼不疼,可有伤到哪儿?”

安仪公主:“???”

崔士崇:“???”

围观群众:“???”

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啊,不知道的还以为受伤的是沈淮臣呢!

沈淮臣也没想到男主会这样说,泛着粉意的指尖蜷了蜷,一下子收了回来,耳根浮现胭脂般的绯色,“没关系……啊对了,穆公子裴公子,刚刚多谢你们替我说话。”

裴阆略显尴尬地笑了笑,穆恒却屁颠屁颠凑上前,拱手道,“在下穆恒,久闻沈世子大名。”

沈淮臣还礼,然后踩着脚凳进了车厢,留穆恒一人站在原地,伸长脖子痴望着那个方向呢喃,直至再无法窥视,“雪中寒梅……妙哉,妙哉。”

美人翩然离去,那抹嫣红却深深印在穆恒的脑海中,将他的魂也勾了去。

有病。

裴阆打了个哆嗦,不停搓着手臂撂下他走了。

容瑄眯了眯眼,意味不明地扫了穆恒一眼,附在安仪公主耳边悄声道,“与其眼睛盯着别人,不如好好管管自家事。本宫可是听说,崔公子风流多情,悄悄在外面养了一房妾室。”

“你胡说!”安仪尖声反驳。

容瑄短促地笑了一声,“真相如何,妹妹一问便知。”

没过多久,安仪公主的车驾里传来一记响亮的巴掌声。

次日晌午,车队终于来到了骊山行宫。

总管大臣弯着腰走到队伍正中最奢靡的一驾马车前,恭敬道,“启禀陛下,行宫业已收拾妥当。”

容昶一声令下,丫鬟太监们开始搬运行李,贵人们则各自去往提前分配好的园子。

沈淮臣与容瑄住在流云仙馆,里面有假山,碧柳,还有一汪引活水挖建的湖泊,清雅幽丽至极。

一路舟车劳顿,容瑄叫人送温水过来,简单洗漱过后便传了饭。吃到一半,灵芝面带古怪地跑过来说,“园外有位姓穆的公子,自称是世子爷的朋友。”

沈淮臣放下筷子,容瑄含笑给他添了菜,慢条斯理地说,“请他去正厅等着。”

大约两刻钟后,沈淮臣见到了穆恒。他换了身丁香紫的绸衫,上用金丝线绣有并蒂莲的花纹,招摇得像只开了屏的花孔雀。

穆恒魂不守舍地捧着茶盏,见沈淮臣来,忙不迭起身迎上前,“沈兄。”

沈淮臣礼貌一笑,“穆兄可吃过饭了?若不嫌弃的话一同用些吧。”

穆恒精神一振,“可以吗?”

沈淮臣不知道他为何这样激动,以至于到了叫人害怕的地步,也许是小厨房做的饭菜不合胃口吧,“当然可以,兰心……”

兰心木着脸摇头,“世子爷,菜品已经撤走了,恐怕——”

“不妨事不妨事。”穆恒本就醉翁之意不在酒,闻言只是略有遗憾,却没到非留不可的地步,“是在下来得不巧,改日再约就是。”

沈淮臣点头,“穆兄还有其他事吗?”

“嗯?啊对,是,有急事。”不知为何,穆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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