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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的模样狠狠撞进了他的心间。
“沈淮臣”看得痴了,不由自主地向她靠近,内心只剩两个念头:
多美的姑娘,仙女下凡莫过于此!
和,本世子一定要得到她!]
乖宝宝沈淮臣看着大段赤.裸猥.琐的心理描写头皮发麻,不禁感慨天下果然没有白来的午餐,也没有白给的重生。
谁说任务不难,当众社死跟死掉有什么两样!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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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时一刻,王公重臣陆续进入逢春殿,沈淮臣借口如厕悄悄从偏门离开,按系统提示前往偶遇点。
只是公主没找到,先听见一阵呜咽不止的哭声,“杨公公,我知错,以后再也不敢了,求您饶恕我吧!”
前世沈淮臣为救人而死,重活一次仍旧改不了多管闲事的毛病,眼瞅着时间还有富余,干脆站在屏风后光明正大地听起了墙角,须臾间便搞清楚了事情经过。
原来是那小宫女倒酒时不小心将价值千金的阆苑仙酿洒出来几滴,总管太监人前笑脸相迎,入了偏殿却以此为借口对她又掐又拧,布满皱纹的手在女孩子身上摸来摸去,占尽了便宜,
“哭什么,这回要不是我护着你,早叫人拖出去乱棍打死了。”
杨公公尖细的嗓音慢慢变得温和,“嫣儿姑娘,那件事考虑得怎么样了?跟着我,保你吃香的喝辣的,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沈淮臣听不下去了,刻意加重脚步绕过屏风。
杨公公不愧是见识过大场面的人,短暂惊诧过后迅速镇定下来,“哟,世子爷,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殿里闷得慌,出来透口气。”沈淮臣作出一副色眯眯的样子,眼神一刻也未从跪伏在地的宫女身上离开,“怎么了这是?天子诞辰,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听见没有,还不快把眼泪擦擦。”杨公公语气暗含警告,一扭头温声细语地向沈淮臣解释,“这婢子笨手笨脚的砸了只玉盏,我正教训她呢。”
“是么?”
“瞧瞧……可怜见的,”沈淮臣微微俯身,用扇尖挑起宫女的下巴细细端详片刻,“好一副梨花春带雨啊,姑娘香泪涟涟,哭得我心都碎了。”
那道声音如泉水般清澈悦耳,分明说着轻佻的话,却叫人升不起半分厌恶。
嫣儿小心翼翼抬头,最先闯入视线的是一双笑眼,琉璃般的黑色眼眸迎着光,比潺潺流水更加温柔,她看呆了。
“这……”杨公公一时不知如何接话,只能在心中痛骂沈淮臣这个色胚半路截胡坏他好事。
“咳,”沈淮臣叫她盯得心虚,略微不自在地直起身,随意从腰间扯下一枚玉佩丢给太监,“玉盏易得,佳人难求。杨公公,我出来的时候陛下正找您呢,快去瞧瞧吧。”
玉石入手温润沁滑,品质绝佳,换百十只玉盏绰绰有余,杨公公收了好处,也乐得卖个人情。
他居高临下地睨了嫣儿一眼,呵斥道,“傻愣着做什么,还不磕头谢恩?”
嫣儿讷讷不语,沈淮臣也不在乎,琢磨着任务转身欲走,脚边蓦地多出一阵阻力。
嫣儿膝行上前,双手抱住沈淮臣的黑靴,眼睛一眨又落下泪来,哀哀切切好不可怜,“世子爷,您救了奴婢,奴婢愿做牛做马报答您的恩德,求您带奴婢走吧!”
留在这儿,杨公公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你、你先起来!”前世短短十七年的人生里,沈淮臣连女孩子的手都没牵过,哪见过这阵仗,扶不起甩不脱的,脊背瞬间僵硬了,见四下无人,连忙低声说,
“嫣儿姑娘,我不需要人伺候,你若愿意,我可以让管事的放你出去寻个好人家嫁了,总好过在宫里蹉跎一生。”
嫣儿哭着摇头,俨然将他当做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殊不知一举一动皆被另一行人收进眼底。
身穿翟衣的美妇人领着一对五官相仿的宫装少女无声无息站在回廊下,身后着浅绿衣裙的婢女上前半步,悄声道,“是异姓王沈家的公子,娘娘,咱们要插手吗?”
美妇人问,“永宁永淳,你们怎么看?”
左侧的红裙少女眼尾轻扬,一时没有答复,右边的黄裙少女却道,“自高.祖以来,我朝严禁宫女太监对食,待女儿派人剁了杨三的爪子,看他还怎么欺负人!”
美妇人摇头失笑,心中渐渐有了成算,“本宫是问,恭定王世子如何?”
“阿娘!”两少女一人娇嗔,一人微笑不语,侧眸安静打量沈淮臣。
这样一位四处留情的浪荡子身上却有种未经世俗侵染的天真纯然,大抵是因为羞涩,一抹绯红逐渐爬上少年白玉般的耳垂,于发丝间若隐若现,那对长睫如蝶翼颤动不止,难怪嫣儿将他当作救赎。
就是不知这份纯粹是装的,还是本性使然了。
“阿姊,你看什么呢?该不会——”
“没什么,走啦。”红裙少女声音低低的,黄裙少女收起多余的好奇,跟紧姐姐的脚步离开。
另一头,沈淮臣担心任务失败,一股脑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塞进她手里,逃也似地出了偏殿。
他走不快,好容易赶过去,和系统对着空无一人的荷花池大眼瞪小眼,【小白,公主呢?怎么没来啊?】
系统比他还震惊,急出了哭腔,【我母鸡啊!!】
第2章
沈淮臣出来得太久,恭定王怕他闯祸派小厮来寻,一人一统被迫返回正殿。
系统安慰沈淮臣,【宿主,我咨询了几位高资历前辈,它们说剧情发展出现偏差的情况虽不常见,但也是有的,你不用往心里去,完成好后面的任务就行。】
【而且刚刚你表现得特别完美,简直就是人渣本渣,色狼本狼,把炮灰给演活了!】
沈淮臣第一次做坏事,心里那根弦绷得死紧,如今失败了,简直分不清该高兴还是失落,闻言故意板着脸问,【我怎么听着这么不像夸人的话呢?】
系统狗腿地蹭了蹭他的颈窝,【哪有,我这是说您演技好呢!】
一人一统斗了半天嘴,沈淮臣回到正殿凳子还没捂热乎,恭定王便悄悄瞪了他一眼,递去一个“安分点别乱跑”的眼神,沈淮臣吐了吐舌头,专心研究起桌上的吃食。
辎城王公贵族酷爱攀比,奢靡风气盛行,很大程度上是受宫内影响。
建光帝登基以来大肆修建殿宇,取天下万万民精血供养己身,非金玉不用,非佳酿不饮,单今年年初除夕宴花费的白银就不下三千万两,一场寿宴办下来耗费的只会更多。
沈淮臣跟前的紫檀木桌上摆了十二道正菜,时令蔬果三盘,御制点心三碟。
为确保食材保持鲜美适宜食用的状态,每过半刻钟便有宫女将旧菜撤下换上新的菜肴,直至三百六十道珍馐尝遍为止,皇帝享用的数目只多不少,足有六百道。
若非男主登基力挽狂澜,恐怕国库空虚民怨四起,王朝覆灭近在眼前。
沈淮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