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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意心不甘心地咬唇,但又没办法理直气壮地说什么。
碗筷摆上桌,撒上葱花的馄饨香气更甚,牧靳呈让杨意心去倒热好的牛奶。
杨意心憋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试探着问:“那你……是不是要让我追你五年才答应和我在一起啊?”
大家一人付出五年,公平公正,可那也太难熬了……
“没有。”牧靳呈坐下吃早餐,淡淡道,“看你表现。”
又是表现,杨意心觉得自己已经表现得很好了。
花儿送了,礼物也送了,牧靳呈办公的时候用钢笔签名就能想到他。
这戒指是他忙活一晚上弄的,都戴在手上了,还有要什么表现?
杨意心泄了气,耷拉着眼睛小口吃东西,像一朵蔫儿了叭唧的花儿。
牧靳呈瞧着他的发旋儿,到底还是松了口:“一个月。”
杨意心抬头:“什么?”
“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好好追我,”牧靳呈说,“表现好的话,我就做你男朋友。”
杨意心立刻阴转晴,看到了希望,“真的?”
牧靳呈睨他一眼,“守诺是一个人基本的品德。”
杨意心顾不得那些意有所指,立刻拿出手机数日子,“下个月15号!”
牧靳呈提醒又暗示:“前提是你得表现好。”
“表现就表现,我最会表现了!”杨意心整个人都被亢奋因子充满了,心跳很快,血液加速皮肤跟着红起来。
“你有什么想让我做的吗?我天天去你公司找你怎么样?陪你上下班,你就住在我这里好不好?再把衣服搬一些过来,上班前我帮你穿衣服系领带!再给你做爱心早餐、午餐和午餐!哦对了!我可以把一些雕刻设备搬去你办公室,这样的话我们就可以一起上班了!”
他的语速越来越快,脸颊也越来越红,自己完全没意识到呼吸和心率都异常起来。
“我还想到一个———!”
牧靳呈直接捂住他的嘴,严肃道:“别说话。”
杨意心唔唔了两声,停下来后立刻感觉头晕目眩,喘不上气,身体软得不行还冒冷汗,四肢有些麻痹。
他腿软倒在牧靳呈怀里,难受得吭哧吭哧的,心悸强烈的胸腔都在痛,神色痛苦又虚弱。
牧靳呈抱着他去沙发,厉声问:“你是不是又没吃药?”
精神过于亢奋就会是这个德行,牧靳呈简直恨死他不爱惜身体这点,把药一颗颗喂下去,水也一口口喝。
药物没那么快见效,杨意心靠在男人怀里,安慰道:“你不要生气。”
牧靳呈冷笑一声:“我生什么气?自己的身体不知道爱惜,坟头长草也没人管你。”
杨意心还在没心没肺笑着,“你管我,你舍不得。你昨晚不是还说从俄罗斯回来要陪我念书的?”
牧靳呈:“没有。”
“当然有了,我听到了。”杨意心的“你说你要陪我继续念书是不是?”
牧靳呈:“你幻听。”
“屁,我就没睡着。”杨意心恢复一会儿又来了精神,“牧靳呈,你能不能别这么口是心非,坦诚一下要你命一样。”
牧靳呈垂眼:“你有意见?”
杨意心摇头,去亲他:“没有,你怎么样都行。”
牧靳呈冷着脸起身去把桌上的馄饨端过来,在杨意心身边重新坐下来。
杨意心双手去接碗勺:“来,我喂你。”
不是要他表现吗,他会好好表现的。
牧靳呈都气笑了,“你手抖成这个样子能喂谁?”
杨意心瘪嘴,轻哼道:“我可以用嘴喂。”
“你不嫌恶心我嫌。”
“那你有本事别吻我!之前还抱着我哭,那样子……”杨意心瞅见牧靳呈极冷的脸色,噤了声,乖乖张嘴吃了一口馄饨。
入口还没嚼碎,先来一个夸奖:“好吃!”
牧靳呈:“你至少咽了再说还有点可信度。”
杨意心冲男人讨好地笑了笑,“本来就很好吃,我最喜欢吃你做的饭了。有空教教我,我也给你做,我的手上功夫不错的,认真学肯定能……”
牧靳呈不耐道:“闭嘴,吃饭。”
杨意心张口继续吃送到嘴边的东西,感觉到牧靳呈温柔的动作,笑意止都止不住,一点不怕他,“我想喝口汤。”
牧靳呈又舀一勺汤给他,吃没吃相,嘴角沾上汁水还一个劲儿乐。
“笑什么?”牧靳呈蹙眉问。
杨意心说:“开心啊。”
牧靳呈神色稍霁,淡淡道:“又不是第一次。”
“所以我每次都很开心。”杨意心不吝啬地说。
牧靳呈冷漠的神色彻底柔软下来,把饭给杨意心喂完,这时候药劲儿也上来了,杨意心开始犯困,眼睛眯着睁不开,又想强打精神和牧靳呈说话。
“你别走,”他拉着男人的手臂不放,萎靡困倦说着,“我跟你一起去公司。”
“你睡会儿,”牧靳呈把他摁在沙发上躺着,又给他盖好小毯子,“我要先去开会,等你睡醒再说。”
杨意心含含糊糊说了几句,实在熬不过困劲儿闭眼睡过去,这一睡到了中午才醒过来,客厅里静悄悄的,怀里的橙子见他有了动静走过来晃尾巴,舔着脸颊。
杨意心摸着小狗蓬松的毛发,察觉空气里有淡淡的檀香味,视线落在一旁的小香炉上。
余烟从镂空中飘散出来,杨意心去碰香炉感受到些许余温,里面装着灰白的灰絮。
他嘴角扬起浅浅的笑意,去拿手机给牧靳呈打电话,第一个没人接,第二个响了两声就挂了,紧接着牧靳呈给他回了条微信过来。
【未来的男朋友:在开会。】
见状,杨意心不好继续打扰,体内残留着药物后劲儿,脑子昏昏沉沉的只想躺着。
他独自发了会儿呆,橙子饿了,在一旁哼哼唧唧的,让他不得不起来投喂。
一大把狗粮哗啦啦落在不锈钢的狗碗中,杨意心不知想到什么,若有所思盯着埋头干饭的小狗,黯淡的眸子里亮起些许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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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靳呈的会议十二点过才结束,散会后卢召跟在后面,小声说:“杨意心来了。”
“什么时候来的?”牧靳呈的步子快了一些,“为什么现在才说?”
“刚来没多久,他不让我给你说,”卢召冤枉,“说怕影响你工作。”
牧靳呈大步走向办公室,一开门就看到坐在办公椅上歪头睡着的人,准确来说是双腿屈在胸前,以一个蜷缩的姿势缩在椅子上,脑袋搭着手臂,睡得沉静又没有防备。
卢召跟在牧靳呈身后没有进去,有眼力劲儿的把门关上,再把后面准备汇报工作的人给推掉。
牧靳呈的办公室宽敞,平时一个人坐在里面显得空落落的,但此时仅仅多了一个杨意心就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