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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点,“是不是?”

“我说爱你,你觉得配不上我,那我不和你谈感情你说自己是累赘麻烦。”牧靳呈斩钉截铁的打断杨意心的哀伤,“我看你在郁期不跟你计较,若是再想乱七八糟的,那你还是继续一个人过。”

杨意心立刻道:“我不多想了,你不能不来。”

牧靳呈压在心底的某些情绪被这个话题再次勾出来,垂眸继续切菜,但动作慢下来,密长的眼睫挡住深幽的眼睛,“杨意心,明明是你对不起我,为什么事事要我主动?”

那天有些不欢而散,之后牧靳呈公司事情忙起来,连续三天没来,但一日三餐定了外卖,每天门铃声准时响起,菜品精致新鲜,按照荤素搭配,一看就不是速食快餐产品。

牧靳呈告诉了杨意心工作忙碌的事情,所以杨意心没有对此多想,可见不到人心里始终闷闷的。

饭和药都有牧靳呈在微信上盯着他吃,还被要求发遛狗视频,不能偷懒取巧,每天在视频里要有特定的东西。

前天是小区大门,昨天是小区里的快递驿站,今天要拍小区门口的水果摊,又被要求买点水果回去。

有了橙子,杨意心确实没办法待在屋子里混混度日,狗狗遛惯了,早晚各一次下楼拉粑粑,虽说实在憋不住了在厕所尿垫上也能尿,但它始终更乐意下楼玩儿。

既然决定养它就要对生命负责,杨意心自己过得不好,总不能再亏待狗狗变得和他一样。

有了橙子和牧靳呈介入,杨意心的生活明显规律很多,他提着买的西瓜进屋,抱橙子去厕所洗脚,再把西瓜放进冰箱。

做完这些后,杨意心结束所有任务躺在沙发上休息。

下午躺了大半天,吃了晚餐出门遛狗到现在不过两个小时,他又累又倦,但精神是好的,身体的疲惫是久不运动造成的,只提个半斤西瓜就直喘气。

杨意心揉着手腕,觉得自己没用,思索要不要办个健身卡锻炼身体,可想到自己抑郁期的状态又觉得算了。

今晚牧靳呈还是不来,屋子里冷冷清清的,橙子散步走累了趴在杨意心腿上休息。

一人一狗瘫着,杨意心躺着躺着睡着了,闭眼眯了一会儿醒来时间过了一个多小时。

他去洗澡,出来时橙子寸步不离跟着,一直跟着回卧室。

杨意心掀被子上床,转头看到床边小狗眼巴巴望着,他和橙子对视片刻,橙子觉得有戏,晃动尾巴站起来扒床边,哼哼唧唧一股可怜劲儿。

原则敌不过心软,杨意心把狗抱上来,橙子在柔软被褥上扑腾打滚,闻着味道走到另一个枕头上,找到心仪的地方,趴下不动了。

杨意心躺下来揉了揉橙子的小肉垫,又挠它肚皮,本想和小狗玩一会儿困了就睡觉的。但大概是白天睡太多,这会儿蛮精神的,心里很平静,脑子里也没有充斥乱七八糟的负面情绪。

这是郁期即将结束的预兆,他已经很熟悉流程。

最后橙子睡了杨意心还没睡着,床头灯开至最弱,他盯着那圈柔和光晕发呆,直到眼睛发涩干痛才收回视线,摸索放在枕头边的手机。

抑郁将过,脑子清明起来,后知后觉察觉到几天前牧靳呈那话情绪太重,还掺着些抱怨。

感情是两个人的事,做错事的事是他,如今牧靳呈给重归于好的机会,总不能事事等着对方行动。

电话拨通,等了一会儿才被接起来,那头先传来敲键盘的声音,然后才是牧靳呈低沉嗓音。

“喂?”

杨意心一开始以为他闹情绪才不过来,现在看来是真的在忙,准备好的话一时开不了口。

牧靳呈问:“有事?”

“没有。”杨意心说,“你……还在忙?”

“嗯,还有一些事要处理。”

杨意心揪着被单,斟酌着问:“那你什么时候……过来?”

牧靳呈那边敲字不停:“忙完。”

杨意心哦了一声,找不到话题继续,知道不应该影响牧靳呈工作,可舍不得挂电话,目光瞥向睡在旁边的狗,“橙子……有些脏了,我想带它洗澡,想和你一起去。”

牧靳呈说:“它太小还不能洗澡。”

杨意心问:“你怎么知道它多大?”

牧靳呈:“看着就不大,疫苗打完才能洗澡。”

杨意心又问:“那它打几针了?”

牧靳呈手边真有工作,一心两用不设防:“两针。”

“……”

“……”

电话两端都短暂沉默下来,谁都没说话,牧靳呈那边敲字的动静也停住。

牧靳呈捏了捏眉心,在办公室待了一天看了几十份文件头昏脑涨,思绪也有些混乱。

他正要开口,杨意心那边率先说:“明天早餐我想吃豆腐脑,你可以帮我买吗?”

狗狗话题结束得突兀,牧靳呈自然不会继续提:“可以。”

“去俄罗斯的事情你考虑得怎么样?”

杨意心开着免提,把手机放在耳边,整个耳道被低沉的音色占满,“我当然想去,但我不确定那时候的状态。如果是躁期还好……遇上郁期的话,异国他乡,我害怕。”

“这个你不用担心。”牧靳呈说,“我会陪你。”

杨意心没反应过来:“什么?”

“你觉得我会放任你一个人去国外?”牧靳呈嗓子干涩,喝了口咖啡,在休息的空档打开监控,将画面放大,杨意心懵懂的脸占据屏幕,僵硬的语气柔软几分 耐心解释道:“正好有一家俄罗斯的公司要和我们合作,之前忙不过来迟迟未答复,可以借着这个机会实地考察。”

杨意心好半天才消化这段话,脑子又乱糟糟的,“牧靳呈……”

“嗯。”

“陪我去国外和实地考察……哪个是顺便的事?”

牧靳呈把这个问题抛给他:“你觉得呢?”

杨意心在床上又翻了个身,把脸埋在枕头里,声音闷闷的,“我们……不是朋友吗?”

然后又小声嘟囔:“……哪有人对朋友这么好的。”

牧靳呈指尖轻抚着杨意心的轮廓,但只能摸到冷硬的屏幕,“我们的关系取决于你,不是我。”

杨意心以前语文成绩还不错,但理解牧靳呈的比阅读理解还难,“这又是什么意思?”

牧靳呈没解释,看了一眼时间,让杨意心早点睡,便挂了电话继续工作。

这个电话打得半上不下的,杨意心满脑子想牧靳呈的话,琢磨好半天没懂,在床上翻滚半个多小时终于把自己想困了,脸颊贴着橙子松软的毛,迷迷糊糊睡去。

凌晨一点,橙子突然抬头,圆圆的眼睛盯着门,从床头走到床尾坐着,哼唧唧叫唤。

药物让杨意心睡得很沉,橙子那点小动静不足闹醒他。

卧室门无声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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