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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眼皮覆上水色,睫毛湿润,眼泪挂在上面,眨眼便落。

“……你这是干什么?”杨意心继续推拒着男人,吐出的全是气音,“是你……不要我的,我不会再继续做你的情人,我不做第三……”

“订婚是假的,婚妻也是假的。”牧靳呈了当说,音色微哑,沉沉眸光中蕴藏着火山岩般炙热的温度,“杨意心,你从来不是第三者。”

杨意心眼角滑落一滴泪,茫然无措地看着牧靳呈。

男人把他揽进怀里,清瘦的身体轻而易举陷入挺健的胸膛。

“医生说是我影响了你的病情,让我放手给你空间。”

杨意心依旧怔怔盯着前方虚空,他听到牧靳呈的轻叹,像是尖利外壳下露出柔软一角。

“但我做不到,一个周韬就让我方寸大乱。”

“杨意心,我给不了你空间也不会放手,五年都没让我放弃,现在更不会。”

第57章 求答案

窗帘没拉严实,早晨的阳光从缝隙里投进来,在地板上撒开一片不规则的光影。

杨意心在床上睡着,直到电话进来,本来就睡得不安稳,轻微振动就吵醒他。

他伸手摸索,是一个陌生号码,本来应该挂断,但心里有种预感,使他滑动接起来。

“起来吃早饭。”

果然是牧靳呈。

杨意心平躺着,盯着天花板,睡梦带来的疲惫不减,脑子里乱糟糟的,昨晚的画面混杂着刚才的梦,一时间分不清现实。

牧靳呈问:“在听?”

杨意心轻轻嗯了一声,清了清沙哑的嗓子,“不知道吃什么。”

“面条、抄手、豆浆油条、牛奶燕麦。”牧靳呈给出好几个选择。

杨意心都不感兴趣,听着男人沉稳的声音,心悸消了不少,手指捻着床单,有些犹豫和迟疑,“我……想吃你做的。”

牧靳呈那边不知道在干什么很安静,让杨意心不知道自己这个要求是否会影响男人的安排,可突然就想任性一次。

哪怕他们现在的关系仍是不清不楚,他也没有立场。

牧靳呈问他:“想吃我做的什么?”

杨意心一听好像有希望,“都行,只要是你做的。”

牧靳呈那边嗯了一声,然后挂了电话。

杨意心摸不准这是个什么意思,把手机放一边儿,说了这么久的话困倦感依旧很重,把被子拉起来盖住脑袋继续睡。

郁期情绪很低落,严重影响他的生活,若非有不得不解决的事情逼他起来,不然可以在床上躺一天。

杨意心昏昏欲睡却也没有睡沉,满脑子的碎片,反而越睡越累,太阳穴也越来越痛,把脸更深埋进枕头里,疲惫中伴随渐渐加重的心悸,难受地捂着胸口,躯体化反应来得突然,一下子就喘不上气,耳朵里充斥嗡鸣。

蓦地,被子掀开,刺眼的光线令杨意心闭了闭眼,在朦胧不清的视线里看到一个高大人影。

牧靳呈神色冷峻,蹙眉摸了摸杨意心的额头,有些烫,应该是昨晚上洗澡没吹头发直接睡导致了感冒。

嗓子本来好一点,电话里听着又严重了,牧靳呈就觉得不对,来看果然发烧。

“你生病了知不知道?”他去拿床头柜里的温度计。

杨意心躺在床上任由牧靳呈给他解衣服扣子,把水银温度计放在腋下,被触碰才有一种真实感。

牧靳呈见人不说话,眉头蹙得更紧一些,“傻了?”

杨意心问:“你怎么会来?”

牧靳呈:“我不来,任由你把自己烧死饿死?”

“……”

“你对自己不看重,所以对生命也没有敬畏心?”牧靳呈问,“狗是你要养的,就由着它在下面饿着?”

杨意心这才想起来这个屋里不止自己一个,现在有条狗等着他养。

“我……忘了。”杨意心看了一眼牧靳呈冷怒的样子,眼睫耷下来,闷闷又可怜。

“……”牧靳呈也懒得计较他记性这回事,把温度计拿出来看,三十七度九。

这温度只能算低烧,还不到吃药的程度。

他把杨意心拉起来,“去洗漱。”

有人盯着自然没法像独处那般随性,况且杨意心不敢惹牧靳呈生气,昨晚的话是说开了一部分,但不代表牧靳呈不恨他,不代表原谅。

杨意心顺着牧靳呈的力道坐起来,反应迟钝,坐起来了也不知道干什么,头发乱糟糟,睡衣扣子也没扣上,衣领敞开一片露出碎骨胸膛。

他有日子没见光了,囚 禁牧靳呈的时候就天天待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抗拒接触外人,就算出门买个东西都要把自己捂严实。

就来被牧靳呈关起来的时候转为郁期,恨不得二十四小时都躺在床上,要不是被牧靳呈逼着洗碗、浇花做事,恨不得床都不下。

瘦是瘦但白也白,不是在医院里昏睡那种病态青白,蛋白质滋补品不间断,在别墅里那会儿鸡鸭鱼汤换着逼他喝,总算是有点成效,仍谈不上多健康,但气色看着好些了。

牧靳呈扫了一眼杨意心松垮的衣服,转身去拉窗帘。

朝阳明媚不刺眼,瞬间驱散房间里的沉郁憋闷。

牧靳呈在这待了一个月也算是熟悉,不用杨意心招呼,轻车熟路进出厕所浴室。

“你只有十分钟洗漱时间,”他对杨意心命令道,“超过十分钟我会直接推门。”

杨意心被这五年来有一顿没一顿,不规律的作息搞得体虚,睡觉会出盗汗,每天醒来身上都汗津津的,“可是我想洗澡。”

牧靳呈问:“十分钟不能洗?”

“……”

牧靳呈下楼做早餐,又提醒:“不准锁门。”

不久前在浴室里发生的种种还历历在目,杨意心想到男人失控到青筋迸裂的样子,难过的同时又升起难言的满足感。

这些年缺失的关怀和照顾,一个人熬过的无数痛苦,深渊的黑暗扭曲了他,迫切需要强制蛮横的占有来确认对方的存在。

杨意心去浴室洗澡,把自己收拾干净出来刚好九分半。

厨房飘出饭香,杨意心下楼看到牧靳呈脱掉西装,袖子挽到手肘,露出线条流畅紧实的手臂,白衬衫黑西裤,熨帖的面料和精准的裁剪将男人长腿包裹其中,宽肩窄腰,这身稳重帅气的精英范儿应该坐在办公室,而不是出现在这里。

“药在桌上。”牧靳呈说。

杨意心见桌上药片、胶囊一大把,花花绿绿的,“这么多?”

牧靳呈:“不想吃药就别生病。”

这方面杨意心向来没有话语权,听话把这些治疗双相和感冒的一起吃下。

橙子在笼子里哼哼唧唧叫唤,杨意心想起来要喂饭,去把羊奶热一热,狗粮泡软,打开笼子橙子就扑腾出来,早就闻到香味,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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